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元看著眼前橫著的未出鞘的劍一陣氣悶。


    沉默過後,他咬牙道:“不知景道友為何攔我?”


    景珩漆黑的眸子冷冷地看著羌元,裏麵頗有威脅之意:“敢問關於芸姑娘的懸賞令可是你發布的?”


    羌元現在聽到“懸賞令”三個字就煩,他看向景珩,十分不耐:“怎麽?你這是來出頭的嗎?”


    羌元畏懼於芸莘莫測的實力,但對於景珩可沒在怕的,在他眼裏景珩就是個陰險的小白臉,不過就是靠巴結厲害女修才能有現在的修為,贏了比賽也是靠些小手段,真要好好打起來他可不一定會輸給景珩。


    再聯想到昨天因為這個小白臉扇的巴掌,雖然那點皮肉傷用點靈藥很快就痊愈了,可這會兒看到景珩他感覺麵皮仿佛還在隱隱作痛。


    景珩不知道羌元他們昨晚經曆了什麽,見羌元他沒否認,頓時眼神更冷:“昨日我可有說過,不要牽連旁人。”


    羌元聽到這話再忍不住心裏的憤怒,這景珩真把自己當盤菜了啊?他看在前輩麵子上不去找他,這人竟然還敢來找他的麻煩?


    真當他羌元好欺負,誰都能來踩一腳嗎?!


    “你踏馬說的我就要聽?你算個什麽東西!”


    羌元的師弟們也看不慣景珩,見羌元這般反應也不再壓製,昨晚他們也扇巴掌了。


    “就是,你是什麽東西!”


    “你以為你攀上大佬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景珩對這些指摘充耳不聞,也不再廢話,手一抖將劍鞘甩了出去,手腕一翻劍就架到了羌元脖子上。


    “師兄!”


    羌元臉色一暗,不敢亂動,嘴上還是沒有服軟:“你敢在這時候動手,小心你失了比賽資格!”


    景珩絲毫沒有因這句話而收手,甚至還用力將劍壓得更緊了。


    見景珩真的完全不在意,羌元也不再猶豫,一招出手將劍擋開,緊接著掏出了自己的武器黑金大刀,絲毫沒有停頓就朝景珩砍了過去。


    也不怪羌元不把景珩放在眼裏,他的反應能力及招式強度確實不弱,這才有猖狂的資格。


    羌元這一招放到芸莘身上不起任何效果,他自以為是因為芸莘太強了,但這景珩不過是個注水的金丹,肯定接不住他這招。


    可惜他一直錯估了景珩的實力。


    景珩不僅接住了,還接的不費吹灰之力,接了還不算,還將此招的威勢成倍奉還了回去。


    於是,這原本羌元的拿手好招落到了他自己身上,順帶連他的師弟們也沒有躲過,如被大風席卷,全都倒在了地上。


    “哎喲哎喲!”


    “噗……”


    羌元昨日本就受了內傷還未完全複原,今日又遭一擊,這血止不住地從口中噴出。


    但他這時候已經震驚到無以複加,也顧不得受的傷了。


    直到今日,羌元一共見過景珩出手三次。


    第一次,是和他的師兄裘豹對戰,那時他看了,先是覺得景珩招式全是花架子,靠著拖延時間消耗了他師兄的靈力再乘其不備出手,才僥幸贏了他師兄。


    第二次,是他去找茬,景珩一劍將他師弟掃飛,事後他也探查過師弟的傷勢,也就表麵看著嚇人,實際上並不嚴重,他以為是因為景珩靈力不實,修為虛浮,再加上有芸莘幫他出頭,這也使得他更認定景珩是個旁門左道的小白臉。


    可這第三次,羌元是親身體會,被擊倒的瞬間他就明白了,這景珩還真有幾分實力,雖然他想不明白怎麽會有人短短幾年就能從入道修行到金丹就是了。


    景珩回擊後沒有停止動作,他揪著羌元一頓狂揍,直到執法長老感應到此處靈力波動趕來製止他,他才停了下來。


    執法長老嚴肅地看著景珩他們道:“你們可知大比規定,不準在賽場外私下鬥毆?”


    景珩收了劍,朝執法長老恭敬行禮:“晚輩知錯,請長老責罰。”


    執法長老不知他們鬥毆經過,但隻要違反規定他絕不姑息:“哼!既然知道,那按照規定要被取消比賽資格,你們可服?”


    景珩臉上沒有不滿,動手前他就知道有此結果,坦然接受:“晚輩任憑長老處置。”


    羌元他們一直低著頭沒有說話。


    執法長老見兩方都沒人有異議,手向他們一探,參賽令牌都被他收了回去。


    看著今年的熱門選手景珩,執法長老頗有些恨鐵不成鋼之意,最終沒忍住還是出言教育了幾句:“修仙不止修實力,更要修心修行,修仙路漫漫,若是心不定行不正必將誤入歧途難成正果,你們好自為之!”


    說完一甩袖子眨眼就不見了。


    景珩沒有立時起身,即使執法長老已經走了,還是恭敬道:“謝長老教誨。”


    羌元看到這一幕不屑地撇撇嘴。


    裝什麽裝!他先動手的時候也沒見多尊重大比規則啊!


    處罰也被處罰了,景珩不跟羌元他們再做糾纏,轉身便走了。


    他雖明白後果,可還得好好跟師尊請罪說明,以免師尊知道後生氣。


    羌元被景珩這副沒把他放在眼裏的樣子氣得夠嗆,但修真界實力為尊,他不爽也沒辦法,除非能把人打回去。


    事實證明打不回去……


    羌元更氣了,他到底走了什麽黴運,這連著被兩位祖宗打,他渾身上下還有好的皮膚嗎?!


    腦袋一陣暈眩,羌元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師兄!”


    “師兄你沒事吧?!”


    在意識消失的最後一瞬,羌元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之後得好好補補血吧……


    ----------


    也不知是不是青溪道人失敗的事跡“珠玉在前”,芸莘明麵上一整天再沒遇到來找事的人。


    不過芸莘還是不太高興,她今天一直沒看到景珩的身影。


    是沒給他排比賽嗎?


    芸莘覺得奇怪,可她問了景珩的師妹聞卿,聞卿也不知,而且她還說景珩沒有和他們同門住在一起,她也不知道去哪找他。


    芸莘無語,合著這景珩還是個孤僻的性子?


    唉,難辦喲,連人都見不到這可怎麽追啊。


    “芸姐姐我師兄就是這樣行蹤不定的,我和其他師兄師姐平時找他也要費點功夫,不知芸姐姐找師兄是有何事?”


    聞卿好奇,芸莘一副對什麽淡淡的模樣,怎麽對她師兄關注了起來。


    “啊,也沒什麽,就是看上你師兄了。”


    聞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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