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卿忍無可忍,一記靈力打到這弟子麵前一寸:“閉上嘴用你的豬腦子好好想想吧!若是想不明白就趁早滾下山去!”


    聞卿這一下攻擊徹底震住了還想要說什麽的弟子。


    向來溫和可愛的小師姐竟然對同門出手了,而且還說出如此之重話,蒼穹山的眾弟子可是從未見過,他們知道聞卿大概是真的被惹怒了。


    就連芸莘也有些驚訝地看著她,沒想到聞卿還能說出這種話來。


    “芸姐姐,你來我們蒼穹山本是身為貴客,如今卻受到如此對待,是我們蒼穹山招待不周。”


    聞卿麵容肅穆,朝芸莘低頭深深行了一禮,此時她是作為掌門千金、蒼穹山的小師姐來向芸莘行此一禮。


    聞卿的是讓一眾弟子一驚,他們這才知道原來芸莘的身份竟是他們宗門來的貴客。


    對了!今日確實有聽聞白長老禦鶴攜一貴客到主峰與掌門相見,原來就是這個女子嗎?!


    可她看著未免也太年輕了!和以往來的那些仙君仙子完全不同,所以他們也根本沒有往這個方麵想過,這才被一點猜測就帶跑偏了想法……


    芸莘見狀眯了眯眼,她明白聞卿這麽做不僅是向她道歉,更是要在宗門弟子前為她樹立威望,她倒並不需要聞卿如此做,可也不想破壞聞卿的用心,於是就順著她的話道:“聞卿妹妹不必自責,本來你也是好心帶我參觀,今日我也看了場好戲,蒼穹山不愧是蒼穹山確實讓我‘刮目相看’。”


    芸莘說完,眾弟子麵麵相覷,自是聽懂了她話中的諷刺之意,個個麵紅耳赤說不出話來。


    當然,芸莘也不想聽他們說話,剛才已經聽了夠多的了。


    “這裏沒什麽好玩的了,你帶我去別處轉轉吧。”芸莘看也不看那些快把頭埋進地裏的弟子,對著聞卿說道。


    聞卿點點頭:“好,那就去別處吧,”說著聞卿俯視眾弟子語含怒意,“你們自去執法堂領罰吧!”


    剛剛還氣勢洶洶的弟子們此時都蔫了,一口大氣都不敢喘小聲應下:“……是,小師姐。”


    “哼!”聞卿一甩衣擺,上前拉住芸莘朝別處走去。


    直到他們走遠了,一個個才敢抬起頭來,但也都幾乎癱在了地上。


    “呼——怎麽會如此啊!這也才丟人了!”


    “是啊,還從未見小師姐發這麽大的火!”


    “唉,都怪我們自己太過愚鈍……”


    先前那個被聞卿險些擊中的弟子似乎還有些不服,一臉不忿道:“明明就是她自己一開始說什麽‘才入蒼穹山’這種迷惑的話,還直接叫趙師兄為師兄,我們會搞錯就是她……!”


    “王師兄還請慎言!”


    王師兄,王才轉頭看去,就見說話的人是陸春秋,他原來比試完一直留在這裏沒走,包括剛才他們與芸莘發生爭執的時候也在一旁看著,隻是他並沒有參與進來。


    想到事情的起因也就是因為他和趙師兄的比試,王才不由看陸春秋也有些不滿:“我有沒有說錯!本來就是她自己混淆視聽,故意想讓我們出糗!你也是,從剛才開始就在看我們笑話吧!!”


    陸春秋見有人被王才說動了也怒視於他,忽而就和芸莘共情了,果然不必和蠢人多費口舌。


    但出於同門情誼,陸春秋還是說了最後一句話:“我說的王師兄聽不進去,那小師姐的話你可要聽?”


    說完陸春秋最後看了王才一眼轉身離開。


    王師才氣急敗壞,隻覺得陸春秋最後的眼神就是在鄙視他。


    “可惡!!他以為他是誰?!!”


    “他說的沒錯,你還是好好動動腦子吧!”


