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說道:“炳堂,看來是我錯了。替你爹辦喪事吧。”


    黃炳堂和香草立即嚎啕大哭,喊著呂長安的稱呼。


    莫離說道:“一夜沒睡大家都累了,你們也先回去,回。”


    杜小月說道:“莫離,那你呢?”


    莫離說道:“我再留一會兒。這次過錯是我造成的。我要看著他入土安葬。”


    四姑娘看向杜小月,說道:“小月,莫大人說的對,那咱們先回去。”


    黃炳堂和香草抱著呂長安的屍體大哭。


    莫離走到門邊,仔細聽著外麵的動靜。


    確定平安無事以後,來到呂長安的屍體旁,掀開白布,說道:“別哭了,炳堂,我和你爹約定,他醒來的時間是黎明。我故意把時間提前了兩個時辰。”


    說完看向香草,接著說道:“香草,你記住,兩個時辰之後,喂你黃伯伯一碗清水,他自會醒來。我跟炳堂還有戲要演。”


    黃炳堂聞言,一愣。


    ……


    人來人往的街道上。


    福康安騎著一匹高頭大馬,押送黃炳堂和莫離。


    官兵說道:“閃開。”


    人群中有人認出了黃炳堂,說道:“那不是小神醫嗎?小神醫被抓起來了。”


    又有人說道:“還真是小神醫,他可是救命的活菩薩。”


    有些人想衝到黃炳堂身前,然而被官兵攔住了。


    ……


    四姑娘和杜小月正在吃飯。


    這時香草衝了進來,說道:“兩位姐姐不好了,莫大人和炳堂哥都被抓起來了。”


    “什麽?”杜小月聞言立即站起身來。


    ……


    公堂上。


    福康安和和珅一起坐在桌案前。


    方知府在一旁陪審,他說道:“來,帶人犯上堂。”


    有名捕快站出來說道:“帶罪犯莫離黃炳堂。”


    伴隨著一陣威武之聲,莫離和黃炳堂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兩名官兵。


    黃炳堂跪了下來。


    莫離沒有跪。


    和珅挪了挪身子,一拍驚堂木,說道:“莫離,你可知罪?”


    莫離說道:“莫離從未犯罪,如何知罪?”


    和珅說道:“你還想狡辯,你身為朝廷大臣,承蒙皇上諭旨,離京調查藥方一案,何等的恩寵。豈料你知情不報,還和罪犯的家屬勾通串聯,何止有罪,簡直罪莫大也。”


    莫離說道:“和大人,皇上命臣調查的是嫌犯禦醫呂長安,此地哪有呂長安的家屬?”


    和珅說道:“瞪著眼睛說瞎話,旁邊跪著的不就是呂長安的兒子。”


    莫離說道:“大人錯了吧,他是臨清州神醫黃鐵崖的兒子黃炳堂。本地的百姓都認識他,對吧?”


    圍觀人群紛紛說是。


    和珅一拍驚堂木,“莫離,你休要蒙騙,本官早已經查清楚了,那呂長安和黃鐵崖就是同一個人。當年黃鐵崖化名呂長安,進京當了殿前禦醫,後來陰謀參與了藥方命案,前不久,潛逃返鄉,畏罪而亡。你身負查案之重責,竟和嫌犯之子秘密勾結。福大人當場逮捕,證據確實,你還有何話可說?”


    莫離沉默不語。


    和珅說道:“不動大刑量你也不招,來人,拉下去,打他四十大板。”


    莫離說道:“和大人,你真敢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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