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警,趕緊通知劉叔他們過去。再看看能不能打通蘇怡笙的手機!”喬楚覃一邊說著,一邊神情冷峻地緊急踩下刹車,雙手熟練而迅速地開始掉頭。


    “呼叫蘇怡笙!”喬楚覃的聲音帶著一絲急切,對著車載智能語音道。


    此時,在房間裏的蘇怡笙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床頭的手機響個不停。


    那鈴聲在寂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刺耳!


    “喂?”蘇怡笙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睡意,她的眼睛都還沒有完全睜開,隻是下意識地伸手拿過手機。


    “笙笙,你現在立刻去將房門反鎖!”


    喬楚覃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那焦急的語調瞬間驅散了蘇怡笙的一些睡意。


    蘇怡笙像是被冷水澆了一下,猛地晃了晃腦袋,徹底清醒了過來。她二話不說,翻身就從床鋪躍下,光著腳快步衝向房門,伸手將房門反鎖。


    那門鎖“哢噠”一聲鎖上,在寂靜的房間裏顯得尤為清晰,像是一道保護的屏障落了地。


    “怎麽了?”蘇怡笙的聲音裏帶著緊張,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速度。


    “廖毓在樓下,我們現在往回趕。別掛電話!”


    喬楚覃的聲音快速地傳來,像是一陣帶著危險信號的風。


    “廖毓?!”蘇怡笙聽到這個名字,瞬間一怔,眼睛裏滿是難以置信。


    “對,她在後院。我們大約還有五分鍾到,你別怕!”


    話音剛落,後院外突然響起一陣尖銳的消防警報聲,那聲音猶如一道淩厲的閃電劃破寂靜,蘇怡笙被嚇得渾身一激靈,就像一隻下意識地驚呼出聲。“啊!”


    蘇怡笙的聲音裏帶著驚恐,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心跳陡然加快,身體卻緊緊倚在門背處!


    “怎麽了?!”


    “好像,好像是院子裏的警報·····”


    蘇怡笙一邊回答,一邊緊張地朝著窗戶的方向望去,盡管什麽都看不到,但那警報聲卻讓她的神經緊繃到了極點。


    “別出去,茶室是智能門鎖帶指紋的。她進不了屋內!”


    喬楚覃的聲音平穩而鎮定,像是給蘇怡笙吃了一顆定心丸。他抬眼看了一眼轉綠的信號燈,沉穩地說道:“我到路口了!”


    喬涪和王於坐在車上,此刻皆有些坐不住了,尤其是坐在副駕的喬涪。


    “還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都敢私闖民宅了!”喬涪指節微微收緊,“是當我們家沒人了嗎?”


    喬家位於別墅區的東邊,地理位置極佳。


    這裏綠樹成蔭,環境清幽,仿佛是喧囂都市中的一片寧靜港灣。尤其是後院,那是喬涪精心打理過的一方小天地。


    幽密的竹林在微風的吹拂下輕輕搖曳,竹葉沙沙作響,那一片翠綠更顯高雅品味,宛如一幅天然的水墨畫。


    這塊地的位置得天獨厚,臨江依水,江水悠悠流淌,仿佛一條蜿蜒的玉帶環繞著這片土地。


    早些年,喬涪獨具慧眼,一下子就相中了這裏的潛力,毫不猶豫地投資了這一聯排別墅。


    後來,喬涪出於對集團內部員工的體恤,把這些別墅當作集團福利,以相當低的價格轉手賣給了那些為集團立下汗馬功勞的有功之臣。


    也正因為這背後的故事,竹林環繞的後院在安保設施的配備上就顯得有些薄弱了。


    僅僅隻有入戶處的茶室才有智能係統和監控設備,本以為這樣也足夠安全,卻不曾想今天竟然被人鑽了空子。


    而此刻廖毓站在喬家的院內,內心卻在掙紮·····


    與其說掙紮,不如說害怕!


    她不得不承認,喬家的法務團隊不但成熟,而且強大無比。


    他們精心構建的法律防線簡直密不透風,幾乎找不出任何的漏洞。任何人要是妄圖挑釁,那可就像是捅了馬蜂窩一樣,他們的反擊會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來勢洶洶,迅猛異常。


    並且,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原因,哪怕廖毓開出了非常誘人的高價,那些平日裏隻要看到利益就像蒼蠅見到血一樣趨之若鶩的律師們,這次卻都對這個案子避而遠之,沒有一個人願意接手。


    廖毓曾經預想過,回國之後必然會和蘇怡笙有一番較量。


    在她腦海中設想過的成百種情形和結果裏,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會輸得如此一敗塗地。


    早在國外和蘇怡笙對峙的時候,她就察覺到蘇怡笙內心的強大。


    那種堅定可不單單是在球桌上才有的······


    很多時候,蘇怡笙就像是一個不諳世事、淡然純真的小孩子。


    可是到了關鍵的時刻,卻敢於勇往直前,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上位者才有的無所畏懼。


    甚至淡定的遠超齊汝安·····


    這和廖毓自己截然不同,在艱難困苦中摸爬滾打了許久,才取得了一點點成績。


    在國外俱樂部的資料裏,廖毓根本就沒有發現蘇怡笙的家世背景。


    直到在華京的那一天,她才第一次看到蘇怡笙的眼底竟然也會流露出一種名為依賴的情感。


    喬楚覃,喬家……


    她自出國後,在華京待得時間並不多。


    但常年在乒乓球俱樂部任職,到底還是聽聞過一些的。


    廖毓不願與喬家的法務團隊正麵衝突,便想單獨約見蘇怡笙。


    但事與願違·····


    從提起正式訴訟那一日,女孩便似乎沒有單獨出現過。


    她原本滿心打著自己的小算盤,想要借助吳沁的手,把蘇怡笙單獨約出來,這樣就能去實現自己那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了。


    然而,她這個計劃被拒絕得徹徹底底,對方根本就沒有給她留下絲毫的餘地。


    後來,她又費盡心思地查到了蘇怡笙在華京的住址。


    本以為看到了一線生機,哪知道那個小區的安保配套設施完備。她在那兒蹲守了將近小半個月,卻始終沒有找到任何可以鑽空子的機會,即便能看見蘇怡笙,她身邊也定會有喬楚覃。


    便是喬楚覃帶隊出外,蘇怡笙由華京宿舍出門。也定會有司機接送,她不敢貿然上前、打草驚蛇····


    她就像一隻沒頭的蒼蠅似的,到處亂撞,最後卻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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