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總算是安靜了。”


    芸莘緩了會兒,隨後看向第一個開口的琨晤宗弟子。


    “你說,是誰畫的懸賞令畫像,又是誰寫的懸賞信息。”


    隨著芸莘話音落下,那個弟子發現自己能動了,剛才不能動也不能發聲的時候他以為自己要完蛋了。


    現在突然被放開,他再顧不得別的,連忙膝行幾步跪到芸莘跟前,伏在地上將頭深深埋住不敢看她:“是是是我畫的前輩畫像!信息是吳師兄寫的!”


    說著這人低著頭指向角落裏跪著的一個人,被定住時那人正仰著頭,流著鼻涕眼淚大張著嘴,這會兒鼻涕都快流到嘴裏了,掛在門牙上要掉不掉的,想來那個東西就是把她寫成吸食精氣妖女的“吳師兄”了。


    芸莘嫌棄地撇開眼,再看她怕忍不住就要吐了!


    就這麽個玩意兒就敢造她的謠?!


    芸莘想想就覺得火冒三丈,想把那吳師兄給打一頓,可這人太惡心了,她下不去手。


    “你!去把他抽一頓!”


    原本伏在地上好好的琨晤宗弟子,突然聽到芸莘這麽說,詫異地抬起頭看向她,嘴也大張著:“啊?”


    “啊什麽?我說的你不聽?”


    芸莘俯視著地上跪著的人,挑了挑眉。


    不聽?他敢不聽嗎!


    “不不敢不敢,我這就去,我這就去。”


    弟子心裏苦澀,抖著腿站起來走到吳師兄麵前。


    吳師兄是羌師兄的頭號狗腿子,而他又是吳師兄的小狗腿子。


    雖說是同是狗腿子,他的待遇可差多了,沒事總要被吳師兄各種使喚跑腿,宗門分配的那點修煉資源也得上供給他。


    吳師兄要是在羌師兄那邊被罵了幾句,之後也要打他來出氣。


    平時他心裏憋屈,但他也沒辦法,誰讓他修為不如吳師兄呢?


    這會兒被芸莘要求來打吳師兄,他心裏又怕,又有些躍躍欲試的興奮。


    看著吳師兄似是驚恐又似是求饒的眼神,這個琨晤宗弟子麵上露出為難的神色小聲道:“吳師兄你別怪我,是前輩讓我打你,我也是被逼無奈啊……”


    “廢什麽話你,抽不抽?”


    聽到芸莘不耐的聲音,琨晤宗弟子趕忙道:“抽抽抽,這就抽!”


    “吳師兄,對不住了!”


    “啪!”


    一巴掌下去,吳師兄新鮮的鼻涕眼淚蹭到了他的手上,濕答答粘膩膩,可他不敢停手繼續打。


    “啪!啪!啪!”


    吳師兄被定在原地,躲也躲不了,隻能仰著頭被動承受。


    那琨晤宗弟子一邊打一邊嘴上還念念有詞。


    “吳師兄你別怪我打得重,我怕我打得不重前輩不能放過我們。”


    “對不起啊吳師兄,這一下我打偏了,你鼻子沒事吧?”


    “啊這邊我打太多次了,我換個位置打。”


    ……


    他一開始打著還有些拘謹,可隨著幾十下巴掌過去,吳師兄的眼淚鼻涕都被打得糊了滿臉,他手上粘的也都幹了,他也越來越自如,什麽惡心什麽假裝客套都顧不上了。


    此時這個琨晤宗弟子已經上頭了,看著吳師兄的臉都被打成了豬頭,他眼神是遮掩不住的痛快。


    吳師兄被打的耳鳴,可他也不傻,看這弟子的模樣就知道他在借機報複,可他被定住了連話都說不了,但正因如此,他心中的憤怒無法發泄越積越多,透過腫起眼皮的細縫死死盯著弟子。


    芸莘在一旁聽著紮實的耳光聲心情好了許多,她早就注意到了兩人之間的洶湧暗潮,露出了一個惡意十足的笑來。


    她可不是來做好事的,她爽了更不可能讓別人爽了。


    芸莘手指微動,一絲靈氣從她指尖飛出。


    此時吳師兄的憤怒早已到了極限,無數怒罵到了嘴邊沒想到這一次竟發出了聲:“艸你媽的雜種你給老子等著!”


    此聲一出,兩人俱是一驚。


    意識到自己能動了,吳師兄氣得什麽別的都想不到了,直接衝上去對著打他的琨晤宗弟子暴揍。


    吳師兄本來修為就比那弟子高,這會兒弟子隻能被壓著打,局勢瞬間逆轉。


    “王二你剛才不是打老子打得很爽嗎?你踏馬打呀!接著打呀!”


    吳師兄手腳並用,毫無章法,可見是被氣得狠了,那個叫王二的弟子被他揍得瘋狂求饒。


    “吳師兄我錯了吳師兄!”


    “啊!別打了!吳師兄我錯了!求你放過我吧!”


    沒一會兒王二就有氣出沒氣進,沒氣力叫喊了。


    芸莘見差不多了,淡淡開口:“行了。”


    聲音不大,但讓正在瘋狂輸出的吳師兄聽得真切,也讓他瞬間回憶起了自己的處境,一下又嚇得跪到地上。


    他們可還沒脫離危險呢!


    又懼又怒又懼,情緒大起大落,吳師兄體內靈氣頓時岔行,吐血倒在地上,正好和那先一步倒在地上的王二躺成兩條。


    芸莘:?


    她現在說兩個字都能把人搞吐血了??


    芸莘一時有些無語。


    看那羌元這會兒不吐血了,芸莘用靈力一把把他拽了過來,過程完全沒有顧及羌元重傷的身體,使得其剛止住的血又開始嘔。


    芸莘:……這也吐?


    將人甩在地上,芸莘一腳踩到了羌元的胸口上:“你們惹到我算是踢到鐵板了,既然敢發我的懸賞令那……”


    芸莘略一停頓,滿意地環視他們驚恐的表情,這才繼續道:“你們就給我好好地發!”


    琨晤宗的弟子本以為沒有活路了,聽到芸莘說的,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什,什麽?


    這是還要他們發懸賞令嗎??


    羌元忍著身體劇痛出言詢問:“前輩的意思是?”他可不敢認為這就是讓他們發懸賞令這麽簡單。


    這一晚上到現在,羌元血都吐了有兩升了,可還沒搞懂芸莘想要做什麽。


    若是生氣他們發她懸賞令想要尋仇,憑她的實力大可以把他們都殺了,可這麽半天她隻對自己動了手,還是因為他先動手才出手的。


    至於吳大發和王二兩人,嚴格來說也是他們自己互相打的。


    可若不是尋仇,他們也沒什麽別的可以交集的地方了。


    這點自知之明羌元還是有的。


    羌元艱難仰頭看向芸莘,等著她的“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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