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幾步,哈羅德像是被惡魔附身一般,猛地抽出腰間的鞭子,那鞭子在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


    他對著身旁的雌侍便狠狠地抽了下去,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伴隨著他憤怒的咆哮:“廢物,要你們什麽用。”


    雌侍那瘦弱的身軀在鞭子下瑟瑟發抖,卻不敢有絲毫的反抗,隻能默默忍受著劇痛。


    其他雌侍見狀,紛紛驚恐地跪在地上,身體不停地顫抖,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


    而宴會廳中的雄蟲們,對於這殘忍的一幕,卻像是早已司空見慣。


    他們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一個個端著精致的酒杯,輕抿著杯中的酒水,臉上帶著冷漠的笑意。


    如同在看一場無關緊要的鬧劇,還不時地交頭接耳,評判著哈羅德的行為,卻沒有一個人有站出來製止的意思。


    顧戰站在一旁,冷眼旁觀著這一切,他的眼神平靜如水,沒有絲毫波瀾。


    在他的心中,除了自己心愛的白米爾,其餘的這些人不過是這蟲族世界裏的 npc,與他並無太多交集,也不值得他為之動容或出手幹預。


    奧賽羅看到這混亂的場景,眉頭微微皺起,眉心處形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煩躁如同陰霾一般籠罩著他的整個麵龐。


    他實在不願在這烏煙瘴氣的地方多做停留,於是向顧戰、周海微微點頭示意,輕聲說道:“我先行告辭了。”


    言罷,便轉身快步離開了宴會廳。


    “師尊,一別經年,您還好嗎?”周海的這一聲呼喚,如同在平靜的湖麵上投下了一顆巨石,讓白米爾和赫茲都愣住了。


    白米爾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不明白周海為何會對顧戰如此稱呼。


    而赫茲則是一臉好奇地看著他們。


    顧戰看著周海,臉上帶著一絲嫌棄,心中暗自腹誹:這個徒弟,在修仙界的時候就沒個道侶,修為也是平平無奇,要不是當初他機緣巧合救了自己的老婆,而自己又恰好缺個跑腿辦事的工具人,怎麽也不會收他為徒。


    “你不是看到了嗎?你怎麽到這了?”顧戰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師尊,這可就說來話長了…”周海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無奈與委屈。


    “那就別說了,一會你帶著雌君來我家再說。”顧戰擺了擺手,打斷了周海的話。


    “是,師尊。”周海連忙恭敬地應道。他對顧戰的尊敬是發自內心的,而且在他的心底,一直隱隱覺得白米爾或許就是當年的小白,那個與顧戰有著千絲萬縷聯係的神秘存在。


    片刻之後,蟲皇便現身於宴會之中。他身著華麗且綴滿珍稀寶石的長袍,那長袍隨著他的步伐輕輕晃動,折射出耀眼光芒。


    蟲皇麵無表情地說了幾句千篇一律、毫無新意的開場白,聲音在偌大的宴會廳中回蕩,卻顯得空洞而敷衍。


    隨後,他便在眾人的注視下匆匆離去,仿佛完成了一項極為勉強的任務。


    顧戰目睹這一切,心中滿是疑惑與不屑。


    他暗自思忖,這所謂歡迎自己回歸蟲族的儀式,究竟有何意義?


    自己身為當事人,竟然連被召喚至蟲皇麵前的資格都沒有,僅僅是遠遠看著蟲皇像完成走過場般的表演,這般形式主義實在是讓人難以忍受,其敷衍程度簡直登峰造極。


    “任務完成了,雌君我們回家吧。”顧戰不再理會這荒誕的宴會,他輕輕地牽起白米爾那纖細而柔軟的手,眼神中滿是溫柔與堅定。


    白米爾微微點頭,臉上泛起一抹幸福的紅暈。


    周海見狀,也帶著赫茲跟了上去。


    四蟲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宴會廳的出口,而身後的宴會依舊沉浸在紙醉金迷的氛圍之中。


    那些衣著華麗的蟲族貴族們,或是在舞池中肆意扭動著身軀,或是在角落中竊竊私語,進行著各種見不得蟲的交易。


    酒杯碰撞的清脆聲響、虛偽的歡聲笑語以及那隱藏在暗處的貪婪目光,都讓這個宴會充滿了罪惡與肮髒的氣息,仿佛一個巨大的旋渦,吞噬著一切美好與純真。


    “說說吧,怎麽回事?”回到顧戰家中,周海大大咧咧地坐在柔軟的沙發上,翹起二郎腿,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顧戰,準備好好聊聊他的情況。


    “雄主,您和顧戰閣下聊,我和白米爾先退……”赫茲話還未說完,周海像是突然被電擊了一般,猛地從沙發上彈起,以極快的速度伸手阻止赫茲繼續說下去。


    “不用,沒什麽你們不能聽得。”顧戰想著正好趁這個機會讓白米爾知道自己的事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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