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巧認真傾聽,嘀咕:“禽獸遊行定?咋這麽怪呢?不如蠃鱗毛羽昆。”


    平壽思析:“現實古人,將動物分稱五蟲,蠃、鱗、毛、羽、昆,因遠古時代演化生命,羽毛、走獸、甲殼、鱗片、禿身,都曾是水中生靈,由形態結構看,皆為蟲。但其前一句,天地人神鬼,古人稱為五仙,我參不透含義。不過,可對比,如有人言,胎、卵、濕、化,此為四生。腹孕的牛馬,蛋生的雞鴨,腐水的蚊蟲,蛻殼的飛蛾,其它更多觀察,皆可作為生命理解,平均真神卻沒有采納,這些現實人文曆史的結晶。隻取少數,結合獨特思想,自創十類虛擬大道,放在1千級的節點,天地人神鬼,禽獸遊行定,意義,非同現實。”


    巧巧同意,問呂葭:“五仙之說,肯定不是你指的道,具體修行什麽?”


    呂葭似沒想到,平壽對此方麵,頗有研究。


    暗暗打量,後回:“因果。”巧巧當即笑。


    呂葭細說:“此十種道,是平均真神給的選擇,突破1千級後,世間神賜,將分為最少十種類型,但與玩家認為的,轉職、覺醒,意義完全不同,在他們眼裏,或許隻是隨便玩玩,可對我們npc而言,選擇方向,代表著人生,更會影響後世輪回,有誰真會隨意亂選?我收集人文舊事,匯總分析,得出結論,神賜的方向,正是修行己身,在輪回轉生中,一次次,磨滅前世因果,方可修得無上大道,證據,可參考突破百級時,平均真神傳的道:眾星修己身,十輪回滅一印,十印散,道果成,煉無上道也。其中,印,指因果,你認為呢?”


    巧巧笑不出來,看平壽,平壽沉思不言語。


    1千級,才開始轉職覺醒?登天滿級何止?


    呂葭見狀,繼續:“想散去因果,首先要做到,不無端傷害他人,但此十道中,卻沒有提點,被他人傷害,該當如何。說明,平均真神,允許擁有攻擊傷害能力,這也是一種道,若不許各自傷害,可能違背自然天道規則,我最後認為,謹言慎行,更適合因果論,隻要我不主動出招,因果自然傷不了我。”


    巧巧明懂:“原來是這樣呀,我揭穿你的謀劃,等於傷害你,所以你剛才立即還回來,把這個因果散去?這種行為,天天想著,不累嗎?要按小平平給我講的,那才對呢,所謂,心無道生,心生道滅,著萬相之理,心陷其中,散萬相之根,心無旁物,道衡在心,萬事自明,道量在真,生生不息,咋樣?”


    呂葭目動,不言,將此話記錄,方才回道:“平氏後人,果真有大才。”


    平壽輕咳,看眼巧巧,暗示她別再亂顯擺。


    又解釋:“我那都是一家之言,算是目前對真心的理解,上不了台麵,主要是用來,在巧丫頭麵前裝逼,好讓她多開心,免得成天懟天懟地懟空氣。”


    巧巧哼笑得意,呂葭輕回:“客氣了,沒有達到千級,卻能有這等大道理解,轉生到平氏,足以證明你前世,不隻前世,今生同樣不凡,相對來看,玩家在此方麵,不夠深度。我因參不透大道,始終沒有做出選擇,玩家降臨後,我找到雅偃,問她道的理解,她回答說,古人認為,大道至簡,觀天之道,執天之行,但現代認為,世間一切,當逆天而行,事在人為,天道不公,人間自有法律,若一切遵循天理,等同放棄做人,在無規則環境中,對與錯,一半對一半,與禽獸無異,在人類文明的知識力量下,天道,不過是一種物質存在的規律,對與錯,可用科技產品改變,法律是必然選擇,證明人道強於天道。”


    巧巧聽完,氣拍桌子,不爽開罵:“啥?人道強於天道?她雅偃養個小白臉老公,當個免費工具使喚,這就是人道?小平平也隻敢說,人天天譴,代天道,行真心,有恩報恩,有仇報仇,這才是天道的一半對一半,怎麽能是對與錯?現實法律,能比天道更加公平公正嗎?我才不信!小平平,你怎麽說?”


