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雲瀾必須要休息一下。


    否則,抽簽抽到下一場比賽,她會發揮不出全部實力。


    而且,隊友們也同樣需要調息,恢複靈氣。


    雲瀾心裏想著,便招呼隊友們一起下擂台。


    就在這時——


    “啪啪啪……”


    突兀的掌聲,在練武場中此起彼伏。


    在場的人不禁把目光轉向發出掌聲的地方,隻見賀蘭弈從座位站起身,一下接著一下地拍起掌。


    一道陰狠的目光直直對準雲瀾,雲瀾似有所察覺一般,停住欲要下擂台的姿勢,慢慢轉身望去。


    其他隊友也紛紛止住步伐,和雲瀾一同回頭看過去。


    賀蘭弈那張保持得很好的俊逸麵容盡顯優雅笑容,乍一眼看上去人畜無害極了。


    他對上雲瀾的視線,緩聲道:“不愧是出身戰神府的小小姐,武學與靈氣互相配合,在擂台上一次又一次地擊敗對手,真讓我刮目相看。”


    現場的人一臉迷惑,有些不明白賀蘭弈怎麽突然誇起雲瀾來了。


    雲瀾和明殊的個人戰上,賀蘭弈甚至不惜出手阻止雲瀾掐死明殊,按道理來說賀蘭弈應該看不爽雲瀾才對。


    可這沒過幾天呢,前麵的恩怨……好像就一筆帶過了?


    雲瀾眯了眯眼睛,語氣淡然:“聖域尊主謬讚了。在滄州盛會裏,我不是什麽戰神府小小姐,隻是一個來參賽的小輩而已。”


    “是嗎?”


    賀蘭弈揚起唇角,左眼中升騰起一絲陰暗的銳芒。


    他用極為緩慢的口吻,一字一句道:“雲瀾啊雲瀾,你除了戰神府小小姐,以及參賽小輩這兩個身份以外——難道,就沒有別的身份了嗎?”


    整個練武場的氣氛,都因賀蘭弈說的話驟然沉寂下來。


    鴉雀無聲,空氣中彌漫著一絲說不出的怪異感。


    雲瀾眉梢微挑。


    這時,一道身影走上擂台,賀蘭弈掀起眼皮看過去,是君拂凰。


    君拂凰冷著臉,表情不太好,她一手握驚鴻槍,另一手攬住雲瀾的肩膀,沉聲問:“聖域尊主此話,是何意?”


    賀蘭弈笑眯了眼睛:“君戰神,看你現在的樣子,似乎也不知道十五年前發生的事情啊。”


    十五年前的事?


    君拂凰皺起眉,轉眼看了看雲瀾,十五年前……不就是瀾兒出生之前?


    天域坐席那邊,留下來替帝回音話事的隨從直覺氣氛不太對勁,冷聲道:“聖域尊主,現在是滄州盛會,最後一場團體賽仍未開始,不如等滄州盛會圓滿結束,給你們尋個安靜的地方,再談?”


    賀蘭弈聽言哈哈大笑:“別著急,雲瀾這事還跟你們天域有點兒關係。”


    “我看啊,滄州盛會是不用再進行下去了——就算雲瀾能得到其中一件化神者信物,你們天域知道真相後,我保證,你們絕不會把信物交給她。”


    隨從擰眉:“聖域尊主,你的話過分了!”


    “雲瀾是我們尊主選中的繼任者,她無需化神者信物,就能得到天域提供的修煉資源,等晉級至十級靈聖,跨越天梯進入天域,便可成為下一任天域尊主!你說的話,是在藐視天域尊主的決策嗎?!”


    此話一出,全場震驚!


    什麽?


    雲瀾,居然是帝回音早已內定好的繼任者?!


    賀蘭弈嗤笑,斜視著那隨從的目光裹挾深深的諷刺:“原來雲瀾是繼任者?嘖嘖,帝回音看中了雲瀾的修為,倒也能理解。”


    “隻是你們天域又知不知道,雲瀾身上混著魔獸的血液?”


    隨從臉上憤怒的表情倏然一僵。


    眾人把愕然的目光轉向雲瀾——魔獸的……血液?


    “哦,看來你們天域是真的不知情,對麽?”


    賀蘭弈笑得很優雅,他慢條斯理地拂了拂衣袖,視線在全場環視一圈。


    旋即,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收起,語氣變得陰冷,伸手指著雲瀾:“沒錯,雲瀾不是徹底的人族,她是半人半妖,她的親生父親——是一隻入了魔的靈獸!”


    “各位想必都很清楚魔獸是什麽東西吧?隻會殺人和吃人,毫無半點理智可言,正是我們人族避退三舍的怪物!而雲瀾的身上,就流淌著這種怪物的肮髒血液!”


    言畢,賀蘭弈再度望向隨從,聲沉如冰:“魔獸的後代,自然也同屬於魔族,天域有令,凡魔族,格殺勿論!現在,天域還要把這個小雜種,視為繼任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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