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喬因為常年練武,肌肉早已形成記憶。


    察覺有人靠近,本能化肘為刃擊向身後的人。


    等聞到男人身上熟悉的檀香味,肘殺已然收不回。


    幸在,蕭聿灼反應極快,迅疾出掌將她肘劍擋下。


    手臂順勢將她纖細胳膊抱住,勾唇一笑:“小丫頭,現在才發覺有人,有些遲了。”


    沐喬也暗自惱火,除了他沒人能這般輕易靠近她。


    她掙脫他手臂桎梏,一翻身,纖巧嫋娜身子反徹底落進他懷抱。


    她左右掙紮沒掙脫,抬眼看著男人抿出笑的嘴唇。


    怪道:“王爺,你屬貓的嗎,進別人屋子連聲響也不發。”


    看著懷裏欲圖炸毛的小刺蝟。


    蕭聿灼唇角的笑怎麽也化不開:“小喬,本王怕吵你休憩,故而隱了腳步。


    本王一片真心為你,你竟怪起本王了,該罰!”


    “王爺,你、狡辯。。”沐喬剛開口辯駁。


    蕭聿灼挑了她下巴,低頭便含住她柔軟唇瓣。


    沐喬睜圓眼睛,唇上的吻越發細密溫柔,將她零零碎碎的話堵住。


    她被男人高超的吻技吻的,閉上眼,順從地迎合他炙熱動情的吻。


    。。


    喘息聲從急促再到平息。


    蕭聿灼鬆開她唇瓣,眸中笑意淺淺看著她迷離水眸:“現在乖了嗎?”


    “你。。”沐喬難堪地掄拳往他小腹杵了一拳:“蕭聿灼,現在大白天,讓下人聽見聲音,我還怎麽見人?”


    蕭聿灼打趣道:“是聲音還是呻吟?”


    “蕭聿灼,你壞!”


    沐喬更惱,下一拳已然掄上。


    她雖說沒使全力,卻也將蕭聿灼滿腹熱血打的涼去一半。


    他忍下疼痛,笑道:“小喬,你謀殺親夫,打壞本王那裏,以後誰給你性福生活?”


    聞言,沐喬拳頭一僵,眉宇擰起擔憂,沒人告訴她,打男人小腹能打壞哪裏啊。


    “你、你說的真的、假的?”


    蕭聿灼刮了刮她鼻子:“傻瓜,你這腦袋裏像張白紙一樣,什麽都不懂。


    你放心,即便日後你家暴本王。


    本王必會將那兒保護好,不讓你守活寡。”


    沐喬被他說的,耳根子都在發燙,她拍開他手。


    “王爺,此時你就像街上的地痞無賴。”


    “像嗎?”蕭聿灼笑著擁緊她:“小喬,除了你,沒人敢這般無禮說我。”


    沐喬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她能感受到他對她赤誠熾熱的感情。


    她忽然想到手環上的美人計。


    難不成她就是‘美人計’中的‘美人’?


    他中了她美人計?


    可沐喬心裏清楚,計不計先拋開。


    他對她的情感是真的。


    她對他的感情也不假。


    兩世為人,她初嚐情愛之美好,都說感情有毒,會令人上癮。


    她大抵已被他所迷。


    沐喬往他胸口貼了貼,猛然想到原主另一個身份。


    昨夜中秋宴,她破壞皇後和曹狗的陰謀。


    曹狗和皇後但凡頭腦正常,絕不會讓她這顆棋子順風順水活著。


    曹公公手段卑劣肯定不會放過她。


    亦或借原主探子身份,離間她和蕭聿灼關係。


    何況,她女兒身已然暴露,眼前的男人權勢滔天,查到她身世是遲早的事。


    再加上宋氏自私刻薄,指不定哪天就給她背後狠狠捅一刀。


    與其到時候被逼到被動,還不如現在主動向他坦白。


    想到此,沐喬從男人懷裏掙出,從床上坐起。


    垂眸道:“王爺,我有事想同你說。”


    “什麽事,這般正式?”


    蕭聿灼隨她坐起,一雙深邃的眸定定看她。


    沐喬摸不準她說出真相,他會怎麽對她。


    抬眼看他,他的眸很亮很俊,可她總不看不進他心底。


    “小喬,說吧,本王洗耳恭聽。”蕭聿灼將她手放進掌心,緊緊包裹。


    感到他掌心令她安定的溫度。


    刹那,沐喬下定決心,她緩緩啟唇:“王爺,我不是武鏢頭帶大的。


    押鏢什麽的,我壓根不懂,更沒流浪過江湖過。


    我雙親也沒遭受天災死亡,這些說詞都是我騙你的。


    我叫宋沐喬,我爹是誰我不清楚。


    家裏娘親尚在,上次我、我來葵水離府出走,便是回家與我娘在一起。”


    蕭聿灼麵色如常,指腹摩挲著她手背:“所以,本王在女紅店鋪,見到的那道女子背影,便是你,是嗎?”


    沐喬點了下頭。


    “還有要說的嗎?”他語氣十分平靜。


    沐喬心沉了沉,接下來要說的才是主要的:“我、王爺……”


    她心髒不由發緊:“王爺,我、我是曹德康安插在你王府的探子。”


    她此言一出,蕭聿灼摩挲的拇指猛然停下。


    房間空氣仿佛陡然凝結成冰,安靜的可怕。


    沐喬沒敢抬頭看他,靜寂的氛圍,和頭頂他的迫視,讓她分分鍾想開啟‘阿飄’遁離而去。


    可逃避不能解決問題,她遲早要麵對這個問題。


    這男人也不說話,也不知他想怎麽處置她。


    沐喬置身於此,隻覺他的沉默令她窒息。


    許久,蕭聿灼終是開了口:“小喬,你終於肯與本王說實話。


    本王以為你會一直瞞我下去。”


    “什麽?”沐喬猛然抬頭:“你,你知道了?”


    蕭聿灼拇指再次開始在她手背慢慢摩挲:“沐喬,你使計殺了冬青那刻。


    本王便知道,你是曹德康的人。”


    沐喬隻覺腦袋陣陣轟鳴,驚的瞪大雙眼:“你、你也知道冬青是我殺的?”


    蕭聿灼笑笑:“小喬,你別忘了,這是本王府上。


    本王早就知道冬青是曹公公探子。


    本王欲拔除這枚釘子,你先一步出手,替本王將他除去。


    那日,你與他在閣樓說了什麽,本王全知道。”


    “你、你明知道我是曹公公的人,為什麽還把我留在你身邊。


    你不怕我將你私密盡數告知曹公公?”


    此時沐喬腦子完全不夠用,實在不理解他做法。


    蕭聿灼看著這隻頭腦簡單的笨豬,搖了搖道:“你若心甘情願當曹公公探子,何必冒險殺冬青?


    後來曹公公兩次刁難你,你拚了性命與其對抗。


    本王更確定你想擺脫曹公公探子這個身份。”


    聽他說的風輕雲淡。


    沐喬隻覺頭皮發麻,遍體生寒。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她做什麽都瞞不過他眼睛。


    蕭聿灼淡淡道:“小喬,你還有什麽瞞著本王。


    本王不點破你,你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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