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聖域小輩聽到賀蘭弈說的話,尤其是“聖牢”兩個字,像是什麽恐怖的魔咒一樣湧入耳中,懼意頓生,使得他渾身顫抖!


    聖牢。


    這是整個聖域裏最陰暗的地方,用來關押受罰的聖者,或是關押那些曾試圖入侵聖域的修煉者。


    裏麵布滿法陣,每一個法陣都是能要人命的殺陣。


    不僅如此,還有很多窮凶極惡的靈獸!


    進去一趟,就等同於去煉獄走一遭。


    說好聽點就是閉關修行,說難聽點……就是處理廢物!


    聖域小輩被嚇得臉色慘白,他撲通一聲跪在賀蘭弈腳邊,痛哭流涕:“尊主饒命啊!我一定會好好修煉的!能不能不要把我關在聖牢!那地方不是人待的!!”


    賀蘭弈正火氣冒上大腦,一垂眼就看到聖域小輩很沒有形象地大哭起來,眼底殺意瞬起,沒好氣地一腳踹開他:“滾!”


    明殊冷眼盯向賀蘭弈那火冒三丈的模樣,心情挺好地扯了扯唇角。


    褚臨一看氣氛越來越糟糕,隻好趕緊安排兩個聖者把那小輩拉走:“快抬下去!丟人現眼!”


    直到那小輩被聖者拉走了,眼不見心不煩,賀蘭弈才微微斂起火氣:“沒用的東西,當著這麽多人給我聖域丟臉,白費了那些修煉資源!不如喂狗!”


    明殊捏了捏指腹,臉色晦暗不明。


    就連這麽一個小輩都能得到如此多的修煉資源。


    她沒有,豈不是活得還不如狗?


    哈哈。


    明殊闔上雙眼,掩去眼底深處的仇恨,決心更加堅定。


    ……


    接下來的幾場個人賽,都沒有抽到雲瀾。


    沒架打,雲瀾百般無聊地撐著下顎,甚至有些昏昏欲睡。


    “丫頭丫頭,你別犯困了,快來研究一下那些滄州小輩的技法。”


    院長拍了拍雲瀾的腦袋,示意讓她多認真看看擂台上的比賽,“搞不好下一場比賽就是你和滄州小輩打了。”


    雲瀾焉了吧唧似地點點頭,打了個哈欠,強撐精神地和院長一起看比賽。


    就在這時,眼角的餘光不經意間掃向另一側,瞳孔微縮——


    隻見寒淵姿態慵懶地坐在位置上,一隻手支著下巴,興許是看到雲瀾投來的震驚目光,他揚了揚劍眉,衝雲瀾拋去一個邪裏邪氣的眼神。


    寒淵!


    他怎麽也來了?!


    唰地一下,雲瀾猛然站起身,嚇了院長一跳:“怎麽了?”


    “呃,嗯……我內急。”


    雲瀾隨便扯了個理由,對院長笑眯眯地說:“我先離開一下,等會兒就回來。”


    院長擺了擺手:“去吧去吧。”


    然後就繼續看比賽。


    雲瀾馬上離開座位,趁沒有人留意她的動向,加快腳步來到寒淵身邊,瞪他:“你來這裏做什麽?”


    寒淵拍了拍他身側的空位:“來來來,坐這裏。”


    雲瀾才不坐,一臉無語:“理由?”


    “這需要什麽理由?”寒淵理直氣壯,瞅她一眼:“想來就來唄,這天底下能有什麽地方是我寒淵去不了的?”


    雲瀾:“……”


    這話聽著真耳熟。


    不過,他能光明正大地坐在這裏,那就意味著他和夜無溟一樣,都用了不會讓其他人族輕易發現他們存在的隱身術。


    “說起來,我在進這個練武場之前,聞到夜無溟的魔氣氣息。”寒淵環視一圈四周,似笑非笑,“那家夥也來了,對不對?”


    雲瀾心中隱約有些不好的預感:“你想幹什麽?這裏可不是你們的戰場。”


    寒淵看她一臉謹慎,笑得優雅:“不幹什麽,我今天也沒想和夜無溟打。放心,不會波及到你們這些人族小輩的。”


    “真的?”少女的眼神中充滿狐疑。


    寒淵笑眯眯的,不在乎她信不信。


    又想到什麽,邪魅男子對她展開五指:“小雲瀾,你快把我的身份令牌還我,上次你打岔,害我被夜無溟追殺,這次可不能再混淆過去了。”


    雲瀾挑眉,正要說話時,她身後突然響起一道陰冷的聲音:“你的令牌被我掐碎了,別為難她。”


    她一轉身,就看到夜無溟站在身後,眼神冰冷。


    寒淵一聽,眼中升起冷芒:“掐碎了?你這該死的……”


    眼看兩尊殺神又要爭執起來,雲瀾再次充當和事佬:“別吵別吵!”


    同一時刻,擂台上適宜地響起裁判的喊聲:“下一場個人賽,十五號對陣十六號!請兩位小輩上擂台!”


    十五號!


    雲瀾立即掏出玉牌,她就是十五號!


    “哦謔!”


    寒淵看到玉牌上的數字,笑了:“我來得恰是時候啊,正好能看到你打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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