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分別將信寄給去了報社和首都。


    方氏想來軍區,無非就是自家的工作被搞掉了,以至於不得不聽話為賀家人辦事。


    那她讓爺爺幫忙,讓方氏老公工作外派,他們一家子離開京城,便參與不到賀家的爭鬥裏。


    沈爺爺那邊接到信,看完就到賀老頭麵前炫耀去了。


    賀老頭還說他家的孫女性子軟弱膽小,遲早得拖累賀旭。


    他呸,他家孫女聰明伶俐,賀老頭那個沒眼光的人知道什麽?


    賀爺爺瞧見了信上的安排,眉頭一挑,還真是自己看錯了人?


    他以為這次還是賀旭自己解決問題呢。


    沈棠用心研磨的文章很快再次上了光明日報。


    同一時間,石冰的文章也上了報紙,隻不過是另一家沒什麽權威,名字聽起來好聽的南光日社。


    南光報紙登常被用來登斷親關係,發行範圍還算廣泛,在海市就有幾家這樣的報社,一般都不會發往全國。


    文工團眾人並不了解報社的區別,見石冰的文章上了報紙,紛紛來祝賀她。


    一時間家屬院人人都知道石冰的宣傳稿上了報紙。


    吳團長麵上有光,還讓人準備了好菜好茶,打算宴請幾個兄弟。


    石冰好說好歹,才讓他放棄了。


    不過吳團長還是請了自己團的人來吃飯。


    他也沒說是為自己媳婦祝賀,就說是請吃飯,大家沒法拒絕,帶著禮物上了門。


    賀旭和沈棠也來了。


    吳團長看到二人,眼底的炫耀和笑意掩藏不住,端起茶朝兩人敬:“小賀,上次我結婚你就沒來,這次我可得好好敬你一杯,要不是你,我也不能娶到這麽好的媳婦。”


    他這個年紀坐到團長已經很幸運了,可想要往上一步,根本不可能。


    眼瞅著賀旭這樣年輕的人一步步往上爬,他心裏也不是不羨慕嫉妒。


    但沒辦法,他自己沒能投個好胎,這輩子能拚到這個位置,他已經很滿足了。


    偏偏賀旭這家夥總有家世好、又有文化的姑娘喜歡,他想起自己老家那個,就心裏嫉妒的不行。


    現在好了,他也娶了個有文化的姑娘。


    對於賀旭上次提醒他的事,他一開始還覺得是賀旭好心,後麵枕頭風一吹,他覺得賀旭實在是太多嘴。


    該不會是看他老婆厲害,心裏有些不得勁吧?


    吳團長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笑道:“弟妹如今也懷了你的孩子,你可別再小孩子心性,咱們兩家說不定以後還能結個親家呢。”


    賀旭勾了勾唇:“團長說笑了,等咱們兩家的孩子長大,團長指不定高升到哪去了,認不認得我家孩子還有的說。”


    吳團長頓時哈哈大笑,一邊說著哪裏,一邊又止不住的高興,還別說,這賀小子的話就是中聽。


    就在眾人談笑之際,石冰笑盈盈從旁邊走來,端著杯子似要過來敬後麵的人。


    然而,就在路過沈棠身邊時,忽然一個踉蹌,臉色驚恐的整個人往前撲去。


    沈棠背對著她,沒注意到她這個情況,石冰直接摔在了凳子上,肚子猛的磕了一下


    眾人一驚,連忙過來拉她。


    沈棠就在她身後,自然不可能不管,連忙將人拉起。


    “石同誌你怎麽樣?”和沈棠一桌的軍嫂問她。


    石冰肚子捂著肚子,臉色蒼白:“我肚子好痛,沈棠……你為什麽要故意絆我?”


    沈棠瞳孔震驚,她穿越的是七零年吧,怎麽感覺石冰在玩古代流產嫁禍那一套?


    “我絆你?我背對著你我怎麽絆你?”


    吳團長立馬衝了過來抱起石冰往醫院走,還不忘狠狠瞪了一眼沈棠。


    一頓飯吃沒吃兩口,人仰馬翻過後,紛紛去找車子去醫院了。


    賀旭也拉著沈棠跟著去了醫院。


    石冰雖然有流產征兆,但並不算嚴重,吃了中醫開的保胎的藥,歇在病床上觀察。


    她捏著吳團長的衣袖哭的可憐至極。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剛走到她後麵就被絆了下,我也知道她背對著我,可能隻是無意的,但我真的好害怕……這可是我和你第一個孩子啊。”


    吳團長聽了這話怒氣上騰,安慰道:“別怕,孩子沒事,我讓她過來跟你道歉。”


    “嗚嗚……我早就說了,我和賀旭就是普通同學,她為什麽還要針對我?”


    石冰哭的越慘,吳團長心中的怒火就越高。


    枉他將賀旭當成兄弟,還羨慕他娶了個漂亮老婆,沒想到那老婆不僅是個妒婦,還是個毒婦!


    瞥見賀旭和沈棠過來,吳團長冷眼相待,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們。


    其他跟來的人也麵麵相覷,不明白好好吃個飯,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賀旭,我在戰場上也沒少照顧你吧,石冰再怎麽說也是你嫂子,你妻子絆倒我老婆的事,你怎麽看?”


    沈棠剛要出口解釋,賀旭便將她拉到了身後,鋒利的眉眼冰冷的瞥向二人。


    “團長,你憑什麽認為是我妻子絆倒了你老婆?”


    吳團長怒道:“難道我妻子還會拿肚子裏的孩子來陷害你老婆不成?”


    眾人一聽,也覺得不可能。


    兩家也沒聽過什麽生死大仇啊。


    賀旭笑了下:“那到不至於,我是想說,也許是石冰同誌自己摔倒了,又怕真出了事擔責任,索性就事扣在了我妻子身上。


    畢竟,石冰同誌可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


    石冰長睫微垂,用手輕拭眼淚,看不出一點心慌的情緒。


    吳團長不相信:“不可能,石冰為什麽會害怕?跌倒就跌倒,又有什麽好怕的?”


    賀旭挑眉:“估計是害怕您打她,每次你教訓吳河的時候,她可是站的遠遠的,明顯是在害怕。”


    吳團長腦子有點迷糊,好像確實是這樣?


    石冰這才掀起陰沉的眼皮:“賀營長這是什麽意思?我家老吳教訓兒子,又不是打女人,我怎麽會怕他?你不要汙蔑我。


    當時我摔下來的時候,明顯是絆倒了什麽東西,當時隻有沈棠在坐在那……”


    “我們可以做個實驗。”


    賀旭直接打斷她:“糖糖,當時你怎麽坐的?”


    沈棠:“兩條腿並立規規矩矩的放在桌子下呀。”


    石冰尖聲道:“不可能,我當時明明絆到了她的腿,她是兩腿交叉放在凳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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