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藥,卿言吩咐墜兒送了些溫和的補品給洛清,自己也陪著他吃了一些,就在房中跟洛清下棋,等著藍臻來。


    “洛清哥哥,跟我下棋是不是很無聊。”卿言支頤,神色懨懨的問。


    “怎麽會?”洛清道。


    “洛清哥哥,我隻是棋藝差,又不是蠢,你跟我下棋時隻用了三成的心思,可比不得跟藍臻下棋時那番用心。”卿言不滿被忽視。


    洛清微愣,隨即寵溺笑道:“好,我用心跟你下棋。”


    說完,洛清還真的開始用心盯著棋盤,仔細思考棋路。


    “三成心思我都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現在我是完全沒有勝算了。”卿言哭喪個臉。


    “好,那我讓著你。”洛清好笑地看著卿言。


    “不行,這樣會顯得我更笨。”卿言又把嘴撅起來了。


    “那,我不讓?”洛清抿唇笑。


    “不行,那我就贏不了了。”卿言耍賴。


    “嗬嗬,卿卿說怎麽辦就怎麽辦。”洛清陪著她作天作地。


    “我們來下五子棋好不好?”卿言狡黠一笑。


    “五子棋?”洛清挑眉問。


    卿言把棋盤清理幹淨,將規則講給洛清聽,順便在心裏盤算著如何像贏藍臻一樣贏他。


    “那我們開始吧。”卿言信心滿滿地落下第一顆子。


    洛清笑著也落下一顆。


    一來二去,卿言逐漸發現,洛清竟然能破解她的各種陷阱。


    “這種棋你會?”卿言抬頭盯著洛清問。


    “嗯,藍臻教過我。”洛清倒是直言不諱。


    “那你剛剛怎麽不說。”卿言氣餒了。


    “卿卿興致高,我當然要配合。”洛清笑道。


    “哼。”本想找回點麵子,現在啥都泡湯了,卿言背過身去不理他。


    “卿卿生氣啦。”洛清起身哄她。


    “沒有。”若說生氣會更沒麵子。


    “卿卿這要強的性子還真是不遮不掩。”洛清輕笑,伸手撫了撫她的臉,細膩的觸感讓洛清的手掌微熱,腦海中自動閃過昨晚的畫麵,身體本能的向卿言靠近,把她攬進懷裏。這樣似乎還不夠,洛清托起她的下巴,彎腰就吻,不加掩飾的越吻越深。


    卿言沒有推開他,放任他肆意為之,洛清便托著卿言腰,把她從交椅上抱了起來,放在齊腰高的牆邊條案上,等卿言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坐在上麵了。


    “你們在幹什麽?”


    突兀的聲音加入讓卿言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去推洛清。


    可洛清卻紋絲不動,甚至吻得更深抱得更緊。


    “你們——”藍臻從窗台翻身下來,衝到二人麵前。


    洛清這才放開卿言。


    “你怎麽啦?是不是那個藥的副作用?”卿言抓著洛清的手急切地問。以洛清的性子,在藍臻出現後不會這麽不管不顧的與她親密,定是出了問題。


    洛清愣了一瞬,他側頭看了藍臻一眼,正遇上藍臻的眸子裏有噴火的衝動,他隨即笑了笑,道:“無礙,藥性反複而已。”


    “什麽?這個藥還會反複?”卿言嚇得把洛清的手一扔。


    洛清被推的後退了一步。


    卿言馬上意識到不妥,趕緊從條案上跳下來,沒站穩就撲到了洛清身上。


    洛清身上的炙熱還未退,卿言猶豫了一下,還是將他抱緊了。


    “你,你們——”藍臻指著二人。


    “你先去那邊房間,待會兒再跟你解釋。”卿言指著洛清房內通往她房間的暗門對藍臻道。


    藍臻沒理會,還瞪著她。


    看到藍臻沒有走的意思,卿言急得放開洛清,把藍臻往暗門處推。


    洛清伸手拉住卿言,對她搖了搖頭:“我沒事,先辦正事兒。”


    “真得沒事?”卿言睜大眼睛看著洛清問。


    “真的沒事。”洛清笑著回答。


    “好,那先辦正事兒。”卿言又把藍臻拉了回來。


    洛清對門外吩咐了一句,很快,恢複了真麵目的慕葉被帶了進來。


    “待會兒再跟你解釋,先看看這個人。”洛清指著慕葉讓藍臻辨認。


    “司徒雷!”藍臻一眼就認出了慕葉,“怎麽會是你?”


    洛清給藍臻傳信時,藍臻已把可能的人選都想了一遍,卻沒想過司徒家,因為司徒家一直試圖討好藍臻,以期得到昭王正妃之位,即使現在藍臻被派和親,其胞弟也是皇帝最中意的儲君人選,得罪藍臻對司徒家是有百害而無一利,而司徒雷是司徒錦一脈的家臣,不是他的死對頭司徒煥的人,所以見到司徒雷時,藍臻自然十分吃驚。


    “昭王殿下貪生怕死,還找了個替身。”司徒雷抬起頭望著藍臻,眼裏滿是憤懣和不甘。


    “你既知是替身為何還要下手?”卿言怒視,看來用洛清代替藍臻,在司徒雷見到洛清時就已知曉。


    聽到卿言的問話,司徒雷轉頭看她,嘴角扯出一抹譏笑:“北齊的長公主殿下,你有那麽多男人,為何還要跟錦小姐搶?你水性楊花寡廉鮮恥,哪一點比得上錦小姐!”而後又轉向藍臻,“昭王殿下,你是瞎了眼嗎?竟然看上了她。”


    卿言聽完這一通謾罵,愣了一下才明白,司徒雷的一切舉動,竟然與她計劃中想要引蛇出洞的眾幕後指使者都無關,完全是因為藍臻這個藍顏禍水,司徒雷的密謀目的隻是為毀了藍臻和親的這樁婚事,替司徒錦抱打不平。


    鋌而走險的計劃竟然被這一個莽夫給毀了,還差點害了洛清。卿言怒不可遏,一腳就把司徒雷踹翻在地。


    “該死的混賬東西。”


    “我混賬?”司徒雷拍了拍胸口的灰塵,眼神輕蔑,“長公主殿下一夜四人,可比我混賬多了,昭王殿下怕是還不知道你的真麵目吧,哈哈哈,藍臻,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女人,男人對她來說可以隨意棄若敝履,這就是你負了錦小姐的報應,哈哈哈,報應。”


    卿言氣得拳頭都握緊了。


    自己小心翼翼地把洛清擺在風口浪尖上作餌,竟然被這麽個不知所謂的小人給毀了。卿言氣急,又上前踹了他兩腳,“給我把他拖出去亂棍打死。”


    “等等。”洛清製止,“先把他帶下去,他還有用。”


    侍從把司徒雷押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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