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橄欖球比賽
覺醒狼人係統，一統美利堅 作者：浮生大叔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隨著哨聲的刺耳轟鳴，學生們的耳畔瞬間被這響亮的聲響占據。這聲哨音，如同每日例行公事般的提醒，宣告著操場上所有人的熱身時間已到，意味著他們即將繞著校園操場奔跑兩圈。
盡管學校的課程已經結束，但這並不意味著一天的學習生活就此畫上句號。
加裏凝視著遠方，目光聚焦於學校建築前端那座巨大的時鍾之上。他眯縫著眼，竭力辨認表盤上的指針位置，這並非因為時鍾過於渺小，而是他的視力已大不如前。
然而，加裏始終拒絕佩戴眼鏡。他認為，一旦戴上眼鏡，便是向自己承認視力不佳的事實。他害怕一旦屈服，視力會加速惡化，更擔心這會證明他擁有不良的基因——這是他所不願麵對的。
他將雙手置於頭側，輕輕拉扯，使視野變得狹窄，從而得以聚焦。這是他在教室後排努力看清屏幕時練就的技巧。
“三點三十了，我還有很長時間。”他心中暗道。
“快動起來，卷心菜腦袋，除非你想嚐嚐我十二號大腳的滋味！”羅特老師大聲喊道。他身材魁梧，不僅高出學生們一頭，甚至超過了所有在場的成年人。
羅特這個姓氏，對於像他這樣身材的人來說，簡直再貼切不過。如果加裏對老師的了解不夠深入，他甚至會懷疑老師的基因中是否混入了某種遠古巨樹的成分，因為他實在太過高大健碩。
加裏不願進一步激怒老師，於是加入了隊伍末尾，與氣喘籲籲的朋友湯姆並肩奔跑。
“為……什……麽……他……們……要……這……樣……折……磨……我？”湯姆每吐出一個字，都得先深吸一口氣，才能勉強說出下一個字。
“你知道嗎？跑步的時候不說話，呼吸會更順暢。”加裏指出。他狀態良好，本可以輕鬆超越湯姆，但他還是選擇留在後麵。
這樣的情況每天都會發生，湯姆也並非沒有察覺。他深知加裏是為了他才故意放慢腳步的。
最終，湯姆決定不再勉強自己跟上隊伍的步伐，開始放慢速度。“這樣好多了。網上說，慢跑時應該保持能交談的節奏。”
“嗯……不過我想他們說的應該不是這種節奏。”兩人此刻的速度之慢，幾乎等同於步行。為了掩飾自己節奏的失常，他們模仿前方奔跑的同學，前後擺動著手臂。
然而，這一幕並未逃過羅特老師的眼睛，其他學生也都在等待他們的到來。
“你們兩個，快過來！”他命令道。
學生們迅速排好隊後，羅特老師將一隻橄欖球放在自己麵前的地上。他從隊伍中挑選出體型最大的學生布萊克。
布萊克是他們班的驕傲，是那種過於完美以至於隻會在電影中擔任主角的角色。但這不是電影，他就真實地站在同學們麵前。
布萊克擁有著金色的曬痕肌膚，配上恰到好處的卷曲棕色波浪發，更顯魅力。而他的體魄，宛如自然雕琢的健美運動員，仿佛專為體育競技而生。
“你知道嗎，他們都說在binder上，百分之十的男生能匹配到百分之九十的女生。”湯姆一邊盯著布萊克，一邊對加裏低聲說道，“當然，我自己可從沒用過那應用。說真的，我用它幹嘛？反正我也知道沒人會對我感興趣。所以，我上那應用就是為了反向滑動，這樣我就在他們拒絕我之前先拒絕了他們。”
“你剛才不是說你沒用過那應用嗎？”
加裏望著好友，又看了看自己，心中略感沮喪。但這並非因為像布萊克這樣的男生必然有女生排著隊想做他的女友。不，而是因為他這樣的人正是成為“改造者”的理想人選。隻要有布萊克這樣的人存在，他又怎能被選中呢？