    王才還想撒氣,看誰竟然如此羞辱他,卻見竟是李一秉李師兄,這人比他更早進入蒼穹山,他也得稱呼一句師兄。


    “李師兄……”


    李一秉說不出聞卿說的“豬腦子”這種話,但心中也覺得王才實在愚蠢,都到如今這種地步了還不願承認自己的錯誤,還要推卸責任,甚至亂撒脾氣,這樣的人作為同門他也覺得不如被趕下山去。


    隻是他並沒有這種權力就是了。


    李一秉不想看他,隻道:“莫要多說了,還是趕緊去執法堂領罰吧,免得晚了又惹小師姐生氣了。”


    說完眾人紛紛爬起來朝執法堂而去,王才就算再不服氣也不敵眾人的眼神,隻好磨磨蹭蹭跟在最後。


    “啊!”一弟子忽然驚呼。


    眾弟子本就剛受了驚嚇,就如驚弓之鳥,被這一叫都差掉又跪倒地上,結果朝周圍一看什麽都沒有,氣得擼袖子想打這一驚一乍的弟子一頓。


    “臭小丁你叫什麽叫!!”


    “就是說嚇死人了!”


    “你最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驚叫的弟子名為丁漢玟,在一眾弟子中排行靠後,平日裏親近的人都叫他小丁。


    丁漢玟抱著腦袋求饒:“別別別,我已經內傷了你們可別打我了!我說就是了!”


    小丁他很委屈,剛才他可是一句話都沒說,還覺得眾人太過武斷想要勸阻,隻是一直沒找到機會,正也因為如此跟在人群之中就被芸莘“殃及了池魚”,而且他還修為偏低,前麵七竅流血的就有他一個,現在耳朵孔還掛著血跡。


    丁漢玟見眾人不準備動手,這才站起身來,“本來大家不是都說那位仙子是迷惑小師姐偷學了內門劍法嗎?可如今我們知道她是今日才來的貴客,那豈不是說明……”


    丁漢玟話未說完,就有弟子反應了過來:“這就說明她真是看了前麵比試的兩下就學會了內門劍法?!?!!”


    !!!


    ……


    “也不是兩次就會了。”


    同一時間,聞卿也正在問芸莘這個問題,芸莘擺擺手表示並非如此。


    聞卿聽到她的話說不出來什麽心情,是遺憾還是鬆了口氣?


    芸莘是天才當然是好的,可要真是天才似乎又有點氣人?本來她就很強了。


    聞卿正要問芸莘那是如何學會的劍法,忽然芸莘接著道:“大概看了三次吧。”


    聞卿:……


    所以兩次和三次有什麽區別嗎?!!


    三次學會難道就不是天才了嗎?!!!!


    果然還是好氣人啊!


    尤其是芸莘這種人!!


    芸莘眼前浮現出第一次見到景珩的情景,那時他正站在台上準備比試,劍舞得漂亮地讓人移不開視線,今日又見相同的招式,這才手癢想要試一試,哪成想還引發了騷動。


    “那之前第一次是在哪看的呀?”


    聞卿回過神來追問芸莘,芸莘輕咳一聲移開視線避而不談:“咳,不記得了。”


    看著芸莘不自然的表情,聞卿靈光一閃露出調侃的笑容湊到芸莘麵前:“哦~我猜猜哦,不會是我景師兄……”


    “小師姐,芸仙子。”


    聞卿話還未說完,突然響起一人叫她和芸莘的聲音,隻得打住話頭,端正儀態擺出小師姐的架勢。


    “誰叫我?”她扭頭看過去,就見陸春秋不知何時竟跟了過來,此刻正朝她和芸莘行禮。


    “是你,你有何事嗎?”


    聞卿不解陸春秋找他們能有什麽事,而且她雖不討厭他,可看著他的時候總想到別人說他像自己景師兄的事,實在有些別扭,隻是也不好被人看出來隻能板個臉。


    陸春秋見狀以為聞卿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氣,連忙道:“都因我和趙師兄比試才引發之後的事端,得罪了貴客還請小師姐責罰!”


    聞卿看著陸春秋如此嚴肅的模樣,更覺得他和景珩相似,若是發生了這種事恐怕景珩也會這樣的姿態。


    如此,她更為別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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