    平壽笑,倒茶遞與,示意她坐下,消消氣。


    後轉言:“事在人為,是務實的體現,我們兩個世界,思想方向不同,平均真神傳道,也是隻取一部分,自創無上大道,所以,玩家對道的理解,隻可參考一二,以領悟平均真神引導的方向即可,無需跟人家較勁。呂葭前輩,照你的意思,達到千級,會看到十種道的選擇,十選一,才能繼續突破?可我,為何從未聽說過此類言論?玩家也沒討論過,這其中,是否還有更多因素?”


    呂葭輕應:“隻有達到突破千級的條件,才能看到選擇,很多人,卡在千級一生,都不知有十種道,就算能突破,也不敢輕易做決定,思考,研究,分析,避世,不受因果,是老一輩默契的不公開選擇,另一原因,品家族規。”


    平壽思析,巧巧目驚:“你已經能突破千級!怪不得,呈棚和其他老頭,都不露麵,很多先輩,更是連名字都不知道,原來是藏起來,想躲避因果!”


    呂葭點頭:“呈家延續近萬年,品家的前身,是田家,不比呈家弱。以前那些年,資源逐漸匱乏,但身為管理層,統管分配,自然是能突破千級,以保護後輩子孫,呈門名聲在外,品家不怕,原因就在此。玩家降臨後,資源加速流通,稅收增加,各類物品價格上漲,我們身為低階管理層,尚且得益,更別說,品家各地軍區的實權管理層,若有一天,反抗戰爭打起,勝負,難料。”


    巧巧琢磨,呂葭,代表呂家,不敢打品家?


    但資源是經呂家的手,紅樓,沒有品家富?


    總之,呂家不打,引著呈家和品家鬧矛盾。


    有跡可查,坐收漁翁之利,是最好的戰術。


    呂葭轉言,回平壽的問題:“你沒有公開聽過此十道,是因為,品家有明文規定,不允許討論此事,隻能私下個人參悟。說,每個人,有自己的道,若學他人,何時才能修得正果?但實際,品家的用意是,禁止有人,再像品家先祖品行一般,得到民眾支持,登天位,一呼萬應,分離家族,內鬥不休。這種人的存在,現實稱為信仰,品家則稱為,惡意團結,你可能理解此論含義?”


    巧巧樂笑:“惡意團結?這是誰創造的?我聽玩家說過別的,是諷刺。”


    平壽輕應思析:“所謂信仰,我們npc,曾經尊崇平均真神,因為他公平公正,但在現實,目標有很多,意義也不同,有的認為,信仰誰,可以生子,或享福、發財、避禍等等,有個專業名詞,孝.攵。不過,我們的世界,以家族作為生存方向,品行團結思想,引向同一個品家,是萬眾所向,成為族長。後輩不想再出現他這樣的人,是指,不能在家族內部,出現吸引公眾思想,加於其一人的形式。善意團結,是所有人,都為家族忠誠;惡意團結,是所有人,都為一個人忠誠。品家的思想,我、你、他,尊重異我,也就尊重不同思想。但尊重,不代表,異我思想,可宣傳個人大道,以吸納民眾信仰,搞分裂。”


    呂葭輕點頭,分析不錯,在理,巧巧琢磨:“但我覺得,隻要尊重異我,家族分裂,是早晚的事,這也是天道的規律,不可強行束縛。能突破千級的老頭,不允許其他人談這件事,就是在欺瞞,是大因果。要我說,還是看個人,誰想說就說,不想說的,就藏起來,對不對?”