“我直言不諱，我們都知道布萊克是咱們隊裏最強的。對你們其他人來說，不幸的是，其他隊伍裏也有成百上千個‘布萊克’。”羅特先生發表了他那番“振奮人心”的激勵演講，“我們這個隊伍缺的是一道堅固的防線。需要能攔截的人。我們得找到我們的攔截高手。”
今天的訓練目的是要麽a）從正朝你衝來的布萊克手中搶下球，阻止他抵達白色球門線；要麽b）將他撲倒在地。
在觀看了前幾名學生的嚐試均以失敗告終後，很明顯，這是一項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終於，輪到加裏上場了。
羅特先生對加裏並沒有抱太大希望，但按照學校規定，每個人都有平等的機會。
哨聲響起，布萊克如推土機般向加裏衝來，緊緊抓著球，仿佛那是他的珍寶。
“嘿，嘿，你就不能對我手下留情點嗎？”
“看到他緊握球的樣子，我這雙纖弱的小手是絕對搶不到球的。那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撲倒他了。”
加裏鼓足勇氣，向前衝去，直麵布萊克。如果說加裏有什麽過人之處，那就是他毫無畏懼，連羅特先生都不得不佩服這一點。
當他們逐漸逼近時，加裏微微彎曲膝蓋，降低重心。雖然看似心不在焉，但加裏已捕捉到多個細節和習慣。
“每當布萊克佯攻時，他總是先用右腳。他的身體重心會明顯偏向那一邊。今天草地很軟，他的腳陷得比平常更深。這些都是他為了向前推進，身體向右旋轉所做的準備。”
了解了這些，加裏順勢而為，假裝要去攔截，卻在最後一刻轉向自己的右側。正如他所預料的，布萊克的所有小動作都讓他按照計劃避開了攔截，但加裏已料到他會出現在哪裏。
他壓低身體，看到了布萊克的腿，蓄勢待發……卻隻見布萊克的巨膝猛然朝他麵部砸來，隨著一聲響亮的斷裂聲，連旁觀者都聽得清清楚楚。
鮮血瞬間湧出，加裏倒在冰冷的草地上。
“該死。就算我猜到了他會去哪裏又怎樣？我這身子骨也做不了什麽。”
多年來觀看改造者的戰鬥，讓加裏擅長捕捉習慣，觀察人們行動前的身體語言。他能看出連他們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模式。
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
“嘿，兄弟，真抱歉。你沒事吧？我帶你去看醫生。”布萊克說著，扶起加裏，檢查他的鼻子是否無恙。
加裏輕輕碰了碰鼻子，鮮血更加洶湧地流出。“我想它斷了。”加裏更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
“哎呀，夥計，真是抱歉。讓我帶你去我家的診所吧。我會跟他們說明情況，保證不會收你費用。”
在加裏和湯姆的心目中，布萊克最讓人頭疼的一點就是，盡管他備受歡迎，仿佛生活中一切都被輕易賜予，但他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好人。在電影或電視劇裏，像他這樣完美無缺的角色，總會有陰暗麵，或許會傲慢無禮，甚至欺負班上的書呆子，但現實中，他並非如此。
沒有人討厭布萊克，每個人都被他那溫柔善良的一麵所吸引，包括加裏和湯姆，盡管他們隻是出於嫉妒。
“沒事，不是你的錯。”加裏低聲咕噥著，一邊走向湯姆所在的角落。“是我自不量力，硬要嚐試。”
經過時，布萊克聽到了加裏的話。在所有試圖攔截他的人中，隻有加裏能預測到他的行動軌跡。這位同學顯然有著過人的天賦，布萊克本想告訴他這一點，但加裏已和湯姆一同前往校醫室了。
