說罷,他悄悄地抬眸看了一眼傅楠戰,卻又如同受驚的小鹿一般迅速低下了頭。


    接下來的時間裏,兩人便如此閑聊著一些家長裏短之事,氣氛融洽而溫馨。


    不知不覺間,夜幕已然降臨,直至該就寢之時,肖瑜白仍有一種如夢似幻之感。


    畢竟這位權傾朝野的攝政王不僅整日陪著自己閑話家常,甚至還對他的過往經曆詳細了解問詢。


    肖瑜白躺在床上,偷偷的一下又一下的看著傅楠戰。


    就在這時,傅楠戰突然湊近肖瑜白,嘴角噙著一抹壞笑打趣道:“夫郎,你怎這般偷看為夫?莫不是被我的英俊瀟灑所迷倒啦?”


    麵對傅楠戰的調侃,肖瑜白的臉瞬間漲得通紅,結結巴巴地說道:“夫君……今日早些歇息吧,可不能天天……這樣,於身體恐有不利啊。”


    其實他哪裏曉得這般頻繁是否真的會對傅楠戰的身體造成不良影響,但他心裏清楚,自己可是著實有些吃不消呢。


    見肖瑜白羞赧至此,傅楠戰也不再繼續逗弄他,而是輕聲應道:“好,那就睡吧。”


    言罷,他溫柔地將懷中的人兒摟緊,感受著彼此的溫度與氣息,而後心滿意足地閉上雙眼,安然入眠。


    此後數日,傅楠戰當真未曾踏入朝堂一步。


    每朝晨光熹微之際,他卻與肖瑜白相擁而臥,直至那日上三竿,暖意滿盈之時,才悠悠轉醒。


    如此一來,肖瑜白往昔規律的作息全然被擾亂,隻因夜間二人濃情蜜意,繾綣纏綿至深更半夜,待破曉時分,自是困乏難起。


    “夫君,今夜咱們可得早些安置了。這每日晨起如此之晚,太羞人了。哪有哪家的夫郎似我這般,日日貪戀床榻啊。”這段時日,傅楠戰對肖瑜白悉心嗬護,關懷備至。


    如春風化雨,悄然間令肖瑜白對其信賴有加,此刻竟也能帶著幾分嬌嗔與他輕言細語,間或使些小性子,這種改變讓傅楠戰滿心歡喜。


    傅楠戰聞得此言,卻邪魅一笑,“夫郎啊,這可冤枉為夫了。你瞧咱家現今無甚繁忙,起早了亦是無所事事。況且,還不是夫郎夜間軟語呢喃,嬌聲悅耳,令為夫難以自持……”


    “快別說了!你……你怎能如此口無遮攔!”肖瑜白瞬時麵紅耳赤,嗔怒地瞪了傅楠戰一眼,心下暗自思忖。


    這外界盛傳他驍勇善戰、不苟言笑,怕多半是他自行散播的不實傳言。


    眼前此人,分明就是個輕浮孟浪的登徒子,竟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口出這般葷穢之語。


    正窘迫間,傅楠戰話未及說完,肖瑜白慌亂之中伸手捂住他的嘴。


    豈料,傅楠戰竟狡黠地伸出舌尖,輕舔肖瑜白的掌心,驚得肖瑜白嬌軀一顫,急忙抽回手來。


    “好好好,為夫不再言語便是。”傅楠戰見好就收,滿臉笑意。


    “你這壞蛋!”肖瑜白又羞又惱,跺著腳轉身背向他,不願再理會這促狹之人。


    “怎麽壞蛋了?你不喜歡?”傅楠戰有意逗弄肖瑜白,步步緊逼,讓人羞憤不已。


    “喜,喜歡的…”肖瑜白在如何也說不出自己不喜歡傅楠戰的。


    “王爺,陛下宣您進宮。”恰在此時,墨棋匆匆前來通傳。


    “可說了何事?”


    “未曾。”


    “嗯,夫郎,為夫這便進宮走一趟。若歸來遲些,你且先用晚膳,莫要餓著。”傅楠戰整了整衣衫,溫言叮囑道。


    “夫君盡管前去,莫教陛下久候。”肖瑜白微微頷首,心下雖有些許失落,卻仍強自鎮定。


    待傅楠戰離去之後,那股空落之感才如潮水般湧上心頭,方覺習慣之力,竟是如此令人難以抗拒。


    皇宮之中,傅潤澤見傅楠戰前來,不禁麵帶埋怨之色,開口問道:“小皇叔,你這稱病不上朝,一去便是兩月有餘,可真是逍遙自在啊。”


    言下之意,似是嗔怪傅楠戰當初莫不是有意誆他,才舍了那皇位。


    傅楠戰輕咳一聲,神色自若地回道:“朝堂之上,近日並無甚要緊之事,我在與不在,皆無大礙。隻是你皇嬸獨自在府中,甚是寂寥。他於京城之中,又無相知好友相伴,我自當多多陪伴於他。”


    言罷,見傅潤澤滿臉幽怨,卻也並無半分愧疚之意,隻是略有一絲赧然。


    傅潤澤無奈地搖頭苦笑:“罷了,小皇叔。五日後宮中將舉辦賞花宴,此次大臣們又提及選秀之事,你也知曉,我如今實難招架。不如讓小皇嬸屆時也來遴選一番,也好暫息眾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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