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忙碌的一天開始了。昨日已經打掃過戰場,能燒的都燒了,現在隻能看見血跡。拒馬已經重新擺好。


    都不用劉偉安排,劉氓毅然率領著五千人投身於伐樹的勞作之中。那銳利的刀劍宛如他們手中的神兵利器,在樹幹上上下翻飛,發出一聲聲沉悶而有力的“咚咚”之聲。每砍倒一棵大樹,眾人便齊心協力地將其拖拽至一旁,整齊地擺放起來備用,那默契的配合仿佛是一首和諧的樂章,奏響在廣袤的天地之間。


    淳於瓊帶領著一萬人浩浩蕩蕩地奔赴取土之地,他們手中雖拿著簡陋的工具,卻在廣袤的大地上展現出了無盡的辛勤與堅韌。那馬車在土路上往來穿梭,滿載著沉甸甸的泥土,緩緩駛向備用地點,那車輪碾過地麵的聲音,仿佛是大軍築城的堅定節奏,每一次的碾壓都像是在夯實著他們的決心,讓這座即將崛起的城池更加穩固。淳於瓊站在高處,目光如炬,堅定而深邃,他深知這一任務的重要性,每一塊泥土都將成為築城的基石,他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使命感,那使命感如同一團熾熱的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燒,永不熄滅。


    陳鬆帶領著一萬人在水渠邊揮汗如雨地挖掘著,他們用頭盔代替專業的工具,那頭盔在地麵上劃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跡,仿佛是他們奮鬥的印記,見證著他們為築城事業所付出的努力。清澈的水流緩緩注入水渠,發出“潺潺”的聲響,那聲音仿佛是大地的吟唱,是他們為築城事業所付出的心血的見證。陳鬆不時地擦拭著額頭的汗水,眼中閃爍著執著的光芒,他知道,隻有將水渠修建得順暢無阻,才能確保後續用水的便捷,為大軍的築城事業提供堅實的保障,那保障就像是一座堅不可摧的城牆,守護著他們的夢想,讓他們的努力不會白費。


    而陳山則帶領著一隊人朝著遠處的水源奔去,他們在烈日的炙烤下艱難前行,腳步堅定而有力。每到一處水源,他們便小心翼翼地取水,將那清涼的水裝入水桶中,然後扛在肩上,一步一步地返回營地,供夥夫們做飯使用。陳山的臉上布滿了塵土,但他的眼神中卻透露出堅韌和毅力,那堅韌和毅力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寶劍,能斬斷一切困難與阻礙,讓他們在艱難的環境中依然能夠前行。他知道,這是為了大軍的生存和戰鬥,任何困難都不能阻擋他們的腳步,他們的腳步將堅定地邁向勝利的彼岸,讓他們的努力化為輝煌。


    兩日後,姬犬帶著三千兵卒,一千工匠,以及大量的推車和工具前來。築城的正式正式開始,在工匠的帶領下,他們開始修建簡易的房屋。有了工具的幫助,他們開始用泥土和草木灰修築城牆。劉偉決定修建一個長寬各千米的小城,主要用於貿易,不用建得那麽大,建設城牆主要是為了給以後來的商人提供安全感,讓他們在這片土地上能夠安心地開展貿易活動。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在揚威城中,工匠們已經開始了新一天的工作。他們有的手持錘子,敲打著土磚,使其緊密地結合在一起,那緊密的結合仿佛是他們對築城事業的熱愛,讓他們在每一塊磚中都注入了自己的心血;有的則拿著卷尺,仔細地測量著每一塊磚石的尺寸,確保房屋的平整和堅固,那平整和堅固仿佛是他們對質量的追求,讓他們在每一座房屋中都體現了自己的匠心。汗水濕透了他們的衣衫,但他們的眼神中卻充滿了專注和堅定,那專注和堅定就像是燃燒的火焰,永不熄滅,讓他們在築城的道路上始終保持著熱情和動力。