“你應該看看你當時頭向後仰的樣子！”湯姆興奮地打趣朋友，“記得暑假回來後，你一頭綠發，我還以為你變了個人，結果還是一樣傻。”
平日裏，兩人會為這類玩笑大笑不止，但今天加裏似乎沒有心情。他對朋友的逗趣毫無反應。
“話說回來，學校為什麽要我們參加這項運動？哦，對了，是因為咱們國家正麵臨肥胖危機。所以他們規定每個學生每天都要參加體育俱樂部，免得我們長成那些提出這愚蠢主意的大人那樣臃腫。”湯姆繼續說道，但加裏依然沉默不語。
“嘿，你妹妹最近怎麽樣？”湯姆試圖轉換話題。
“你別想打她主意。”加裏立刻回答，鼻子裏還塞著紙巾。
“別誤會，我隻是說說。不過，她確實越長越漂亮了。我都能想象，再過幾年，她可能會嫌棄跟哥哥在一起，不再像現在這樣。你應該珍惜現在的時光。”
湯姆腦海中浮現出一個苗條而曲線分明的女孩形象，短棕發，大眼睛。隻是某個部位在他的想象中略微誇張，仿佛從甜瓜變成了西瓜。
“我知道，”加裏歎了口氣，意識到不久後或許得開始阻止那些追求妹妹的人了。
在校醫室檢查後，護士確認了他的猜測——鼻子斷了。她建議他去醫院，以免鼻子永遠歪掉。雖然之後可以手術矯正，但越早處理效果越好。
此時，加裏看了看時間，匆匆離開房間。
“謝謝，我保證會去看！”他回頭喊道。
但他並不是急著去看醫生，而是飛奔回家。
離開學校後，他衝出校門，以最快的速度奔跑回家。他們住在一個小鎮上，跑步比等公交更快。而且，他還有另一個原因不想搭公交——不想浪費錢，特別是他知道如果加快腳步，十分鍾內就能到家。
街道上散落著垃圾，公寓樓附近還有塗鴉。他清楚自家所在的區域並不完美，但也不算最差。
終於，他到達了一棟公寓樓前。門邊的門鈴早已損壞，無人修理，任何人都可以隨意進出。
接下來是艱巨的任務——爬六層樓。公寓沒有電梯，而他們家“幸運”地被分在頂層。
到達頂層時，他感覺自己像被人從肚子裏拽出了所有器官，氣喘籲籲，比湯姆在操場上跑步還要狼狽。
他喘息片刻後，推開了604室的門。
“歡迎回來，親愛的。你正好趕上晚飯，不過我還需要幾分鍾準備。今晚也想我給你留飯嗎？”媽媽從廚房喊道。
“好的，媽媽。我今晚還要和湯姆出去。”他匆匆應了一句，衝進臥室。
公寓雖小，僅有兩間臥室和一個兼作餐廳、客廳的廚房。這是他們家能負擔得起的全部，而兩間臥室意味著……
“加裏，你的鼻子怎麽了？！”躺在床上的妹妹艾米注意到了哥哥的異樣。她穿著校服，耳機裏播放著音樂，剛才還在哼唱，直到某個不速之客闖了進來。
“艾米，別擔心，我得走了。”加裏快速換下校服，換上其他衣服，“還有，別告訴媽媽。”
沒錯，兄妹倆共享一個房間。盡管加裏十六歲，艾米十五歲，隻相差一歲，但他們從未向朋友透露過這個秘密。萬一被知道，可能會被傳為奇怪的家族，做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
但他們別無選擇。家境不富裕，兩人都心照不宣。他們從未向母親抱怨過，因為她已經竭盡全力，同時打幾份工，隻為將兩個孩子撫養長大。
換好衣服後，加裏迅速衝出公寓。路上，他不斷查看手機時間，現在已是五點半。
“我趕到了，還有時間富餘。”
他站在鎮中心一家知名夜店前，招牌上寫著“地下室”。他並非來見湯姆，那隻是個謊言。
“我發誓會讓我們的生活變得更好。”加裏心想著，邁進了大門。
步入室內，一群身著西裝的男士向他致意。沙發上唯獨坐著一位男士，他位於後方，手中夾著雪茄。另有兩名男子緊貼其旁，顯而易見，他們是他的私人保鏢。
“小夥子，我一直在等你，”那男子微笑著吐出一縷煙霧。
