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工廠開啟大規模招聘,引入流水線作業模式。


    短短幾天內,便能完成砍伐、打磨、塑形等一係列工序,其高效程度令人驚歎。


    閆晚琬拿出許多精美且罕見的圖紙,邀請經驗豐富的老工匠進行批量製作。


    僅僅過了幾個月,這些成品便在城內推出,一經上市便被當地和周邊的百姓搶購一空,十分暢銷,為南平府帶來了豐厚的財富。


    然而,此時府尹的衙門內卻籠罩著一片愁雲慘霧。


    當閆晚琬踏入大堂,此起彼伏的歎息聲傳入耳中。


    隻見府尹和閆曉芮相對而坐,二人皆沉默不語,隻是一杯接一杯地喝茶。


    閆晚琬滿心疑惑,開口問道:“這是發生什麽事了?”


    閆曉芮抬頭看了她一眼,旋即又低下頭去,語氣中滿是抱怨:“還不是那些家具的事兒。”


    閆晚琬更加不解:“不是都賣出去了嗎?”


    府尹接過話茬解釋道:“第一批確實賣出去了,可第二批、第三批馬上也要製作完成了,到現在還沒找到銷路。”


    如今,幾個工廠的產量日益增多,若繼續保持這樣的生產力度,滯銷的風險極大。


    當下,南平府的百姓生活安定,並無事端發生,府尹反倒清閑下來,幾乎成了閆晚琬的全職管家,與閆曉芮一同負責南平府的內外事務。


    閆晚琬瞬間明白,這是周邊市場已經飽和。


    木質家具本就耐用,一套能用十幾年,消費者更換的頻率不會太高,所以銷售愈發困難。


    閆晚琬思索後說道:“歸根結底,還是咱們的名聲不夠響亮,客源太少。我們不能隻把目光局限在周邊地區,像京兆、南邊的揚州等地,都可以考慮拓展業務。要是條件允許,甚至可以將這些家具運往海外售賣。畢竟,不能把所有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裏,拓寬銷售渠道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之策。”


    府尹微微頷首,恭敬說道:“縣主所言極是,隻是各府城皆設有自身的保護機製,咱們的商隊要將貨物帶出,實在困難重重。”


    閆晚琬目光堅定,毫不猶豫地回應:“難,並不意味著毫無可能。一支商隊不行,那便多組建幾支。”


    緊接著,她有條不紊地部署起來:“即刻起,增設十支跑商隊伍。隻要他們能夠成功售出這些家具,每支隊伍都可提取一成利潤。倘若能帶回新物件,額外獎勵白銀一百兩。要是帶回南平府從未有過的新糧食、蔬菜種子,更是要重賞,三百兩……啊!不,五百兩。”


    這番鏗鏘有力的話語,讓府尹和閆曉芮瞬間瞪大了眼睛,滿臉皆是震驚之色。


    二人對視一眼,又看向閆晚琬,結結巴巴地問道:“這……這會不會太優厚了些?”


    閆晚琬神色輕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笑,語氣篤定:“並不多。隻要能讓南平府的經濟有所起色,這些投入都不過是小事。”


    忽然,她像是猛地捕捉到了腦海中一閃而過的念頭,眼神驟亮,立刻開口吩咐道:“去擬一份縣主府的公文。隻要是能吸引到在南平府開店、建廠投資的人,皆可獲得金銀獎勵。此外,無論是府內本土的投資者,還是來自府外的商賈,一律免稅一年,並且賦予他們在南平府經商的優先權。”


    府尹聽到這番話,不禁大為震驚。


    他萬萬沒想到,閆晚琬竟有這般宏偉的誌向,對南平府的建設規劃得如此深遠,且還有膽量雷厲風行地推行改革舉措。


    他心中泛起一陣慚愧,自己身為治理一方的府尹,所思所想竟還不如一個女子周全。


    甚至有些想法……實在不值一提,不過是些守著舊規、固步自封的老思想罷了。


    在閆晚琬一係列政策的推行下,南平府的百姓們熱情高漲,全力投入到商品的生產與推銷之中,年輕一輩更是要與南平府共存存亡。


    南平府生產的各類物品款式新穎獨特,甫一問世,便吸引了來自五湖四海之人的目光。


    民眾們紛紛前來采購、定製,如此火熱的市場反應,敏銳的商人們瞬間捕捉到了其中蘊含的巨大商機,紛紛趕赴南平府考察、投資。


    南平府的家具行業更是借此東風聲名遠揚,不少世家大族都特意派人前來定製。


    甚至就連內務府也有所耳聞,派了公公前來詢問,看這些家具是否有作為貢品的可能。


    那公公滿心以為此次能促成一樁美事,自己也能從中獲利,沒想到閆晚琬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公公難以置信,瞪大了眼睛,問道:“縣主,奴才剛才沒聽清楚,您剛剛說的什麽?”


    在他看來,被朝廷選中作為貢品是無上的榮耀,一旦入選,往後的生意必定更加興隆,多少人擠破腦袋都想爭取,這閆晚琬怎麽就拒絕了呢?


    閆晚琬神色冷淡,語氣堅決:“多謝公公美意,我並無參選貢品的打算。”


    她對自家貨物的品質和款式充滿信心,相信即便不依靠成為貢品來提升知名度,也能做到供不應求。一旦成為貢品,生意便會受到諸多限製,被他人掣肘,實在得不償失。


    “可是……”公公還想再勸勸。


    閆晚琬卻不容置疑地打斷了他:“公公不必多言。我不過是一介婦人,本就不適合拋頭露麵與人周旋。此次也是因南平府難以恢複往日繁華,我才不得已參與此事。還望公公體諒。”


    實際上,閆晚琬心裏清楚,隻要遠離那個昏庸的皇帝,不與宮廷有過多牽扯,憑借自己的本事,一樣能把生意做得風生水起,何必去和那些自己厭惡的人虛與委蛇,浪費自己的時間和精力。


    公公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他沒想到閆晚琬竟如此堅決,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在這皇宮之中,他向來是被眾人捧著的,可如今在閆晚琬麵前竟碰了一鼻子灰。


    “縣主,這事兒您可再好好想想啊,這要是錯過了,可就沒機會了。”公公仍不死心,語氣裏帶著幾分急切。


    閆晚琬卻隻是微微搖頭,態度依舊堅定:“公公,我的心意已決。”


    說罷,她輕輕抬手,示意下人送客。


    公公委委屈屈的離開,隨之是閆晚琬拒絕將家具成為貢品的事在坊間流傳開來。


    有人說她傻,放著大好的機會不要;也有人欽佩她的骨氣,能夠抵抗住誘惑。


    但無論外界如何議論,閆晚琬都不為所動,她忙的都快起飛了,哪還有時間聽那些風言風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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