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句話說出口。


    蕭聿灼愣在椅子上。


    身後站崗的正六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


    東五咬緊嘴唇將笑憋下,怪責的瞪了正六一眼。


    南一、北九將嘴巴抿緊。


    其他服侍的下人也沒好到哪裏去。


    嘴唇快咬爛了,才將笑忍在肚子。


    沐喬姑娘真是太敢說了。


    沐喬回頭看了眼正六:“很好笑嗎?”


    未來王妃問話,正六一張臉憋的通紅。


    忙搖頭:“不好笑,屬下不是笑你。


    我隻是想到,今早東五穿錯我褲子,那模樣甚是滑稽,沒憋住,沐喬姑娘莫怪。”


    東五怒瞪他一眼,他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我糙。


    這話不說還好,沐喬馬上就想到她穿錯他褲子。


    定也是‘甚是滑稽’,她滿頭黑線。


    沐喬轉回頭,見椅上的男人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她。


    她認真的繼續剛才話題:“蕭聿灼,我說真的,我會對你負責。


    以後我、我不拋棄你就是了。”


    她把他的話說了,蕭聿灼忍不住揚眉一笑,正要開口說賜婚之事。


    馬上又聽她說道:“蕭聿灼,我,我暫時還不想成親。”


    “你不想做我王妃?”蕭聿灼握她的手就是一緊。


    沐喬搖頭:“王爺,我還小,還沒做好做人妻的準備。


    我說了,我會對你負責,此承諾一生不變。”


    她好歹是現代人,這副身體才十六歲,怎麽可能跟他滾過一夜,就匆匆嫁給他。


    她還有很多事要做。


    蕭聿灼俊眸深深看她半晌,她不肯現在嫁進王府,他也不能強求逼她出嫁。


    默了片刻才無奈道:“好,你記住你今天說的話,萬不可負了本王。


    你負責本王一輩子,嗯?”


    “嗯!”沐喬重重點了下頭。


    夜幕降臨。


    夜色如濃稠的墨硯,深沉得化不開。


    護城河畔,一身穿黑色勁裝的女子,頭戴鬥笠,鬥笠四周罩了一層輕紗,將她容顏遮住。


    她負手而立,望著夜色下巍峨凝重的皇宮,冷冷道:“華羽宮的那位處心積慮想除掉沐喬。


    你去告訴那位,我可以幫他托住禦王。


    能不能殺死沐喬,就看她手段了。”


    她身後不陰不陽的聲音回應:“放心,她害娘娘燜了一嘴黃連。


    我家娘娘不會放過她,你既然出手,最好萬無一失。”


    黑衣女子哼了一聲,沒再理他,轉身就走。


    夜色下,她身後的男人露出詭異的笑。


    此人乃是皇後新栽培的心腹,容公公。


    他一方麵殺沐喬急於邀功,另一方麵必須盡快把曹公公鏟除。


    於是他選擇與她聯手。


    黑衣女子離開皇宮,一黑衣男子躍下將她攔下:“你決定這麽做了嗎?”


    “我不得不這麽做,池圖,你要知道,我這麽做都是為了你。”女子道。


    池圖:“你一旦動手,你與禦王的關係便和元衡一樣,再也無法修複。”


    女子語氣突然變溫柔:“可我無法眼睜睜看你受苦,不管你,池圖,我別無選擇。”


    池圖近前撫上她手:“如果可以,我不希望你與他反目成仇。”


    女子道:“到時候,你不用顧及我,該出掌便出掌。


    沐喬一死,她收到消息便不會再為難你。”


    池圖默了片刻:“這兩天你小心些,別讓禦王發現你有異動。”


    女子道:“放心!”