    隨著時間的緩緩推移,那原本空曠的土地上漸漸矗立起了一排排整齊的房屋。這些房屋雖不如皇宮那般華麗,但卻有著一種質樸的美,那質樸的美就像是大自然的饋贈,讓人們感受到了一種原始的美。它們錯落有致地排列著,仿佛是一座小城的雛形,是他們努力的成果,讓他們在這片土地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記。工匠們的臉上滿是汗水,卻依然專注地工作著,他們深知,這不僅僅是在建造房屋,更是在為大軍的駐紮和未來的戰鬥奠定基礎,那基礎就像是一座巍峨的山峰,支撐著他們的夢想,讓他們的努力有了意義。


    五日後,衛茲帶領三千工匠,大批工具前來,解了劉偉的燃眉之急。郭嘉還安排郡兵送來了糧草,豬,羊,供大軍食用,那糧草就像是他們的生命之源,是他們繼續前進的動力,讓他們在築城的過程中不會因為饑餓而停下腳步。


    物資運到,郡兵返回,才開始給衛茲拉開要與匈奴右部交易的鹽,茶,酒水,布匹,鐵鍋等物,那交易的物品就像是連接他們與外界的橋梁,是他們發展的契機,讓他們在這片荒涼的土地上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有了三千工匠的加入,建城的速度再次提升。劉偉也鬆了一口氣,安排大軍輪換休息,讓他們在忙碌的工作中也能得到片刻的休息,讓他們在疲憊的身體中也能感受到一絲溫暖。


    在劉偉忙裏偷閑的時候,百裏之外,一件有關他的事也在悄然發生著。


    姑蘇氏有漢人血統,所以都精通漢話。姑蘇藍才能和劉偉用漢話溝通,毫無一絲違和感。其妹明珠,自幼便生得一副傾國傾城之貌,眼眸如澄澈的湖水,在陽光下閃爍著神秘的光芒,那是漢人血統與匈奴血脈交融的獨特印記,肌膚似羊脂般白皙,一頭烏黑的長發如瀑布般垂至腰間,一舉一動間皆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魅力。其母是漢人,深知美也是禍事,從小便讓她女扮男裝,時常陪伴在母親李氏身邊學習知識。隻有少數幾人知道她的身份。從小她對漢家文化情有獨鍾,那漢家文化就像是她心中的一片聖地,吸引著她不斷去探索。她常常偷偷翻閱家中藏有的漢家書籍,那些文字仿佛有著神奇的魔力,將她帶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她為那些詩詞歌賦所陶醉,為那些曆史故事所感慨,那陶醉和感慨就像是心靈的洗禮,讓她的靈魂得到了升華。


    前年她父親重病去世,哥哥姑蘇藍繼承族長之位。姑蘇藍眼高手低,膽小且愛奢華,處理事務基本都是明珠在幫忙,才把部落管理得井井有條。


    明珠生長在匈奴的部落之中,雖身為女子卻身著男裝,有著一顆堅韌的心。自幼便跟隨部落的勇士們學習騎射之術,那小小的身影在草原上馳騁如飛,引得眾人紛紛側目,那側目就像是對她的認可,讓她在部落中贏得了尊重。箭法更是精準無比,常常能在百步之外射中目標,成為了部落中人人稱讚的射手,那精準就像是她手中的武器,守護著她的尊嚴,讓她在草原上擁有了一席之地。


    她深知自己的漢人血統,對中原的文化和繁華充滿了向往。但她又深愛著匈奴的草原和部落,這裏是她的根,是她成長的地方,那根就像是她生命的紐帶,連接著她的過去和未來,讓她在兩種文化之間找到了平衡。


    三日後,姑蘇藍找到明珠,告訴把她許於涼王為側妃。明珠聽聞此言,宛如晴天霹靂,眼中瞬間湧上無盡的驚愕與痛苦,那驚愕和痛苦就像是洶湧的波濤,在她心中翻滾,讓她的世界瞬間崩塌。


    她怔怔地望著姑蘇藍,那平日裏溫柔的眼眸此刻卻布滿了複雜的情緒,像是被冰封的湖水,又似即將噴發的火山,那湖水和火山就像是她內心的寫照,讓人們看到了她內心的掙紮。良久,她才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沙啞與顫抖:“為何?為何你要做出這等決定?”


