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越看越覺得李婕妤的反應很不對勁。


    這人心虛個什麽勁?


    難不成真給她哥戴綠帽了?


    謝櫻卻是目光灼灼地看向了司徒淵:【沒想到啊,你個眉清目秀的家夥,居然也喜歡吃這種勁爆的綠帽瓜!居然跟我想到一起去了!】


    司徒淵:“……”嗬嗬。


    這時薑貴妃率先反應過來,義憤填膺地說道:“原來是這樣!我說陳歡為什麽要冒這麽大風險調包孩子,原來你生下來的根本就是陳家的野種!


    那孩子其實是陳綬的吧?我聽說他生了一雙桃花眼,看狗都深情。


    先前還有人汙蔑我手底下的洛錚穢亂宮廷,原來是賊喊捉賊,他陳綬才是穢亂宮廷的人!”


    李婕妤慌忙否認:“不——不是這樣的——你胡說——”


    “我胡說什麽了?如果這些不是真的,你慌什麽?”薑貴妃咄咄逼人,“陳綬還真是費盡心機,居然故意挑選了你來生下野種。


    你這臉跟我有幾分像,生下的野種隻要調包給我,即便他長的不像陛下,以陛下對我的信任,也斷然不會懷疑。


    若是那孩子越長越像陳綬,惹來陛下猜疑,你們是不是還能將計就計,汙蔑我對陛下不忠?


    這樣看起來,調包還真是一出絕妙的好計策!成功了,那野種就能成為太子,順理成章繼承皇位,來個偷天換日。


    即便失敗了,也能除掉我這個寵妃,以後再故技重施,搞出新的野種,繼續偷天換日!”


    說到最後,她不屑地冷笑,鄙夷地看著李婕妤:“陳綬還真是一點不挑,居然連你這種賤人也能看上,還搞出了一個野種。


    先前那名汙蔑洛錚的宮女,該不會也是他的女人吧?他究竟睡了多少女人?我倒是差點忘了,前些日子,他還差點被一個男人給睡了……


    原來他這堂堂的承恩公世子,居然也要出賣色相,還男女不忌,比青樓裏的妓子還下賤嗎?”


    她故意越說越過分,果然李婕妤再也忍耐不住,很快就被刺激得發了瘋。


    “啊——你這個賤人,我不準你這樣說他——”


    她瘋狂尖叫著撲向薑貴妃,然而薑貴妃早有預料,不僅靈巧地避開她的衝撞,還繞到她身後,飛起一腳狠狠踹在她的後腰上!


    薑貴妃練舞多年,雖然看似嬌媚,力氣卻並不小。


    這一踹,直接踹得李婕妤慘叫著撲倒在地。


    “啊——”


    她的叫聲突然變得格外淒厲,嚇得楊韜也跟著驚慌大喊:“娘——”


    李婕妤卻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泰和帝察覺到不妥,連忙叫人:“來人!”


    馮辛夷卻快步走了過去,飛快將李婕妤翻了個身,查看她的情況。


    她這一動,所有人都看見了李婕妤此刻的模樣。


    隻見她五官扭曲,表情痛苦至極,明顯很不對勁。


    薑貴妃心頭大驚,擔心背上黑鍋,她連忙問道:“她難道是中蠱暴斃?”


    誰知馮辛夷檢查了李婕妤的鼻息和脈搏後,竟然搖了搖頭:“人還活著。”


    這話一出,眾人再次大驚。


    他們以為李婕妤已經暴斃,誰知道人竟然還活著!


    唯有司徒淵不動聲色地看了謝櫻一眼,剛剛謝櫻出了手,他察覺到了。


    謝櫻朝他做了個鬼臉。


    剛剛李婕妤撲倒在地的時候,她的確趁機出手,弄死了這女人心口處作妖的蠱蟲。


    有人想要滅這女人的口,她偏要這人活下來,說出當年實情。


    否則少了她的供詞,楊韜的身份將會一直含糊不清。


    這小可憐在原書裏,好歹做了她的姐夫。


    不管這次他還能不能成為未來姐夫,謝櫻也想幫他一把。


    否則他的身份不能徹底弄清楚,必然要成為巨大隱患。


    不僅是泰和帝跟薑貴妃不敢對他完全放心,今後還可能鬧出新的奪嫡之爭。


    他自己也可能被有心人利用,依舊將李婕妤當成親娘,將來為她報仇。


    謝櫻又看了陳皇後一眼,剛剛就是這女人在搞鬼,她果然是個蠱師!


    就是不知道,陳家究竟養了多少蠱師。


    之前謝信跟著陳家人離開後,就被那些人送給了一個女蠱師當種馬。


    不過香香抽取了他不少生命力,這貨多半是要絕種。


    也不知道,當那名女蠱師發現他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銀樣鑞槍頭,根本不能讓女人懷孕,會是個什麽表情。


    好在這事不急,反正女人懷孕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看出來,等解決了陳家,她再看謝信的好戲不遲。


    謝櫻又看向楊韜,見他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索性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李婕妤身上,悄咪咪弄死了他體內的蠱蟲。


    以免陳皇後突然發瘋,利用蠱蟲弄死這個小可憐。


    “啊——”


    楊韜突然慘叫出聲,嚇得薑貴妃跟泰和帝臉色大變。


    薑貴妃快得隻能看見殘影,仿佛一個閃現就來到楊韜麵前,抱著他心疼地問道:“韜兒,你怎麽樣了?你哪裏難受?快跟娘說說!”


    楊韜慘白著小臉,小手摸著自己的心口:“這裏……好疼……”


    他說著,目光複雜地看著薑貴妃,小小的腦瓜子仍舊想不明白,為什麽薑貴妃突然就成了他的生母?


    他的生母不是李婕妤嗎?


    母妃還經常告訴他,說薑貴妃是個壞人,陳皇後才是好人,讓他千萬不能靠近薑貴妃,更不能吃她給的東西。


    到底誰才是他真正的娘親?


    薑貴妃一看見楊韜痛苦地皺著小臉,指著心口說疼嗎,當即覺得一顆心疼得仿佛生生被人撕碎。


    她慌忙扭過頭,朝馮辛夷求救:“藥神醫!求你救救韜兒!韜兒說他心口疼!”


    馮辛夷連忙趕過來,一邊給楊韜號脈,一邊解開他的衣襟,查看他心口的位置。


    輕輕將手指按壓上去,柔聲問他:“是這裏疼嗎?”


    楊韜皺起小眉頭,表情有些不解:“現在好像不疼了。”


    薑貴妃和泰和帝這才鬆了口氣。


    兩人都沒有發覺,不遠處的陳皇後突然慘白了臉色,臉上還滲出了冷汗。


    唯獨一直暗中關注她的謝櫻和司徒淵注意到了這點。


    司徒淵什麽也沒說,心中卻有些暗暗佩服謝櫻的手段:不愧是你啊,專業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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