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清下令,卻無陣法變化,薜荔皺眉低哼。


    錘擊平壽後腦,又踹其背,這才收手退開。


    歸尾欲言,滿是不忿,卻無奈閉口站好位。


    現四象定辰陣恢複穩定,隻有平壽無人理。


    “綠清”


    活溫:概率抵擋失溫


    清醒:概率抵擋失智


    回春:概率抵擋失血


    察覺氣氛變化,看清狀態,平壽凝神細聽。


    那五辰鎖星陣一聽就不凡,趁機硬逃較難。


    不如趕緊恢複下身體狀態,好有氣力反抗。


    此時,白檀沉默,看著平壽,並沒有回應。


    綠清挑眉,掃視各自神態,最後看向白檀。


    “白副隊長,你有意見?”綠清不怒自威。


    “不敢。”白檀抬頭:“但有一事不明。”


    綠清微笑:“這裏沒外人,盡管說便是。”


    “好,既然隊長有令,那我等自是暢所欲言,有什麽,便說什麽。”


    白檀掃視幾人:“蒙莊主天恩,我等五人盡心盡力,不敢違背半分,算得上是一體同心,但,人心乃是肉長,血情也有年分,我白檀可以不要功名,卻不得不考慮出生入死的長輩們。”


    白檀伸手:“迎皎爺爺年歲已高,不管塵事,又與莊主是同生共死的真血情,立功甚多,肯定是最重要的一位。”


    迎皎靜默,不予回應,綠清點頭,沒說什麽。


    白檀又道:“薜荔爺爺忠心耿耿,手刃仇敵,功名赫赫,莊主看在眼中,記在心裏,自是不必擔心將來的份量。”


    薜荔展眉,輕哼閉眼,綠清點頭,再示敬意。


    最後是歸尾,白檀緩聲道:“歸尾叔叔勇猛善戰,是你我學習的榜樣,可偏偏沒有戰事顯其威名,以致於,兩位爺爺多瞧不起叔叔,你我承蒙天恩,分得隊長與副隊長之名,已是無需再多,恰逢此戰,不正該讓功名與叔叔嗎?”


    不待綠清回複,白檀緊跟著解釋:“按說,平壽是迎皎爺爺找到,又是薜荔爺爺打倒,但兩位爺爺功名盡顯,在莊主心中,早已是最重要之人,所以,白檀鬥膽,欲將此功名,讓與歸尾叔叔,還望兩位爺爺能理解。”


    迎皎輕點頭,薜荔瞥了下眉開眼笑的歸尾,又合眼,算是默許。


    綠清這才道:“自是可以,隻是,這與先前之事,有何幹係?”


    白檀指向平壽:“隊長你一來,便讓我使陣,我本不想占此功名,若真使出陣來,這平壽定是籠中困獸,任我等宰割,被莊主聽去,怕是又會誇讚,最後落個上得寵,下不得心,對於你我,這等虛名,能比得上我們的血情嗎?”


    “原來如此,白副長隊有心了。”綠清很認真:“我年歲最小,得莊主善心,頗得重用,不想在這等大事麵前,頓顯經驗不足,總想以快取勝,免再生事端,好給莊主報喜,經白副隊長細細分析,我身為隊長,當自覺慚愧啊。”


    白檀顏笑:“隊長無需感傷,此舉衷心,我等都看在眼裏,也能理解,隻望隊長以後能多多念及血情,給長輩們一些機會,也好安心坐得這個名分,我等自會唯隊長馬首是瞻,不敢違背丁點。”


    綠清輕點頭,沉吟道:“這麽說,白副隊長,你提的一事不明,是指?”


    “自是莊主。”白檀回道:“昨日莊內,田公主在側,我不敢提及此事,現在隻有我們五人,才借機會,想仔細問一問隊長。”


    綠清看薜荔他們也都有心聽,遂道:“白副隊長請說,我自知無不言。”


    白檀注視綠清,緩道:“昨日,我與薜荔爺爺領平壽回返,卻隻見你們三人回莊,巧穀善醫,常得莊令去換人身,有要事在外可以理解,但附近村落之人,沒有平壽這身打扮,巧穀當時便已看出來曆,莊主又得隱秘,定然猜到來人多半是平壽,卻隻讓你回莊試探擒拿,這等大事,為何莊主不回?難道,活著的平氏,還不如隱秘的消息?空口無憑的事,和臨門到手的財富,莊主會如何選擇,這麽多年,我等五人早已深知,還望隊長解惑,好斷了異端念頭。”