    平壽輕搖頭:“非也,若是個人說出,影響他人未來,才是大因果。每個人輪回轉生,能否突破千級,應看個人,就像算命,若知曉未來的可能,人生方向就會改變,心裏總會不自覺,往其方向引導,若不知曉,一切都不確定。比如某人,長輩總說他命裏不可能突破千級,但誰能肯定?若因此,自己給真心戴上枷鎖,豈不是未來的可能被長輩斷絕?不是每個人,都能抵擋傷害。”


    巧巧隱悟,平壽細講:“我們的世界規則,輪回即天道,天道又是係統,若無天命,誰能肯定未來?所以,由對比法可知,公開宣講大道,引誘他人如何,等同向公眾傳道,但屬於亂傳、瞎傳,因大道百數,其是否為天道?又是否傳百道?若隻傳半數,影響當前不需要的人,或斷絕未來尚且不確定的人,都是在生成因果,極難解開。像通紳,也是在臨死之際,才確定天命和未來,相對來看,品家要求,每個人,走自己的道,不學他人,更容易避開因果。”


    巧巧恍然,又琢磨問:“照這麽說,呂葭婆婆提前告訴你,是大因果?”


    呂葭微笑:“不,我隻敢論述個人心得,十種道的選擇,隻有名稱,不可能影響平壽,他極不凡,對輪回和因果有獨特看法,非我言論可改,天道肯定允許論道,否則,還怎麽說話?論道意義在於,借對方的道,看透自己的道,我依然堅守因果論,平壽隻是了解我的道,僅此而已,但因果和影響,肯定會有,所以,論道需相互,我若單向傳道,提醒他如何規避因果,等未來真這樣做,就會受我因果影響,現在,他隻需論述,個人對道的理解,因果即消。”


    巧巧無語,呂葭終現意圖,想被平壽傳道。


    論道意義可參,看平壽還真有興趣,嘟囔:“你們這類人呀,就是喜歡在腦子裏琢磨事,就不能像我一樣,開開心心的?想那麽多幹啥?反正我不欠任何人因果,我就覺得,都是別人欠我,就該被我罵,隻有小平平不欠我的。”


    呂葭目動,若有所思,平壽不解釋,笑問:“你這丫頭,現在開心不?”


    巧巧自得:“沒人惹我,我就開心,趕緊,把你的道講講,我也好奇。”


    平壽確實有論道的想法,不論道,何成長?


    很多事與理,平壽知道,但有更多,不明。


    遂問呂葭:“論道,就按你的意思,因果消散,你是想,由我隨意說?”


    呂葭輕道:“我想知道,你對因果論的看法,之前,你在吳清府,與呈燦有過對話,她看透你的心思,但沒有明講,隻說,你很不凡,心性是想保持純淨,又評價,隻有大腦未開化的小孩子,才會整天想著獨善其身。相信,你已經醒悟,呈燦,不是因果論的支持者,但她知道因果論,也尊重這種思想。”


    平壽深思,現在回看,呈燦,行動實幹派。


    一心為家族付出,沒那閑時,瞎琢磨因果。


    十種道的選擇,知曉又何妨?生活是當下。


    想來,呈燦未能突破千級,隻做好眼前事。


    呂葭給他思考時間,後繼續:“你的選擇,很有意思,千裏迢迢,來呈家合作,卻不接受呈燦的職務安排,非要公平公正相處,我聽說此事後,結合你的所作所為,得出結論,你,知道因果,在這件事上,更有意識規避因果。”


    巧巧聽愣,還以為,平壽是不想牽連呈家。


    如,平氏家族的仇敵,或強者來殺身奪血。


    與呈家公平公正合作,尊重呈家內部選擇。


    卻不想,在事件憋後,有更深層次的考量。


    暗暗嘟囔,巧巧瞪目,平壽喝口茶,長思。


    後輕歎:“因果,無非是弱者在生存壓力下的借口,世間,哪有因果?”


    巧巧不解,呂葭輕點頭,此意,應指現實。


    平壽深吸氣,端正態度,轉言再論:“你的判斷沒錯,我不接受呈燦給的職位,正是有意規避因果,但與輪回無關,就當是,我對自身成長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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