    夜黑風高夜,正是做壞事的最好時機。


    有人密謀殺人,有人在偷情。


    顧惜悅在齊府側門等了許久,單薄的身體被寒露沾濕,冷的瑟瑟發抖。


    “小姐,三公子不會出來了,您在等下去,小心感染風寒。”雲兒勸道。


    顧惜悅怒道:“閉嘴,正暝哥哥不會不管我。”


    她剛罵完,就見那熟悉身影出現,她立即開心迎上,攀上他手臂。


    “正暝哥哥,你終於肯出來見我了,人家等你一個多時辰呢,冷死了。”


    她衝雲兒發怒,見到他瞬時變臉的虛偽嘴臉,齊正暝實在不想再看。


    從她手中抽出手腕,冷冷道:“顧惜悅,你回去吧,別再來找我,今後我同你沒有任何關係。”


    他說完轉身就走。


    顧惜悅情急之下,疾步近前擋住他路,崩潰質問:“為什麽,正暝哥哥,你為什麽要拋棄我?”


    “拋棄?”齊正暝冷笑一聲:“我同你一無婚約,二無肌膚之親,談的上拋棄?”


    顧惜悅臉色發白,馬上想到顧惜燕嘲諷她的話。


    臉色瞬間變的陰狠:“正暝哥哥,你急著甩開我,是因為宋沐喬那個賤人嗎?”


    聽她罵沐喬賤人,齊正暝立時沉了臉:“顧惜悅,你我之間的事,與她人無關。


    我眼裏見不得髒東西,你自己身體什麽樣,你自己心裏沒數?”


    他毫不客氣留下這句話,推開她便走,命令守門奴仆不準放任何人進府。


    顧惜悅踉蹌後退幾步,手撫上左肩,他看到了。


    正暝哥哥一定看到她肩膀處那奇醜無比的胎記。


    她死白著一張臉,半晌突然陰惻惻一笑:“正暝哥哥把我當傻子呢,他就是看上那宋沐喬,才狠心拋棄我。”


    雲兒近前勸:“小姐,我們快回去吧,讓老爺知道你偷跑到齊府見齊三公子,少不得一頓斥責。”


    顧惜悅心情煩躁,聽不進去勸,抬手狠狠打了她一巴掌:“你給我閉嘴。”


    雲兒捂著臉,抿緊嘴唇不敢再說一個字。


    顧惜悅回身,望著黑漆漆緊閉的門。


    正暝哥哥不要她了,正暝哥哥不要她了。


    她傷心之下,目光疏忽變冷:“雲兒,給她去信,她口口聲聲的說很疼我,讓她想辦法把沐喬那小賤人弄死。”


    雲兒臉色一變,小姐的心越來越狠了。


    她不敢違逆:“奴婢送你回去,就去找宋雪茹。”


    ————


    蕭聿灼翻遍桌上信件,挑眉問道:“少布,我姑母沒來信?”


    少布躍下將信掏出遞給他:“主子,白天您。。沒起床。


    屬下隻得將長公主的信先收起。”


    少布不敢說主子起床了,又在廊下魂魄遊離,那時候他不敢打擾主子。


    蕭聿灼接過信,拆開信封展開看過。


    他看完信長長歎口氣:“姑母還是一點也沒變,總要絮叨一頓我周全才放心。”


    “王爺,長公主向來關切您,唯恐您在大金過的不如意。”


    蕭聿灼提筆將自己近況寫下,把自己心悅的女子沐喬也寫在紙上。


    而後吹幹墨汁,漆好封口:“加急寄往大金成王府上。”


    “是!”少布接過信。


    “等等,穗寧回府了嗎?”蕭聿灼用晚膳再次沒見到人。


    少布道:“回了,郡主今晚在酒樓點的晚膳。”


    “本王知道了,你去忙。”


    “是!”


    蕭聿灼本想去楚穗寧院子探望一二,走到門外,見她院內熄了燈,隻得返回長慶殿。


    一進殿門,見沐喬屋亮著燈。


    他推門而進,女人正脫外裳,他大步走過去,將她攔腰抱起。


    皺了皺眉,不滿道:“讓你在本王屋裏睡,怎麽回你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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