加裏藏著一個深重而陰暗的秘密，從未向任何人透露，無論是家人還是摯友。他夏季容貌的突變，自有其因。
眾人渾然不知的是，他已加入了一個幫派。
盡管學校的課程已經結束，但這並不意味著一天的學習生活就此畫上句號。
加裏凝視著遠方，目光聚焦於學校建築前端那座巨大的時鍾之上。他眯縫著眼，竭力辨認表盤上的指針位置，這並非因為時鍾過於渺小，而是他的視力已大不如前。
然而，加裏始終拒絕佩戴眼鏡。他認為，一旦戴上眼鏡，便是向自己承認視力不佳的事實。他害怕一旦屈服，視力會加速惡化，更擔心這會證明他擁有不良的基因——這是他所不願麵對的。
他將雙手置於頭側，輕輕拉扯，使視野變得狹窄，從而得以聚焦。這是他在教室後排努力看清屏幕時練就的技巧。
“三點三十了，我還有很長時間。”他心中暗道。
“快動起來，卷心菜腦袋，除非你想嚐嚐我十二號大腳的滋味！”羅特老師大聲喊道。他身材魁梧，不僅高出學生們一頭，甚至超過了所有在場的成年人。
羅特這個姓氏，對於像他這樣身材的人來說，簡直再貼切不過。如果加裏對老師的了解不夠深入，他甚至會懷疑老師的基因中是否混入了某種遠古巨樹的成分，因為他實在太過高大健碩。
加裏不願進一步激怒老師，於是加入了隊伍末尾，與氣喘籲籲的朋友湯姆並肩奔跑。
“為……什……麽……他……們……要……這……樣……折……磨……我？”湯姆每吐出一個字，都得先深吸一口氣，才能勉強說出下一個字。
“你知道嗎？跑步的時候不說話，呼吸會更順暢。”加裏指出。他狀態良好，本可以輕鬆超越湯姆，但他還是選擇留在後麵。
這樣的情況每天都會發生，湯姆也並非沒有察覺。他深知加裏是為了他才故意放慢腳步的。
最終，湯姆決定不再勉強自己跟上隊伍的步伐，開始放慢速度。“這樣好多了。網上說，慢跑時應該保持能交談的節奏。”
“嗯……不過我想他們說的應該不是這種節奏。”兩人此刻的速度之慢，幾乎等同於步行。為了掩飾自己節奏的失常，他們模仿前方奔跑的同學，前後擺動著手臂。
然而，這一幕並未逃過羅特老師的眼睛，其他學生也都在等待他們的到來。
“你們兩個，快過來！”他命令道。
學生們迅速排好隊後，羅特老師將一隻橄欖球放在自己麵前的地上。他從隊伍中挑選出體型最大的學生布萊克。
布萊克是他們班的驕傲，是那種過於完美以至於隻會在電影中擔任主角的角色。但這不是電影，他就真實地站在同學們麵前。
布萊克擁有著金色的曬痕肌膚，配上恰到好處的卷曲棕色波浪發，更顯魅力。而他的體魄，宛如自然雕琢的健美運動員，仿佛專為體育競技而生。
“你知道嗎，他們都說在binder上，百分之十的男生能匹配到百分之九十的女生。”湯姆一邊盯著布萊克，一邊對加裏低聲說道，“當然，我自己可從沒用過那應用。說真的，我用它幹嘛？反正我也知道沒人會對我感興趣。所以，我上那應用就是為了反向滑動，這樣我就在他們拒絕我之前先拒絕了他們。”
“你剛才不是說你沒用過那應用嗎？”
加裏望著好友，又看了看自己，心中略感沮喪。但這並非因為像布萊克這樣的男生必然有女生排著隊想做他的女友。不，而是因為他這樣的人正是成為“改造者”的理想人選。隻要有布萊克這樣的人存在，他又怎能被選中呢？
“我直言不諱，我們都知道布萊克是咱們隊裏最強的。對你們其他人來說，不幸的是，其他隊伍裏也有成百上千個‘布萊克’。”羅特先生發表了他那番“振奮人心”的激勵演講，“我們這個隊伍缺的是一道堅固的防線。需要能攔截的人。我們得找到我們的攔截高手。”
今天的訓練目的是要麽a）從正朝你衝來的布萊克手中搶下球，阻止他抵達白色球門線；要麽b）將他撲倒在地。