    姑蘇藍心中亦是苦澀,他走近明珠,試圖握住她的手,卻被她猛地甩開。“明珠,我也是無奈之舉。涼王總管涼州,權勢滔天,麾下揚威軍戰力驚人。若能與他交好,對我領地的發展將有莫大的助益,讓我們看到了希望的光芒。”他的話語中滿是無奈與愧疚,那愧疚就像是一把利劍,刺痛著他的心,讓他的內心充滿了痛苦。


    明珠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助益?你可知你此舉將我置於何地?我明珠雖為匈奴女子,卻也有自己的驕傲和尊嚴,豈能任人擺布?”說罷,她轉身離去,留下姑蘇藍獨自一人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心中滿是懊悔與痛苦,那懊悔和痛苦就像是纏繞在他心頭的藤蔓,無法掙脫,讓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


    明珠回到自己的住處,心中如亂麻一般。她想起與姑蘇藍相處的點點滴滴,哥哥人不怎麽樣,對她是真好,母親不讓她穿女裝,哥哥總是設法給她買漢人女子服飾,鐲子,發飾,那服飾和飾品。哥哥從小對她的關愛有加,溫暖著她的心,讓她在寒冷的世界中感受到了一絲溫暖。她坐在窗前,望著窗外的月色,想著哥哥對她的好,不知道如何抉擇,讓她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她便來到母親房間詢問。見到母親就撲倒在李氏懷裏悲傷地說道:“母親,哥哥把我許配給了涼王當側妃,那涼王不知多大的年紀,人品如何,這不是把女兒往火坑裏推嗎。”


    李氏聽了大怒說道:“來人,招那逆子前來見我。”


    一邊輕輕撫摸明珠的後背,安慰著她,那安慰就像是一劑良藥,緩解著她的痛苦,讓她在悲傷的世界中感受到了一絲安慰。


    不多時,姑蘇藍到來,看見明珠身著一襲匈奴服飾,站在母親李氏身後,雙眼通紅。“明珠,你……”他欲言又止,難受至極,讓他的內心充滿了愧疚。


    李氏怒道:“還有臉喊明珠,明珠才十四歲,你就心狠把他嫁給涼王那種老頭?你還有心沒有,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姑蘇藍連忙解釋,把事情經過給二人複述一遍。最後說道:“明珠年齡大了,已經瞞不住多久,單於部對我們虎視眈眈。涼王年輕,有膽氣,我才把妹妹許之。本想給妹妹爭得主妃之位,但涼王已有妻子,才是側妃。有此強援,我右部必將發展壯大,還怕什麽單於部。”


    李氏看了看明珠,又看了看姑蘇藍,無語地說道:“你這性子,離了明珠如何掌管部落。”


    姑蘇藍想都沒想說道:“我會問詢母親的。”


    李氏和明珠對視一眼,說道:“你下去吧。”一臉眼不見心不煩的模樣。


    姑蘇藍退下後,李氏緩緩說道:“如果真如你哥哥所說,涼王確是良配。你當如何?”


    明珠低垂著頭,那秀美的麵龐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愁緒,她的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半晌,才緩緩開口道:“母親,女兒心中實是為難。涼州是漢人的地方,文化底蘊深厚,自是好去處。可女兒自幼長在這草原中,對那涼州之地,心中卻也有諸多的陌生與不安。”


    李氏眼中閃過一絲心疼,她輕輕伸手撫上明珠的發絲,溫聲道:“明珠,你且莫要煩惱。這涼州之地,雖與草原不同,卻也差不了多少。你且去那,多看看,多走走,或許便能漸漸喜歡上那裏。”


    明珠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母親所言極是,女兒定當努力去適應。隻是女兒心中,卻也牽掛著家中的親人,不知何時才能再與你們相見。”


    李氏眼中泛起了淚花,她緊緊握住明珠的手,哽咽道:“傻孩子,你隻管放心去。家中有我們在,定會好好的。你在涼州,也要好好照顧自己,不可讓我們擔心。”明珠用力地點點頭,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在涼州好好生活,不辜負母親的期望,讓她在人生的道路上充滿了動力。


    數日後,明珠便和姑蘇藍帶著大群牛馬羊,漢人奴隸踏上了前往武威的路途。她騎在馬上看著飛逝的景色,心中思緒萬千,那思緒就像是風中的蒲公英,隨風飄蕩,讓她在人生的旅途中充滿了迷茫。她想起了母親的叮囑,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傷感,那傷感就像是深秋的落葉,飄落心中,讓她在心中充滿了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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