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剛才還想推薦你當隊長來著,來,寶貝,口渴不,舅舅給你剝個橘子。”


    “哄。”眾人哄笑起來,紛紛指著明奇罵,“這個沒骨氣的喲。”


    小萌貨更加的開心了,蹬蹬腿兒,禍害魏天靈的耳朵,禍害的更加起勁兒了。眾人看得都疼的慌,但是鑒於老頭子有是非不分的毛病,誰都不敢站出來找晦氣。


    “爹爹,你呢。”萌大將軍不愧是久經萌場,買的一手好萌的家夥,剛才還興高采烈得意洋洋的,瞬間就切換成了梨花帶雨的可憐摸樣,用小手手揉著眼睛,“爹爹,你最疼小寶了對不對?”


    “對,一點兒都沒錯兒。”南宮輝感同身受的一咧嘴,“寶貝兒不對,隊長大人,你看隊伍的名字叫萌寶隊,您首肯不?”


    謔,眾人感覺的胃裏翻江倒海的,唉呀娘啊,這貨也太會拍馬屁了吧。


    “嗚呼,嗚呼。”小寶大將軍,立刻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爹爹也不錯啊,小寶也稀飯爹爹,娘親,娘親――。”回頭,使勁的咋呼起來,“娘親,雖然問題解決了,但是。”


    “等等,等等。”尉遲錦榮不答應了,“什麽就結局了?你還沒爭取我的意見呢。”


    寶大將軍,頓時蔑視的露出了小虎牙,“少數服從多數懂不懂,多數人同意,你的意見已經不重要了。


    娘親說,隻要確認自己的想法是對的,隻要多一般人同意就好了,至於不同意的,讓他們見鬼去吧。”


    我多咱說過這樣的話呀,司徒星冷汗下來了,這孩子是不是太早慧了,往後說一定得留神了,否則。指不定讓她瞎說到哪個天門去。


    “小寶不許胡說,你趕緊給我下來,姥爺耳朵都快讓你拉掉了。”


    “我不下去。”小寶幹脆趴在了魏天靈的腦袋上,兩隻小胳膊死死的環住了魏天靈的脖子。“我是隊長哦。你要是再凶我,我取消你讚助商的權利。”


    魏鵬不幹了,趕緊蹦過去跟小寶咬耳朵,“寶貝兒,你瘋啦,取消了,你自己掏腰包啊,在坐的一個比一個窮,上哪兒找你娘那樣的冤大頭去。”


    “嘻嘻。”小狐狸狡猾的一笑,“小舅舅。我就是忽悠老娘的,娘親說,這叫故布疑陣。”


    “死小寶,你不想吃晚飯了是吧。”司徒星火撞腦門兒,憋屈的就像酸菜缸。熊孩子得機會就給自己散德行,不管時間、地點、人物、場合,這是要鬧哪樣啊。


    “姐,大外甥女多可愛,多聰明,比我心眼兒都多,你應該高興才是。”


    “滾。感情坑的不是你吧,你這麽說,要不送你玩兒了?”司徒星感覺有人拉自己的衣服,低頭一看,謔,“楚楚。你什麽時候兒來的。”


    “我跟娘親來的,雪兒姨姨,我娘說讓我送你玩兒兩天,你不把小寶送走好嗎?不然楚楚會很寂寞的哦?”


    司徒星無可奈何的從地上把楚楚可憐的小美妞楚楚給抱了起來,腳一跺。“吃飯。”說完,抱著楚楚轉身出了花廳。


    “姨姨,姨姨,你是要去廚房嗎?”


    “不是啊,帶楚楚去吃飯啊?”


    “可是,可是。”楚楚一臉的為難,“你們家開飯不都是在西花廳嗎?我們剛才就是從西花廳出來呀?”