在觀看了前幾名學生的嚐試均以失敗告終後，很明顯，這是一項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終於，輪到加裏上場了。
羅特先生對加裏並沒有抱太大希望，但按照學校規定，每個人都有平等的機會。
哨聲響起，布萊克如推土機般向加裏衝來，緊緊抓著球，仿佛那是他的珍寶。
“嘿，嘿，你就不能對我手下留情點嗎？”
“看到他緊握球的樣子，我這雙纖弱的小手是絕對搶不到球的。那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撲倒他了。”
加裏鼓足勇氣，向前衝去，直麵布萊克。如果說加裏有什麽過人之處，那就是他毫無畏懼，連羅特先生都不得不佩服這一點。
當他們逐漸逼近時，加裏微微彎曲膝蓋，降低重心。雖然看似心不在焉，但加裏已捕捉到多個細節和習慣。
“每當布萊克佯攻時，他總是先用右腳。他的身體重心會明顯偏向那一邊。今天草地很軟，他的腳陷得比平常更深。這些都是他為了向前推進，身體向右旋轉所做的準備。”
了解了這些，加裏順勢而為，假裝要去攔截，卻在最後一刻轉向自己的右側。正如他所預料的，布萊克的所有小動作都讓他按照計劃避開了攔截，但加裏已料到他會出現在哪裏。
他壓低身體，看到了布萊克的腿，蓄勢待發……卻隻見布萊克的巨膝猛然朝他麵部砸來，隨著一聲響亮的斷裂聲，連旁觀者都聽得清清楚楚。
鮮血瞬間湧出，加裏倒在冰冷的草地上。
“該死。就算我猜到了他會去哪裏又怎樣？我這身子骨也做不了什麽。”
多年來觀看改造者的戰鬥，讓加裏擅長捕捉習慣，觀察人們行動前的身體語言。他能看出連他們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模式。
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
“嘿，兄弟，真抱歉。你沒事吧？我帶你去看醫生。”布萊克說著，扶起加裏，檢查他的鼻子是否無恙。
加裏輕輕碰了碰鼻子，鮮血更加洶湧地流出。“我想它斷了。”加裏更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
“哎呀，夥計，真是抱歉。讓我帶你去我家的診所吧。我會跟他們說明情況，保證不會收你費用。”
在加裏和湯姆的心目中，布萊克最讓人頭疼的一點就是，盡管他備受歡迎，仿佛生活中一切都被輕易賜予，但他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好人。在電影或電視劇裏，像他這樣完美無缺的角色，總會有陰暗麵，或許會傲慢無禮，甚至欺負班上的書呆子，但現實中，他並非如此。
沒有人討厭布萊克，每個人都被他那溫柔善良的一麵所吸引，包括加裏和湯姆，盡管他們隻是出於嫉妒。
“沒事，不是你的錯。”加裏低聲咕噥著，一邊走向湯姆所在的角落。“是我自不量力，硬要嚐試。”
經過時，布萊克聽到了加裏的話。在所有試圖攔截他的人中，隻有加裏能預測到他的行動軌跡。這位同學顯然有著過人的天賦，布萊克本想告訴他這一點，但加裏已和湯姆一同前往校醫室了。
“你應該看看你當時頭向後仰的樣子！”湯姆興奮地打趣朋友，“記得暑假回來後，你一頭綠發，我還以為你變了個人，結果還是一樣傻。”
平日裏，兩人會為這類玩笑大笑不止，但今天加裏似乎沒有心情。他對朋友的逗趣毫無反應。
