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比到了今日,各個修為等級的比賽都到已經到了尾聲。


    除了築基期參賽的宗門弟子過多還要再比個兩日,金丹、元嬰的決賽竟湊巧都到了一天決勝。


    元嬰的比賽按理說是要比金丹好看的,畢竟人家修為高,招式比拚更加精彩,不過今年不知為何金丹比賽的觀賽人數也不遑多讓。


    “好多人啊。”


    雅嵐拉著芸莘和聞卿鑽過人群,小六跟在他們身後,幾人好不容易擠進宗門大比場地的大門,今天也是岐耳決賽的日子,雅嵐還專門提早過來,沒想到人竟這麽多。


    “是啊,怎麽有這麽多人?”


    聞卿也是驚訝不已,這次金丹比賽原本他們蒼穹山最有可能進三甲的弟子就是景珩,可惜景珩失去了參賽資格,其他弟子也都淘汰了,這會兒同門基本上都到元嬰賽場去圍觀了決賽去了。


    一位熱心的路人見他們這麽驚訝湊過來道:“你們竟然不知?大概你們大宗弟子是不關注這些,千機聞上昨晚可都傳遍了,這次金丹決賽據說有修仙世家的景家下一任家主參加,聽聞此人天賦一絕,不僅如此,他們景家還放出消息,若是少家主能勝得大比要大散錢財以示慶賀,他們景家可是第一富有的修仙世家,想必出手不會小氣,嘿嘿……”


    “景家?”


    芸莘現在聽到“景”字有些敏感。


    小六本在一邊靜靜站著,這會兒聽到景家麵上也似有波動。


    “喏,你看那些人就是景家的,”說話的人朝一處指去,“嘖嘖,不愧是第一富有的世家,就連仆從也是穿著上好的衣料,真是如宗門親傳弟子一般。”


    芸莘他們看向那處,隻見幾排人整整齊齊地站著,目不斜視儀態標準,若不是臉不一樣簡直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即使是麵無表情靜靜站著,這些仆從也不免透露出絲絲高傲的氣質。


    相較於他們這些“鬆鬆散散”的宗門弟子,仿佛更像大宗門派的。


    和他們搭話的這人沒穿宗門定式的服飾,是個散修,看到聞卿他們這些宗門弟子樂意聽他說話不免有些上頭,一時多說了幾句:“哎,這位白衣道友應是蒼穹山的弟子吧?”


    白衣道友,也就是聞卿點點頭:“正是。”


    “你們那位掌門親傳弟子景珩不也姓景嗎,莫非也是景家的?他們景家小輩資質確實非凡啊,一個兩個都厲害,年紀輕輕就金丹修為,不過聽說景家少家主已有五十,想來還是不如你們蒼穹山的景珩道友天賦異稟啊。”


    散修拱手稱讚,臉上有些諂媚之色。


    “誒?可我們景師兄好像不是景家的……”


    聞卿聽到散修的話一臉迷茫神色,她確實沒聽爹爹和師兄說過景師兄是景家後輩。


    不過還沒等聞卿解釋,隻見麵前的散修突然被一股力道擊飛了出去。


    “啊!”


    原本密密麻麻的人群被這突然砸過來的人給砸得散開一片空地,那散修臉色蒼白地躺在中間,一臉痛苦的表情,所有人都被這突然發生的變故給震到不敢上前。


    “竟然有人敢在大比現場傷人!”


    “怎麽回事?這人怎麽了?”


    “看樣子傷得不輕啊!”


    聞卿身為主辦方的宗門弟子也是掌門親女,於情於理都不能放任不管,她衝到那散修身邊查看他的傷勢,又是一震。


    何人下手如此歹毒!


    這一招竟直接將此人的經脈震傷,若是沒有好的上品療傷丹藥怕是修為再難精進,這對於修士來說與鯊人何異!


    “是誰!竟敢在大比現場無故傷人?!”


    聞卿給那修士先塞了個普通丹藥應急,憤怒起身瞪向周圍,原本溫柔嬌俏的小臉都氣得變形通紅。


    芸莘和雅嵐深知聞卿的脾性,何時見過她如此失態,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


    芸莘握住聞卿的手:“怎麽了?”


    見芸莘他們靠近,聞卿眼睛裏漸漸蓄上淚水:“他……傷得好重。”


    聽到聞卿這話,芸莘和雅嵐頓時就明白了,怕是不隻是傷得重那麽簡單。


    “是那個人。”小六湊到芸莘身邊暗示某個方向。


    芸莘微微點頭,直直看向某處,剛才事發突然她反應不及,不過那人收手的時候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不用小六說她也知道。


    都過了這麽久了那人沒有任何動作,芸莘臉色沉了下來:“真是陰溝裏的鼠輩,有膽子傷人卻不敢站出來承認,在這藏頭藏尾怕是又醜又臭不敢見人,如此臭蟲到了黃泉之下恐怕連親娘都不想認你了!”


    “大膽!”


    人群中分開了一條道,眾人看到來人後紛紛驚訝議論起來。


    “原來是得罪景家的人了,得罪誰不好竟然是景家!”


    “完了,那剛才說話的姑娘怕是要慘了!”


    “可這景家也實在是太……”


    “閉嘴,小心你的小命!”


    ……


    芸莘看著來人挑眉:“喲,好意思出來了?”


    “哼,什麽人敢在我們景家麵前猖狂,我們景家不過教訓一口下無德的散修,怎麽還輪得到他人置喙!別說人現在還活著,我就算把他鯊了又如何?”


    此人正是景家奴仆中的一員,不同於其他景家的奴仆,他身著藏藍色的錦服做管事的打扮,眉眼間高傲至極,估計是被芸莘的話給激到,這會兒看向芸莘的眼神既憤怒又輕蔑。


    “你們景家既然來參加宗門大比就得守大比的規矩,怎能隨意傷人!”


    那散修說得那句話是無德了,至於下次毒手!?!


    聞卿看來人囂張毫無愧疚之意,氣不過和他對峙。


    看到聞卿那人態度稍緩,表麵上行了個禮道:“小人是景家的管家景大見過聞大小姐,不過小姐怕是搞錯了什麽,小人又沒有報名參加大比,怕是不用守什麽‘大比規矩’吧?”


    說著景大咧嘴露出一個嘲諷的笑。


    “你!”


    聞卿生氣想要反駁,可她知道那人說得沒錯,大比規則主要是針對參賽的選手,像這種沒有報名的人即使傷人了也沒有辦法加以懲戒,畢竟修真界資源掠奪實屬常態,弱肉強食就是法則。


    景大除了有景家作為後盾,本身實力也不差,確實有驕傲的資本。


    聞卿看著景大明晃晃地釋放自己出竅期的威壓,周圍的人痛苦之色溢於言表,這人要不是顧及她是蒼穹山的掌門千金,這會兒威壓肯定也會毫不猶豫地攻向她!


    此時雅嵐和小六也受到了威壓的影響,隻是不像其他人那般嚴重,但也麵色慘白起來。


    聞卿看著這一切感到無力,她隻有築基修為,絕對無法與之抗敵。


    可是,難道就隻能任由這人如此囂張嗎?!


    聞卿怒火中燒,一口銀牙緊咬,她有生之年真的第一次如此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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