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還不算完,他剛剛包紮好傷口還沒喘口氣,下人就慌張的跑來匯報,說是在青樓嫖妓的世子爺被人打斷了雙腿丟在了王府門口......


    永安王簡直是怕死了,他不想死,嚇得一早就進宮來請罪了,雖然很荒謬,但他就是這麽做了。


    一個王爺,向一個王府世子請罪,還要革去自己跟女兒身上的親王郡主封號,請求看守皇陵去,這放在哪裏都是相當炸裂的。


    可現在永安王嚇破了膽,生怕繼續留在京城王府裏,說不準哪日燕家又派人來殺他,他防不勝防啊。


    “永安王這是說的什麽胡話,本世子可沒那個權利褫奪你的封號,至於守皇陵什麽的,還是莫要再提,真要這麽做了,豈不是讓世人以為我燕家欺淩宗親?”


    燕臨抬抬手,讓人扶起下跪磕頭的永安王老頭,並沒有要順著對方的話頭,處罰對方的意思。


    燕臨態度強硬,根本不給永安王說話的機會,直接讓人把他抬走了,開玩笑,這些剩下的夏氏皇族宗親可都是父王精挑細選留下來的,後麵還有大用呢,怎麽可能放他們出京城?


    於是,早朝永安王雖然鬧了一通,但也不過是曇花一現,臣子 們繼續討論政事。


    但實際上,因為永安王這麽一鬧,朝堂內外所有官員紛紛關注起了這件事,燕家也沒有遮攔的意思,所以很快就有人知道了前因後果。


    得知竟然是永安王府的郡主在外大言不慚的辱罵燕家那位表小姐,這才招來了這塌天大禍,諸位大臣都匆匆回家把家中的女兒們叫來跟前問話。


    這一問,可不得了,大臣們竟然都沒發現家中女兒竟然動了春心,還有好些竟然是喜歡那位才十二歲的麒麟子連城墨的。


    除此外,還有好些是喜歡燕家幾位公子的,要知道燕家大公子如今都快二十了連個定親對象都沒有,可不招人惦記?


    眼下是什麽情形,可不是這些女兒家任性妄為的時候,於是幾個昨日跟郡主一同在酒樓用飯的貴女全部被罰了。


    其他貴女無論是有心思沒心思的紛紛被敲打了一遍,上上下下整個肅清的那叫一個徹底。


    開玩笑,這可是關乎全家人性命的大事,怎麽能不上心?


    就是那些千金小姐們聽說了永安王父子女三人的慘狀之後,紛紛自己縮進了脖子閉上了嘴巴,再不敢說什麽出格的言語,一時間連各種聚會都少了很多。


    當然,這其中也是有例外的,四大世家的嫡女們自視甚高,尤其是幾家家主家裏的嫡女嫡孫女的,自認為身份等同公主,仍舊是看不上半夏這個鄉下泥腿子,也還是繼續表達對她的不滿。


    不過都是書香世家嚴格教養出來的小姐,還說不出如永安王府郡主那樣粗鄙不堪的話,更不會把賤人泥腿子什麽的掛在嘴邊,有辱斯文。


    當然,更重要的是如今四大世家有避讓的意思,家中子嗣無論男女無事不得擅自外出,女子就更嚴了,從燕家軍入京都沒出門過兩次,更別說私下裏說的幾句不滿的話傳出去,以四大世家嚴格馭下的情形更是不會發生。


    一場無形的腥風血雨起於永安王府,終於所有人的閉嘴,讓京城所有上流人士知道了一件事情。


    隻要是燕家還得勢,那位燕家的表小姐絕對是不能觸碰的逆鱗,誰碰誰死的那種。


    此後,眾人更是寧願得罪燕家幾位公子,都不願意得罪半夏這位燕家名副其實的掌上明珠。


    不過此時的半夏可不知曉這些,她一早陪著家人吃了早飯,便在二哥跟二舅媽以及連城墨的陪同下出了京城。


    “都回去吧,不用擔心我,霜清霜華會照顧好我的。”半夏衝大家揮揮手,然後利索的爬上馬背。


    兩個丫鬟也一同向主子們行禮,跟著一起上了馬背。


    “夏夏,在外不用事事都自己幹,不然養那麽些下人何用,千萬別虧待自己,早些平安回來。”秦氏快走兩步,在馬兒旁站定仰視著馬背上的女孩。


    “知道了二舅媽,真的不用擔心我,我其實也沒那麽勤快的。”半夏摸摸頭,嘿嘿笑道。


    “有什麽事就使喚你三哥四哥,唉,要不是軍務繁忙,我都想跟夏夏妹妹出去了。”燕峻也上前抱怨道。


    對此,半夏一笑而過,不想搭理這個憨憨二哥。


    聽聽他那語氣,好似她跟哥哥們是出去玩,而不是幹正事一樣的。


    “快去吧,早些出發早些到地方休息。”連城墨克製的隻上前一步,溫柔笑道。


    “嗯嗯,你們回吧,我這就走了。”半夏點點頭,然後對二舅媽跟二哥抱拳行了一禮,轉身打馬離去。


    兩個丫鬟也在馬上微微頷首,打馬追自家小姐去了。


    連城墨幾人目送著半夏他們直到看不見人影,這才轉身回城。


    期間燕峻還十分好奇的詢問連城墨這次恩科考的如何?


    沒辦法,他昨日太忙了,都沒跟人家碰上麵,也隻能今日問了。


    “考的還行,上榜應該是不成問題。”連城墨謙虛道。


    事實上何止上榜,因著是恩科,燕臨又各種壓榨催促考官們批改試卷,因此不過五日的時間恩科的考試結果就出來了。


    張榜那日整個京城都沸騰了,而拍在第一位,那最大最顯眼的三個字不是連城墨還是誰?


    一時間,百姓們奔走相告,權貴世家乃至官家子弟們拍案不服,可惜連城墨此次恩科基本是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完成的考試。


    這讓他們提前準備好的汙蔑他作弊都不成,要知道那燕臨為了不讓人非議,派去站崗的守衛可是不少,考場裏也有那麽多考生親眼目睹的。


    而且,恩科之前,連城墨高調挑戰國子監的學生跟夫子們,之後更是高調的在各大詩會文會屠榜,才華橫溢之名早就傳的沸沸揚揚。


    世家權貴再如何,也無法拋開事實去汙蔑連城墨,隻能捏著鼻子認下了這個才十二歲的會元。


    而有燕臨把控朝政,之後的殿試狀元也非他莫屬了,這一場恩科燕家隻拿出一個連城墨,世家已然敗退。


    張榜當日,四大世家家主齊聚一堂,一起商議對策。


    “其實,連城家,也是世家一員。”


    不知怎麽想的,四大世家之一的蘇家家主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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