“話說回來，學校為什麽要我們參加這項運動？哦，對了，是因為咱們國家正麵臨肥胖危機。所以他們規定每個學生每天都要參加體育俱樂部，免得我們長成那些提出這愚蠢主意的大人那樣臃腫。”湯姆繼續說道，但加裏依然沉默不語。
“嘿，你妹妹最近怎麽樣？”湯姆試圖轉換話題。
“你別想打她主意。”加裏立刻回答，鼻子裏還塞著紙巾。
“別誤會，我隻是說說。不過，她確實越長越漂亮了。我都能想象，再過幾年，她可能會嫌棄跟哥哥在一起，不再像現在這樣。你應該珍惜現在的時光。”
湯姆腦海中浮現出一個苗條而曲線分明的女孩形象，短棕發，大眼睛。隻是某個部位在他的想象中略微誇張，仿佛從甜瓜變成了西瓜。
“我知道，”加裏歎了口氣，意識到不久後或許得開始阻止那些追求妹妹的人了。
在校醫室檢查後，護士確認了他的猜測——鼻子斷了。她建議他去醫院，以免鼻子永遠歪掉。雖然之後可以手術矯正，但越早處理效果越好。
此時，加裏看了看時間，匆匆離開房間。
“謝謝，我保證會去看！”他回頭喊道。
但他並不是急著去看醫生，而是飛奔回家。
離開學校後，他衝出校門，以最快的速度奔跑回家。他們住在一個小鎮上，跑步比等公交更快。而且，他還有另一個原因不想搭公交——不想浪費錢，特別是他知道如果加快腳步，十分鍾內就能到家。
街道上散落著垃圾，公寓樓附近還有塗鴉。他清楚自家所在的區域並不完美，但也不算最差。
終於，他到達了一棟公寓樓前。門邊的門鈴早已損壞，無人修理，任何人都可以隨意進出。
接下來是艱巨的任務——爬六層樓。公寓沒有電梯，而他們家“幸運”地被分在頂層。
到達頂層時，他感覺自己像被人從肚子裏拽出了所有器官，氣喘籲籲，比湯姆在操場上跑步還要狼狽。
他喘息片刻後，推開了604室的門。
“歡迎回來，親愛的。你正好趕上晚飯，不過我還需要幾分鍾準備。今晚也想我給你留飯嗎？”媽媽從廚房喊道。
“好的，媽媽。我今晚還要和湯姆出去。”他匆匆應了一句，衝進臥室。
公寓雖小，僅有兩間臥室和一個兼作餐廳、客廳的廚房。這是他們家能負擔得起的全部，而兩間臥室意味著……
“加裏，你的鼻子怎麽了？！”躺在床上的妹妹艾米注意到了哥哥的異樣。她穿著校服，耳機裏播放著音樂，剛才還在哼唱，直到某個不速之客闖了進來。
“艾米，別擔心，我得走了。”加裏快速換下校服，換上其他衣服，“還有，別告訴媽媽。”
沒錯，兄妹倆共享一個房間。盡管加裏十六歲，艾米十五歲，隻相差一歲，但他們從未向朋友透露過這個秘密。萬一被知道，可能會被傳為奇怪的家族，做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
但他們別無選擇。家境不富裕，兩人都心照不宣。他們從未向母親抱怨過，因為她已經竭盡全力，同時打幾份工，隻為將兩個孩子撫養長大。
換好衣服後，加裏迅速衝出公寓。路上，他不斷查看手機時間，現在已是五點半。
“我趕到了，還有時間富餘。”
他站在鎮中心一家知名夜店前，招牌上寫著“地下室”。他並非來見湯姆，那隻是個謊言。
“我發誓會讓我們的生活變得更好。”加裏心想著，邁進了大門。
步入室內，一群身著西裝的男士向他致意。沙發上唯獨坐著一位男士，他位於後方，手中夾著雪茄。另有兩名男子緊貼其旁，顯而易見，他們是他的私人保鏢。
“小夥子，我一直在等你，”那男子微笑著吐出一縷煙霧。
加裏藏著一個深重而陰暗的秘密，從未向任何人透露，無論是家人還是摯友。他夏季容貌的突變，自有其因。
眾人渾然不知的是，他已加入了一個幫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