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張府飯後,張遠靜對著身旁一直忠心耿耿的張忠,鄭重地吩咐道:“去,務必給陳波等 百人安排妥當的住處。”


    劉偉說道:“今晚都好好休息,明天開始在鎮中巡邏,遇見流民、乞丐就帶到張府安置。”陳波領命帶人退下,跟著張忠去休息。


    此時,劉偉的目光緊緊地落在了張遠身上,那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既有火焰在肆意燃燒,又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猶豫在暗暗滋生。因為劉偉決定慫恿張遠去做一件大膽而冒險的事情——花錢買縣令。


    夜晚,寂靜如同一張巨大的帷幕,悄然籠罩著整個張府,仿佛將一切都包裹在其中,不容外界的打擾,讓張府沉浸在一片寧靜的氛圍之中。劉偉悄悄地找到了張遠,兩人一同來到書房之中,緩緩地坐下。劉偉輕輕地咳嗽了一聲,仿佛在提醒著他即將麵臨的抉擇。他眼中閃爍著的光芒,輕聲說道:“兄長,天子隻顧享樂,寵幸宦官,朝中諸公安於現狀。世家大族橫行無忌,欺壓百姓,當官的隻為撈錢,何人為百姓著想。兄長從修繕小鎮開始,有大族阻撓,兄長就不憂愁苦惱。天子公開賣官賣爵,兄長有愛民之心,何不去那洛陽買上本縣縣令。一旦掌握,便能讓我們救萬民於水火,懲處縣中小吏。光明正大的開始屯田,屯兵。張府財富可永遠傳承下去,兄長將照亮家族的每一代。”


    張遠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微微皺起眉頭,“川”字在他的額間微微隆起,仿佛在思考著劉偉話語中的深意。他隨即問道:“賢弟,為何突然提及縣令之位?這縣令之位豈是為兄能夠輕易觸及的?”他話語中的那一絲不安,如同微風中的樹葉,輕輕搖曳著,仿佛在訴說著他內心的不安與猶豫。他隻是普通商賈,豈敢有覬覦縣令之尊位?別看縣令官小,可是境內生殺大權全在縣令的手中掌握。


    劉偉湊近張遠,眼中的狡黠愈發明顯。他神秘地說道:“兄長,你看如今外戚和宦官輪流執政,政治日趨腐敗黑暗,天子開西邸明碼標價,公開賣官,這正是我們的機會啊!兩千石官兩千萬,四百石官四百萬,公卿等官千萬、五百萬不等,縣令按縣土豐瘠各有定價,鎮安縣貧瘠,最多也不過百萬錢。若兄長能買下縣令之位,便可從此擺脫這烏煙瘴氣的世道困擾,帶領平民百姓過上富足安穩的生活。”


    張遠的眼中閃過一絲欲念,那欲念在他心中燃燒著,那火焰的光芒映照出他內心深處的渴望,仿佛要將他的靈魂點燃。他猶豫了一下,眼中露出擔憂之色,問道:“可是,這縣令之位豈是輕易能買到的?”


    劉偉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仿佛要給張遠注入勇氣與信心。他說道:“兄長,隻要你有決心,有足夠的銀兩,此事並非不可為。我們可以借助這機會,為自己謀取一份安穩的未來,那未來如新買的畫卷在我們眼前緩緩展開,充滿了無限的可能,我們兄弟二人也可以摯筆在畫卷中添加枝丫,陽光。”


    張遠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內心的貪婪與理智在激烈地鬥爭著。那貪婪如同一頭凶猛的猛獸,不斷地在他心中咆哮,催促著他去抓住這個機會,讓自己的財富與地位得到進一步的提升;而理智則如同一盞明亮的明燈,提醒著他這其中的風險與後果,那後果如同沉重的枷鎖,將他的腳步束縛,讓他不敢輕易邁出那一步。良久,他終於緩緩開口說道:“賢弟,你說的或許有道理,但這畢竟是一件大事,某需要好好考慮考慮。”


    劉偉看出了張遠的動搖,他心中暗自高興,那高興如同綻放的煙花,在他的心中絢爛,仿佛看到了即將到手的財富與權力。他繼續說道:“兄長,一旦你成為縣令,那權力在手,縣裏的惡吏,能輕而易舉的鏟除,讓惡吏們膽寒,讓他們再也不敢為非作歹。而且,你也可以為百姓做一些實事,留名青史啊!這是多麽榮耀的事情,難道你不想嚐試一些嗎?”


    張遠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期待,那期待中蘊含著對未來的憧憬與渴望,仿佛看到了一個美好的未來在向他招手。他緩緩說道:“真的有這麽好嗎?真的能讓我們擺脫這亂世的困擾,過上安穩的生活嗎?讓我們不再受到烏煙瘴氣的世道的侵擾?”


