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詰匆忙趕回飛夢草堂,正撞見東豐徒在。


    他臉色一變,三老爺怎麽來了?


    少爺的私密禁地還是被家裏發現了,這三老爺賊精賊精,沒他發現不了的事。


    他急著想給少爺說沐喬的事,見三老爺在憋著不敢說。


    東豐徒不滿看了眼灰詰,轉回頭:“美堂,你自己沒正行,把身邊人也帶壞了。


    這灰詰不好好服侍你,一整天往外跑。”


    這話把灰詰嚇得心肝亂顫,冤呐,他也不想在外跑啊。


    還不是少爺逼他出去,打聽人家姑娘。


    東豐美堂笑眯眯的顧左右而言他:“三叔,京城這麽大,我怎麽躲到哪,你都能找的到。”


    東豐徒像三年沒碰女人的鰥夫,滿臉怨氣一拍桌子:“東豐府甚是無聊。


    三叔無事可做,就隻剩捉你玩的興趣。


    以我的本事,你即便躲到地洞去,三叔也能掘地三尺把你找出來。”


    聞言,東豐美堂剛潤進嘴巴的茶水差點吐了出來。


    他幹巴巴一笑,心裏暗忖,三叔啊三叔,我該謝謝你還是該謝謝你呢?


    誰家叔叔整日捉侄兒玩。


    “三叔,你不也說了,東豐府無聊,我實在閑的慌,偷摸弄了飛夢草堂打發時間。”


    東豐徒點點頭:“你這地方不錯,三叔甚是喜歡。


    不過,美堂,你弄這草堂為躲靖安公主,還是為方便約見,你口中的那個朋友。”


    “這。。”被三叔說準動機,東豐美堂臉色僵滯:“三、三叔你知道我厭煩靖安公主,我隻好到這裏躲清靜。”


    東豐徒大為讚同,猛地沉下臉:“美堂,你離皇家人遠點,尤其那個禦王,少跟他的人來往。”


    他聽到些風聲,說美堂跟禦王府的人有接觸。


    他對禦王滅魁子巷,鞭打他之事耿耿於懷,心懷恨意。


    “三叔,禦王怎麽你了,你怎麽比我還對禦王不滿。”


    東豐徒霍地站起,丟盡臉的事他豈會給自己侄子說。


    “三叔走了。”


    他抬步就走。


    “三叔,你去哪?”東豐美堂忙問。


    “別管我,你管好你自己,記住離禦王遠點。”


    東豐徒生氣的走出飛夢草堂,他原先就喜愛抓些蛇蠍毒蟲。


    這點樂趣,生生被禦王毀了。


    聽聞西城最近新起了一個鬼市,稀奇毒物皆在半夜交易。


    他看看去。


    他前腳剛走,灰詰就趕緊將茶樓看到的告知少爺。


    東豐美堂急的從椅子站起搓掌踱步:“這個禦王,對沐喬姑娘總是這樣粗暴。


    都知道她是女兒家了,一點也不知憐香惜玉。


    灰詰,少爺我到底該怎麽做,才能將沐喬姑娘贖出禦王府。”


    灰詰無奈道:“少爺,禦王不肯放人,你贖不出的。”


    東豐美堂一怔,這是個板上釘釘的事實。


    那怎麽辦,贖、贖不出,他又擔心的不行。


    有了,他心一橫:“既然贖不出,那就本少爺進禦王府去。”


    “啊??”


    他這話把灰詰嚇得三魂沒了兩魂:“不是少爺,那是禦王府,不是咱東豐府,豈是你說進就能進的。”


    東豐美堂表情堅定:“樹是死的,人是活的,本少爺這麽聰明總能想到辦法。”


    灰詰:“……”


    糟了,他屁股又要遭殃了,怎麽脖頸也感覺涼嗖嗖的?


    ————


    蕭聿灼手掌受傷,有了留她過夜的絕佳借口。


    他彎了彎唇,看著用過膳準備去沐浴的人。


    “小喬。”


    “怎麽了?”沐喬抬頭。


    蕭聿灼動了動裹白布的手:“我傷及右手,待會沐浴定是不方便。”


    沐喬就是一愣:“那我出去喚百知給你擦身體。”


    她想,他跟她雖說經常一個被窩睡覺,親也親了,卻沒赤誠相見過。


    她轉身之際,讓蕭聿灼拉住,不悅地挑眉看她:“喚什麽百知?傷是百知切的?”


    他意思十分明了,誰切的誰伺候。


    “這!!”沐喬無意傷他,心裏有愧疚,隻得應道:“那我服侍你。”


    蕭聿灼滿意一笑,鬆開她:“好,讓百知備湯吧!”


    他見百知機靈,又沒秋安不安分的心思,便讓百知留在長慶殿伺候。


    百知很快指揮奴仆燒水、備香料。


    不一會,聽他來報:“王爺,浴湯備好了,請王爺沐浴。”


    “讓人全部退下!”


    “遵命!”


    長慶殿下人、侍衛盡數退出。


    隻留蕭聿灼心腹。


    正六盯著主子掌上一圈白布:“王爺手受傷了。”


    東五:“我看的到。”


    南一:“我看的到。”


    北九:……


    正六睜圓眼睛:“我的重點是,王爺怎麽傷的,你們不關心嗎?


    王爺有咱們護著,武功且高,幾時受過刀傷。”


    南一:“那你去問,我不敢。”


    東五:“我也不敢。”


    北九:“王爺不說就別問。”


    三人齊齊看他點頭。


    暗中少布:“黑布,你說王爺會自己受傷?”


    雲布:“王爺幾時犯過低級錯誤。”


    少布心裏清如明鏡,微微歎氣:“王爺把沐喬放心尖上寵,什麽罪都肯為她當。”


    雲布:“光憑陽陽合璧蠱這一件事來說。沐喬是王爺的救贖,王爺寵她在情理之中。”


    少布緩緩點了下頭。


    浴室內水汽繚繞。


    微微飄動的潔白紗幔後,一高一矮兩道身影若隱若現。


    蕭聿灼展開手臂,看她為他寬衣解帶,唇角的笑似有似無。


    沐喬一件件、一層層將他身上佩飾、衣物卸去,放木盤擺好。


    直到最後一層褻衣褲,她停下動作。


    上次秋安就像剝玉米似的,將他剝到最後一層,讓他嗬退。


    見她停了,蕭聿灼眉峰微動:“別停,繼續。”


    沐喬想,上次,她是‘男侍衛’,就那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她服侍他沐浴。


    除了那裏,他胸肌腹肌什麽的,她已經賞過了。


    他非讓她賞,她再賞一次也無妨。


    她探出手,抽開褻衣衣帶,繞手臂褪下他最後一層裝飾。


    他腰際以上的肌肉赫然映入眼簾。


    她掩住不安分開始跳動的心:“王爺,可以了。”


    “還沒完。”蕭聿灼用眼神示意她,下邊還有一層。


    沐喬抬眸看他:“蕭聿灼,你褻褲也讓我給你脫,你覺得妥嗎?”


    蕭聿灼往她身前走了一步,貼上他鬢發:“怎麽,害羞了。


    小喬,本王的身子,之前從沒人看過。


    女人沒有。


    男人也沒有。


    你看,本王待你夠不夠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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