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往下壓了壓她肩頭殺威棒。


    沐喬清眸漸冷,她不逃不反抗,束手就擒,是不想被全城通緝。


    她哪知衙門黑暗,一言不合便動板子。


    她收起暴力,好好同狗官說話,這狗官不聽也就算了,還想對她動刑。


    哼!


    那便將這公堂掀個人仰馬翻。


    兩官差使力想把她壓趴在地,壓了幾次,壓不動。


    劉茂等的不耐煩,豎眉罵道:“你們吃幹飯的,還不趕快用刑。”


    大人動怒,官差一慌立即抄起大板。


    沐喬雙眸冷沉,嘴角噙起冷笑。


    就在板風將至。


    就在沐喬即將動手之際。


    “住手!”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一道清朗冷酷。


    一道清和焦急。


    卻無不給在場所有人帶來聽覺上的壓迫。


    官差的大板僵在半空沒敢落下。


    劉茂驚的瞪大眼睛,看向一前一後進來的兩人。


    揉了揉眼。


    他看錯了嗎?


    他眼花了嗎?


    他又揉了揉眼。


    不,他沒看錯,也沒眼花。


    來者一位是皇上盛寵的禦王殿下。


    一位是東豐家家主嫡子東豐少爺。


    這兩尊尊貴無雙的人物,無論拎出哪一個,都不是他一個小小大理寺能惹得起。


    百姓團議論紛紛,一片噓聲。


    劉茂驚的兩腿發顫,連忙從椅上挪出屁股。


    踉踉蹌蹌出來,拚命給屬下擺手,隨即趕緊跪下。


    抱拳揖禮:“下官劉茂參見禦王殿下。”


    “見過東豐少爺。”


    一應官差趕緊跟他家大人一起跪下。


    百姓小聲嘀咕:“東豐少爺,真的是東豐少爺。”


    “禦王殿下怎麽也來了。”


    “被殺者乃是禦王要娶進門的側妃,他能不來麽。”


    “可我怎麽看著,禦王是為這凶手而來。”


    “噓!!別說話,靜觀其變。”


    蕭聿灼大步近前,將地上人的扶起,上下打量她一遍,沒發現用過刑的痕跡。


    仍是不放心的詢問:“沒事吧?”


    沐喬搖頭:“沒事!”


    東豐美堂敷衍的向蕭聿灼見過禮,一把將人拉到自己跟前。


    同樣不放心將她上下仔細瞧了一遍:“沐喬,他們沒打著你吧。”


    沐喬微微皺眉,他來幹什麽:“沒有,打到我,你還能看到這公堂?”


    “那就好!”


    東豐美堂鬆了口氣,他知道她有膽子掀公堂,豎拇指給她比讚。


    劉茂等人還跪著,見兩位大神硬是看不到他。


    “下官見過禦王殿下。”


    他出言找存在感。


    此時蕭聿灼哪裏顧得上他。


    目光不善落在東豐美堂身上,把人拉回。


    東豐美堂一心牽在沐喬身上,本能伸手想再把人拉回。


    蕭聿灼側步擋在沐喬身前,冷冷道:“本王準你碰她了嗎?”


    “我。。”


    東豐美堂在他強大的迫視下,被戀愛衝昏的腦子也清明過來。


    東豐家雖說地位尊崇,卻也不敢以下犯上。


    他不服氣退到一側。


    沐喬見身前的人一身冷肅,臉色難看到極點。


    隻以為他在生她氣,拽了拽他衣袖,認真解釋:“王爺,你側妃不是我殺的,真不是。”


    她起過殺尹賽玉的念頭,可她分得清利害。


    她犯不上因為一個側妃,讓自己淪為四處竄逃的殺人犯。


    蕭聿灼回身,態度轉和:“本王知道你沒殺人,別怕,本王稍後便帶你回府。”


    “你真相信我?”


    沐喬在訓練島,每次生死存亡、命在旦夕之際。


    沒人願意出頭幫她,都是她拚命踩著鮮血屍體殺出來。


    剛才她已做好拚殺準備,他從天而降,說要帶他回府,她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蕭聿灼抬手撫她肩膀,察覺這麽多人在不妥,悻悻收回手臂。


    看著她漆黑的眸道:“沐喬,你做事全憑一股血性,確實莽撞欠考慮。


    但本王知道你有分寸,不會濫殺無辜。”


    “可、可現在人證、物證都有,那銅珠暗器是我的。”


    他要怎麽幫她脫罪,直接用他皇子身份,從大理寺把她搶出去?


    她話音落下,東豐美堂立即接過話:“沐喬,別擔心,我能證明你不是凶手。”


    蕭聿灼不滿地轉身看他,眸色凜凜:“本王的人,本王自會替她洗清罪名,不勞東豐公子費心。”


    “你怎麽認識他的?”


    蕭聿灼話鋒一轉,頓時像審犯人似的,語氣不悅詢問沐喬。


    “他,我、我……”


    沐喬支支吾吾,總不能跟他說在溫泉裏認識的。


    還是以真身相識。


    “我與沐喬兄弟乃萍水相逄,一見如故,示以引為知交。”


    東豐美堂先一步出言幫她解圍。


    “本王問你了嗎?”蕭聿灼向他射了記眼刀。


    東豐家的這小子,他在宮宴之上見過兩次,不過點頭之交。


    東豐家族身份特殊,他身為皇子不便與其交集。


    東豐家不會為了權勢,與他刻意攀附。


    兩條永遠不會交集在一起的平行線。


    而今,這小子,一臉心術不正,打起他府上人的主意。


    蕭聿灼不管他來大理寺動機如何,已對他生出不滿。


    這大概便是來自情敵的威脅。


    東豐美堂看似書生文弱,卻有一股子傻倔勁兒。


    見他凶他做夢都想嗬護的女子,衝口而出:“禦王殿下,我替我好友說話,觸犯律法嗎?”


    “東豐美堂,你想清楚你在跟誰說話。”


    蕭聿灼側顏冷峻料峭,雙眸幽沉如湖水。


    不怒自威,駭的所有人不由自主低下頭。


    東豐美堂識趣閉上嘴,用沉默表示不服。


    圍觀老百姓瞪大雙眼,看著這兩位身份尊榮,地位顯赫的貴族翹楚。


    伸長脖子,一邊打探京城第一手驚天秘聞,一邊唏噓議論。


    “這凶手什麽來頭,竟讓禦王與東豐少爺,齊齊出麵來公堂搶人。”


    “還為這小子針鋒相對。”


    一書生打扮的窮秀才嘀咕:“嘶,我好酸,這兩位但凡有一個來搶我,我他媽也不至於混現在一窮二白的鳥樣。”


    一婦女道:“死呆子,考慮過我們女人的感受麽,人家要搶也搶女的,搶你個臭男人幹什麽?”


    “噓,吵什麽,聽禦王說這小子是他府上的人,這是重點。”


    “我不管什麽重點,我他媽就眼紅這小子。”


    “禦王即將迎娶的側妃被人殺害。


    凶手是禦王府的,這小子好像是個奴才。


    禦王親自駕臨公堂,為凶手脫罪,同時與東豐家族大少爺搶這個小奴才。


    好一出豪門大戲,明天去茶館,有話題說嘍。”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


    劉茂反像個犯人跪在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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