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月小聲說道:“阿姐,你不知道,離哥見到女的就頭暈。他每次總上女人的當。”


    莫愁沒有再說話。


    香雲說道:“曹先生在世時常說,如果天下有一個人,能使紅樓夢刊行於世,那個人必定是莫離。”


    莫離說道:“他真這麽說嗎?”


    香雲說道:“今日一見,才知道莫離也是明哲保身之人。”


    莫離說道:“這……”


    杜小月對莫愁說道:“阿姐,她在說什麽?”


    莫愁說道:“她說我們家莫大人膽小怕事。”


    香雲說道:“大人如此退縮,不是膽小怕事又是什麽?”


    秀梅走到香雲麵前,說道:“姑娘,一部紅樓夢,已經讓多少人家破人亡了。莫大人因此差點坐牢。我相信雪芹先生泉下有知,他也不希望如此吧。”


    香雲說道:“雪芹九泉有知,他必後悔自己看錯了人。連累大人,香雲抱歉,告辭了。”


    說完轉身便走。


    杜小月說道:“喂,你一聲抱歉就完了,我們家離哥因為你,差點連命都斷送了。”


    莫離追了出去。


    杜小月叫道:“離哥。”


    莫愁說道:“小月,讓莫大人去吧。”


    ……


    香雲獨自一人走在無人的街道上。莫離來到她身後兩丈遠的地方,說道:“姑娘,你能否告訴我,完整的紅樓夢書稿藏於何處?”說著已經來到香雲麵前。


    之前香雲給他的紅樓夢書稿,並非完整的,因此他才有此一問。


    香雲說道:“大人,你又何必多此一問呢。”


    莫離說道:“你想,如果書稿落入官府之手,那隻有毀滅一途。姑娘如何對得起曹雪芹先生。請你相信莫離,我雖無回天之力,但我卻能保住一部書稿。”


    香雲說道:“莫大人,你不怕我是被人收買的,是來害先生的。”


    莫離說道:“秀梅跟我講過你在琉璃廠被追趕的事。我相信那是真的。你一個女流之輩行動不便。如何保得住雪芹先生的遺書和遺物呢?”


    香雲靜靜的聽著。


    莫離繼續說道:“紀曉嵐是我的朋友,他正在編四庫全書,我們可以把書稿藏在四庫全書館內。”


    香雲微微一笑。


    莫離說道:“姑娘,相信在下。我去過香山,我到過黃葉村。我給雪芹先生的遺像上過香。也許,我無力為紅樓夢平反,但我相信,隻要保住這部書。它必有重見天日的一天。”


    香雲說道:“大人,又要連累你了,你難道不怕嗎?”


    莫離說道:“我怕紅樓夢斷,我怕石頭記沉,我怕千秋萬代之後,再沒有人聽到黛玉葬花的蕭瑟秋風。”


    香雲讚道:“莫大人,真仁者信者。曹雪芹的原稿在我手中。”


    莫離問道:“請問藏於何處?”


    香雲說道:“雖是半天風雨過,何曾聞得梵鈴聲。”


    莫離嗯了一聲,他早就使用金手指補看電視劇了,知道這首詩的謎底就是梵天寺,說道:“真跡?你之前給我的芹溪蘭草圖是贗品?”


    香雲說道:“不錯,為了以防萬一,我給你的是贗品。”莫離點了點頭,心想防人之心不可無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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