    劉偉堅定地說道:“當然!當今天子愛財,隻要兄下定決心,攜帶家財去洛陽,必可買來上洛縣令一職,讓我們的人生從此煥發出新的光彩。到那時,我們將不再受這亂世的影響,能夠過上我們想要的生活。”


    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張遠最終還是他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決絕,那決絕如同鋒利的寶劍,在他的眼中閃耀光芒,仿佛要斬斷一切阻礙他的東西。他說道:“好,賢弟,為了我們的未來,為兄決定冒險一試!”


    “弟必全力助兄長掌控上洛縣。”劉偉看見說動了張遠,就起身告退。


    第二日,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張府的庭院中,那陽光如同金色的絲線,將庭院點綴得格外美麗,仿佛給庭院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張遠早早地就起來了,他的心中充滿了期待與不安,那期待如同閃爍的星辰,在他的心中閃耀,仿佛看到了未來的希望;那不安如同輕輕的漣漪,在他的心頭蕩漾,仿佛在提醒著他即將麵臨的風險。


    張遠在偏院找到了正在觀看陳波等人訓練的劉偉,兩人互道早安,張遠微笑著說道:“賢弟為兄規劃如此光明的未來,兄也要為賢弟解許憂愁。賢弟跟為兄來。”他話語中的那一絲關切,如同輕柔的羽毛,輕輕拂過劉偉的心頭,讓他感受到了張遠的真誠與情誼。


    劉偉見張遠神神秘秘的,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疑惑,但還是跟在後邊。兩人一路閑聊,來到了一座大大的院子前。


    “這是府上的庫房,儲存著府上百人的幾年的吃穿用度,是張府的靈魂所在。賢弟你有星火村幾千人要養,這可是我們的後路,為兄怎麽也要支持一二,讓我們在亂世中有了依靠。”張遠緩緩說道,眼中透露出一絲慷慨。


    他打開院門,率先走了進去,院內隻有兩間大房子,那房子如同沉默的巨人,守護著張府的財富,仿佛是張府的守護者。張遠指著左手房子說道:“這是糧庫,右邊是一些雜物。”說著打開房門,劉偉看著裏麵滿滿一方子的大麻袋,目露震驚。


    “這裏的糧食全是去年的新糧,府上的田地租給縣中的百姓,留夠來年用度,剩下的才給府上交租。”張遠介紹道,眼中透露出一絲自豪,仿佛在為自己的家業而驕傲。


    “這要多少良田才能有如此多的糧食。”劉偉震驚地說道,他的聲音中都帶著一絲顫抖,仿佛被這糧食的數量所震驚。


    “這全是祖宗基業,經商所得,捐贈給官府一部分,剩下的全買成了田產,現在怕是有上萬畝了。”張遠悠悠地說道,眼中透露出一絲感慨,仿佛在想象先祖過去的輝煌。


    劉偉持續震驚道:“上萬畝,兄可真是地主老財。”


    張遠大笑道:“哈哈,地主老財,這詞貼切。賢弟總能說出驚人之語。來,再看看雜物庫房。”


    說著就退出糧倉,打開右手的房門走了進去。看著滿滿當當的各種雜物,鍋碗瓢盆,布匹被褥,桌椅板凳,應有盡有,那每一件物品都仿佛在訴說著張府的富足,仿佛看到了張府的繁榮與昌盛。管中窺豹,府上錢財怕是不少,不然也不會置辦如此多的雜物,展示著張府的繁榮,在向世人展示著張府的實力。難怪那個馬校尉一直想扳倒張家,他心中暗自思忖,讓他意識到張府的財富已經引起了他人的覬覦。


    “賢弟,為兄願意拿出一半糧食,大半生活用品。資助星火村,讓他們感受到了張府的關懷與溫暖。”張遠看著被震驚的回不過神來的劉偉說道,眼中透露出一絲真誠,仿佛要將他的真心傳遞給劉偉。


    劉偉聽到張遠的話才回過神來,他心中湧起一股暖流,那暖流如同奔騰的江水,在他的心中流淌,讓他感受到了張遠的情誼與真誠。他連忙回道:“府上人多,兄長去洛陽又有大筆開銷。弟怎敢接受如此厚贈,讓他感到壓力,讓他不敢輕易接受。”


    張遠隨意地說道:“為兄既然開口給了,自然思慮清楚。賢弟收下便是,我們是兄弟,不必如此見外。”


    劉偉深深地鞠躬一拜,眼中閃爍著感激的光芒,說道:“謝謝兄長之助,以後定當回報答兄長千倍萬倍。”


    張遠拍了拍劉偉的肩膀,眼中透露出一絲欣慰,那欣慰如同柔和的月光,灑在他的臉上,仿佛在為他的決定而感到欣慰。他說道:“兄弟之間,無需言謝,隻要我們攜手共進,定能度過這亂世,迎來美好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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