    歸尾似是早有異心,一咬牙,跟道:“隊長,昨天明明可以抓住平壽,為什麽讓他跑了?公主就算怪罪,隻要把事情全說清楚,她的氣自然就消了。”


    氣氛有些緊張,綠清沒發怒,輕歎道:“不怪你們,這是我的個人問題,有些事,你們不清楚,田公主一向視我為仇敵,蒙莊主寵信,我才能安身,但不得不處處謹慎,將公主放在心中第一位,莊主不在,自然全聽她的。”


    白檀薜荔皆點頭,歸尾也早明白這事是真的,但異心紮深根,意拂難消。


    綠清深吸氣,回憶道:“至於莊主,我隻是聽令,不敢多揣測,那水頭村的村長,年歲甚高,應是諸多隱秘,讓莊主難以抉擇,最後決定留下,逃跑的平氏隻一人,實力弱,想是我們能輕易抓住,但那隱秘,怕是不止一人啊。”


    “是這樣,我等亂想了。”


    白檀有些不信,簡單回應,觀察當時在場的另外兩人。


    歸尾易怒,顯然什麽都不知,迎皎不語,內情不顯表。


    白檀隻得作罷,再看平壽,問:“隊長,既然話已說清,那這個人,你看怎麽處置?為何讓我們停手,還要使出五辰定星陣?”


    綠清正色道:“你們看他的狀態,悲憤,每層效果增加強度1,竟增加37強度,從細節看,他最多40級,加上狀態頂多77強度,超過迎皎爺爺的70級,短短數日,便能與我們抗衡,此狀態,你們可曾聽說有過?顯然,並非技能,而是血脈天賦,平氏受奴役覺醒的血脈之能。”


    眾人皆沉默,綠清感慨:“唉,我等凡俗,隻聽聞天資卓越之人有血脈,最多在首領屍怪處見到些,卻不想,今日有幸得以開眼,莊主不回,逼問那村長,定然也是聽說此種隱秘吧?”


    這倒是個很正的猜測,白檀歸尾神色緩和些。


    綠清抬拳輕握:“且臨時增加強度,你們不覺熟悉嗎?我的六星曜日陣也能做到,但代價極大,應該不比血脈之能,故此,我想逼他使出全部經驗,再以強力壓製,殺人取寶,將血脈天賦獻上,強大我沁冀莊,不過,此舉需要暫借你們的保命經驗,這事倒也不是第一次,還望各位心裏有些準備。”


    歸尾喜道:“隊長想的周到,我倒是沒意見,反正隻要獻上寶物,莊主還會再賞賜更多,我們沁冀莊也能橫行各處,到時候,少說得再買些神賜奴隸,我感覺陣法早夠用了,副隊長,你說呢?”


    白檀道:“倒是可行,但莊主許我們殺掉平壽嗎?況且,血脈天賦……”


    薜荔道:“不必擔心,我會出手,逼他用完經驗,隻要無法複活,殺一次活人,再殺一次屍體,天賦一定掉落。”


    綠清點頭:“莊主那邊我會稟報,且莊主不甚在意這人,他又隻有一個天賦,屍體必定會掉落,而經驗,依我看,不會存多少,戰鬥這麽久,卻不用經驗增加強度,顯然是窮途末路,隻要確認清楚,殺掉即可。”


    歸尾手癢癢:“六星曜日陣需要經驗值提升,悲憤肯定也是,薜荔爺爺,要不讓我來打?您歇歇?”


    薜荔掃了眼:“再給你一次機會,別丟我的臉。”


    歸尾忙點頭:“必須的。”


    旁邊一直沉默的迎皎突然道:“六星曜日陣,需要六人。”


    歸尾頓足,薜荔皺眉。


    白檀眼神微動:“此陣意指六人需同心協力,以增強其一,現在,我們隻有五人。”


    綠清笑道:“田公主心思縝密,知道六陣限製多,恐生變數,遂昨日讓幾個玩家追上,看,我已經帶來一個。”


    綠清伸手,密林中一玩家跑出來,竟還在直播,嘴裏叭叭著。


    “呃,田公主沒……”這玩家長相老實些,廢話被綠清打斷。


    “不必多說,到我後方觀戰即可,別被傷到。”綠清一棍掃倒身後巨樹,讓玩家隱藏在裏麵。


    正事辦完,終於是輪到解決平壽。


    趴地上看半天戲,最後隻落得一個寂寞的平壽,輕輕笑了笑,強撐著四象定辰陣的力道站起。


    “你們五個,還真可笑,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一群鼠目獐頭之輩,真是髒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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