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煜國是如今最為強盛的國家,其立朝百年繁華依舊,因主明臣直,國富兵強,百姓更是安居樂業,使周遭小國望塵莫及,隻得俯首稱臣,歲歲納貢。


    以至於某些小國為促進外交,還派出出身貴族的皇子或世子等去做質子,而南瑜便是被送至天煜的質女。


    ……


    “對不起,是霜梧沒用,昨夜那位突發舊疾,所有太醫都去禦安王府待命,可我請不來太醫也說服不了守衛,使得公主竟苦苦耗死在這殘破之地。”


    時瑜剛接收完記憶,便聽到耳畔傳來少女哽咽的哭訴。


    而哭哭啼啼少女口中的公主,正是由南淩國送來兩位質子之一的南瑜,也更是當下的時瑜。


    她幽幽地睜開眼睛,瞧著悲痛欲絕的少女,緩緩開口道:“莫要再哭。”


    因太久沒說話,而沙啞異常的聲音瞬間被少女捕捉,霜梧驚慌地急忙抬頭,在發現真的是自家主子說話後,傷心的表情瞬間被驚喜覆蓋,隻是兩道淚痕還格外明顯。


    “公主竟還能醒來,這一定是上天保佑。”霜梧話音裏還帶著哭腔,說著還雙手合十虔誠地朝天拜了三拜。


    “不要再叫公主了,”時瑜語調淡淡,卻有氣無力,似是萬分疲憊的眯了眯眼,又開口說道:“天煜怎會有南淩的公主。”


    霜梧聞言神情又變得落寞。


    但她很快整理好情緒,擦幹了眼淚起身,“姑娘稍等,我去給你燒水來。”


    眼瞧著霜梧匆忙跑出去,時瑜才有功夫打量周遭環境。


    這是一處再普通不過的屋子,幾乎沒什麽裝飾陳設,但桌椅木材卻看得出並不普通,隻是房內有種年久失修,隻是潦草打掃便隨意入住的感覺,那屋角處的蜘蛛網尚且清晰可見。


    不愧是小國送來的質女所住的地方。


    原主在南淩也是不受寵的公主,被送來天煜實則是她主動求請。


    “因為她想離開皇宮。”時空鏡突然出聲,“所以這個世界的任務也需要離開天煜,原主常年受欺壓,在一個又一個泥潭中掙紮,所以她想要獲得真正的自由。”


    時瑜聞言,靜靜朝自己身上看了一眼。


    簡樸至極的老舊衣物,全身上下沒有任何首飾,完全看不出一星半點兒的公主模樣,就連那雙手都分布著大大小小的傷口。


    她閉了閉眸,語氣平淡,“不過也是個祈求‘越獄’的為籠求困之人罷了。”


    弱肉強食,成王敗寇。


    鬥爭影響到的不僅僅隻是局內之人。


    “原主因受過往經曆影響,所以性子較為軟弱,在非特殊情況下,多半不會選擇主動出手。”時空鏡善意提醒,還特地加了重音,試圖讓時瑜記得保持人設。


    至於後者聽不聽得進去,那邊是另外一回事。


    時瑜沒有對它的話做出回應,反而問道:“融合之後你的多了哪些功能?”


    提起這個話題,時空鏡突然就來了興致。


    “目前能夠獲取碎片位置信息,和身份信息,並且還能夠計算出碎片回收的實時進度,以及對您的一些輔助作用。”它說著,還正襟危坐起來,隻是被身後的尾巴甩個不停的尾巴出賣。


    時瑜視線在它搖擺尾巴處多停了兩秒,尚又問道:“他現在在何處?”


    “在……”時空鏡聞言立即開始檢索,而後迅速回複,“他此刻在宮內,還是離此處不遠的閑月亭處。”


    時空鏡頓了頓,還是選擇補充道:“先前霜梧口中昨夜突發舊疾的‘那位’便是他,也是當今最為受寵的六王爺蕭淵,因他自幼體弱多病,所以太醫院在皇帝的吩咐下,幾乎圍著他一個人轉,由此更也可見皇帝的偏愛。”


    隻因蕭淵,是皇帝心心念念之人的唯一後代。


    而這盛寵自然也惹得無數人眼紅。


    時空鏡正欲講解,關於皇帝和蕭淵母親的愛恨情仇,卻突然被外麵傳來的異常動靜打斷。


    似是有外人闖入,還聽到霜梧同那人起了爭執。


    時瑜緩緩起身,盡力活動活動發僵的四肢,摸過桌上素淨木簪,簡單隨意的挽了個發,便邁步推門而出。


    同樣潦草簡單的院內,霜梧正在和一位時瑜記憶中眼熟的人起了爭執。


    對方竟正要命人掌摑霜梧,這也正好被時瑜的突然加入打斷。


    “呦,看來三妹竟還能下床,這霜梧真是膽大包天。”說話者正是南淩送來的另一位質子,南琰。


    他本在南淩時就較為受寵,來到天煜後更是迅速巴結上太子殿下,以至於如今穿著雖算不得華貴,卻也堪堪稱為錦袍,同時瑜對比來看,更是好了不止一點半點。


    但他為人嬌縱,向來喜歡惹是生非,更喜歡欺壓南瑜。


    時瑜不著痕跡地上下打量著他,正要開口說:“也不知南公子是來上趕著懲戒,還是上趕著哭喪?”


    但這念頭一出,便感受到了世界規則的威壓,也可以說是蠢蠢欲動的警告。


    她隻能話鋒一轉,學著原主的語氣,唯唯諾諾中還帶著幾分迷茫,“不知二哥為何這樣說?”


    時空鏡看她遵從人設雖然感動,但心裏還是悄悄替世界規則捏了把汗。


    更深切同情即將倒黴的南琰。


    但南琰對這些毫無所知,隻見他姿態端的更高,“還不是聽聞霜梧竟跑到城門侍衛那哭鬧,說什麽你就快要死了,如果不放她出去,怕是隻能來收屍……”


    他句尾語氣上挑,刻意誇張地上下打量時瑜,又繼續說道:“可我看三妹現在似乎好的很,還是一如既往那般好看,那由此可見便是這霜梧撒謊,撒謊之人受掌摑倒也合理。”


    南琰說著,揮手示意屬下開始動手,眼見人高馬大的侍衛走近霜梧,後者隻能向時瑜投以求救目光。


    “二哥稍慢,霜梧並未撒謊。”時瑜說這話時正垂著頭。


    在南琰看來,隻以為是她懦弱害怕的表現,也是這廢物妹妹的一慣舉動,卻並不知曉,時瑜僅僅隻是為了,掩飾那張麵無表情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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