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馳趕回家的時候,賈氏已經先一步回了薑家。


    她聽了賈晟的話,一回到薑家,就帶著女兒去見婆母盧夫人,還從娘家帶了一些茶葉和精致點心,親自給盧夫人泡茶。


    盧夫人默默靠坐在羅漢床上,麵上淡淡笑著,瞧著十分和氣,仿佛早已忘記先前的不愉快。


    賈氏見她並未甩臉色,隻當她還跟以前一樣好說話,於是偷偷放下了懸著的心。


    薑馳趕回家的時候,看見的就是賈氏伺候盧夫人喝茶,旁邊薑雪小小人拿著糕點吃的溫馨場景。


    他先是心頭一鬆,隨即想到賈氏上次犯了錯,直接帶著孩子躲回了娘家,心裏又忍不住生氣。


    隻是當著母親和女兒的麵,他到底維持了體麵,沒有將心裏的不滿顯露在臉上。


    盧夫人卻笑起來:“既然馳兒回來了,你們夫妻回去好好說說吧,讓雪兒留在這裏陪我這個老婆子就行。”


    賈氏麵頰一紅,眼含期待地看向薑馳。


    薑馳正好也有話想要同她說,於是點點頭,又跟女兒打了招呼,就帶著賈氏告退而去。


    賈氏想到自己先前帶著孩子偷跑回娘家,心中難免有些緊張。


    隻是很快她又想起薑馳這些一直始終沒去找她,心裏又有些生氣。


    這氣性一上來,她倒是沒了緊張,反倒理直氣壯埋怨起了薑馳。


    於是一回到兩人住的院子,賈氏就率先發難:“你為何一直沒去接我和雪兒?你在生我的氣?是不是在你心裏,也覺得我錯了?”


    薑馳本就一直壓抑著心中怒火,此時見她還敢惡人先告狀,當即怒不可遏地沉下臉色:“什麽叫我覺得你錯了?難道你覺得自己沒錯嗎?”


    賈氏不滿:“我哪裏錯了?你弟弟亂花家裏銀子,難道我身為大嫂,連說他一句都不行嗎?”


    薑馳不禁冷笑:“你也說了,那是我弟弟!他花的是薑家的銀子,又不是你賈家的銀子。


    別說他沒有亂花,即便亂花了銀子,也有爹娘去說,爹娘要是不管,我身為兄長自然會管,哪裏需要你來操心?


    你究竟是擔心他亂花銀子,還是不希望他花家裏的銀子?賈萱,那是我親弟弟!當初你哥哥出事,你也知道心如刀割。


    怎的到了我弟弟這裏,你就將他當做了外人?你在意你哥哥,我也在意我弟弟。你自己捫心自問,我可越界管束過你哥哥?”


    賈氏被他說得麵頰通紅,心中愈發不滿。


    她憤怒地反駁:“這如何能一樣?我嫁到了薑家,就是薑家人!難道我身為大嫂,還不能管教弟弟?”


    “我說過了,二弟有爹娘管,用不著你操心。你有功夫操心二弟胡鬧,不如多管管你那好哥哥。


    他上次為了爭搶歌姬將人打死,雖說說被人算計,可他若是不去爭,別人又如何能夠算計了他?”


    薑馳不屑地扯出一抹冷笑,又接著說道,“更何況,你這次是為了什麽回來,你我心裏都很清楚。


    你說二弟胡鬧,可二弟買下的那塊地裏挖出了煤礦。不過多虧了你,二弟沒用公中的銀子,他買下的那塊地自然也和咱們沒關係。


    他有了這麽一塊寶地,今後再也用不著花用公中的銀子,你也可以徹底安心了。”


    賈氏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雖然薑馳並沒有打她,可他說的那些話,簡直就是一個個嘲諷的巴掌,重重扇在她的臉上!


    明明她還什麽都沒說,薑馳就看出了她的心思,還絲毫不客氣地說了出來!


    他怎麽可以這樣過分?


    她說他的發妻,他居然一點情麵也不留!甚至還用這樣的話,警告她不許再覬覦薑二的地!


    她眼底瞬間溢滿了淚水,悲憤地瞪著薑馳質問:“薑馳,在你眼裏,我就是這樣貪得無厭的女人嗎?”


    “你難道不是嗎?”薑馳笑得譏諷,看向賈氏的目光不再像往日那般溫和包容,“賈萱,不要覺得這世上隻有你一個聰明人,也別覺得,別人都是蠢貨。


    你究竟在想什麽,你自己心裏明白,我和二弟也看得清楚。繼續狡辯,不過是在自取其辱。


    你給我生了一兒一女,隻要你以後乖乖的,咱們的日子就繼續過。要是你不願意,還想再鬧騰,那這日子就別過了,咱們直接和離!”


    “薑馳!你欺人太甚!”


    賈氏氣得怒罵,抬手就朝薑馳臉上扇去。


    “啪”的一聲脆響,薑馳不客氣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看向她的目光也越發冰:“你還想打我?賈萱,這就是你賈家的規矩?


    好好好,真是好得很!既然你如此恨我,咱們這夫妻也不必再做了!你收拾一下,我稍後便讓人送你回賈家!”


    說完他用力甩開賈氏的手,轉身直接去了書房。


    既然賈氏非要鬧得如此難看,他也不必再同她和離,這就送她一份休書!


    賈氏被他甩開,很快站立不穩跌坐在地,還扭傷了腳踝。


    她痛得皺起眉頭,見薑馳竟是看也不看她,直接轉身就走,絲毫不顧她的傷勢。


    不禁悲從心來,淒厲大叫道:“薑馳!你弄傷我了!”


    然而薑馳沒有絲毫遲疑,繼續大步往書房而去。


    賈氏頓時淚如雨下。


    她坐在地上,看著薑馳逐漸遠去的高大背影,心中突然生出強烈的恐慌。


    薑馳要去做什麽?


    他去的,好像是書房的方向!


    難不成,他還真鐵了心要跟她和離?


    可她做錯了什麽?她隻是不希望薑二胡亂敗家罷了!


    她哪裏知道,地底下居然埋著煤礦?


    而且她回來後明明什麽都還沒做,薑馳憑什麽將罪名扣到她頭上?


    她覬覦那塊地怎麽了?


    薑家沒有分家,薑二本來就不該有私產。他買下的那塊地,本就應該屬於薑家。


    更何況,就算沒了公中的五千兩,薑二也從公爹和婆母手裏拿了不少銀子。


    憑什麽那塊地要讓薑二獨吞?


    公婆分明就是偏心!


    還有薑馳,她是他的發妻,為他生兒育女,孝順爹娘,他怎麽可以對她這樣無情?


    賈氏痛哭出聲,丫鬟和奶娘連忙安慰,將她扶去屋中坐下,以免她坐在地上受了涼。


    然而她們才將賈氏安頓好,薑馳就來了,手中還拿了一張紙。


    “賈萱,你我從今以後,再也不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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