    我,司徒星沒詞兒了,自己都給氣糊塗了。


    司徒星家兩個花廳,西花廳是飯廳,以及平常一家子娛樂聚會聊八卦的地方,東花廳是接待比價熟悉的客人朋友的地方,她們家正堂用的時候不多,女主當家,他們家男客來的少。


    悶悶不樂的用完晚飯,獨自回了自己的小院子,男人們都在津津有味的議論著立冬的蹴鞠大會,不過她實在不想聽。


    人多了不幹活,雞多了不下蛋,他們家這些位爺,一個比一個有個性,誰都不服誰,往往嚷嚷半天,除了多糟蹋兩壺好茶,什麽都商量不出來。


    大寶小寶,不知道為什麽,似乎很喜歡這樣歡樂的吵架上麵,兩天沒有娘疼,竟然不找她,讓她倍感失落。


    從象牙架子上,拿起一支玉簫,這是和田白玉雕刻而成,雕工精湛,上麵繪製著瀟湘夜雨的圖案,但石料不是上好的,隻是山流水而已,尾端垂著紅色的瓔珞。


    這簫出自一位故人的手筆,隻可惜簫還在,故人卻不能再相見了。


    此事在吹奏這瀟湘夜雨,再合適不過了。將一腔的愁悶,都傾注到了這一闋曲子當中,儼然到了物我兩忘的境界。


    眼淚隨著那哀傷的曲調兒,飄零而落,心兒隨著那曲折跌宕的故事情節,崩碎。當演奏到天大地大,卻沒有她容身之處的時候,一雙有力的臂膀,攬住了她的肩膀。


    曲子戛然而止,她回頭一看,南宮睿正深情款款的看著她,眼睛裏還閃著淚花。


    她迅速收拾起了情緒,長出了一身尖利的硬刺。


    “陛下,請自重。”想掙脫南宮睿的胳膊,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今天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皇帝,力氣似乎特別大。


    “雪兒,朕就像抱抱你,沒有,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緊張。”


    司徒星微微一笑,“那陛下,我們去榻上去抱抱,豈不是更有味道?”


    由於是從後麵被抱住,因此南宮睿看不見她嘲諷的表情。當即同意了司徒星的說辭:“好。”


    抬起一隻腳,狠狠的躲在了南宮睿的腳上,身子趁南宮睿吃疼,飛快的移動了出去。


    “陛下還說沒有別的意思?怎麽答應的如此痛快。”


    南宮睿長長的歎了口氣,“朕,隻是被你剛才的曲調感染了,所以想安慰你一下。


    要經曆過多少愛恨情仇的往事,才能夠把你吹奏出的情境給展示出來,朕沒有問過你,但是朕知道,你一定是一個有很多故事的人。”南宮睿自己走到了桌邊,給自己斟了一盞茶,“你何必像刺蝟一樣,把自己保護的難麽緊,多累呀,為什麽不找個人傾訴一下。”


    傾訴,跟你嗎?司徒星心裏暗自鄙視起來,老娘的一切痛苦,還不都是拜您這個皇帝陛下所賜,哼,哼,竟然有跑來假惺惺的安慰自己,真是可笑之極。


    “陛下,小女子要睡了,您可否移駕回去歇息了?”


    “雪兒。”南宮睿輕輕的搖晃著茶杯,“雪兒呀,不管你願意不願意,朕現在都已經跟人說了,你是朕的皇後,你覺得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理?”


    司徒星輕移蓮步,將玉簫放回了象牙架上。“陛下是後悔了吧,怕我貪戀皇後的位子,怕柳貴妃萬一誕下麟兒,名不正言不順,繼承大統,會遭到群臣的非議。


    陛下放心好了,我對那個莫須有稱號,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您大可以以我的名義,著人寫個請辭保舉的折子,我自願退位,朝臣也不能說什麽了。”


    “哼,你想的到是周全,可是那樣的話,你以為朝臣們會信嗎?”南宮睿冷哼一聲,一仰頭將茶倒進了嘴裏,“其實你如此識大體顧大局,倒這不失為一個賢後的人選,心思縝密,滴水不漏,朕越來越欣賞你了。”


    司徒星微微一笑,飄身坐到了南宮睿的對麵,“陛下那是沒有見過我嗜血生性的一麵,要是見了,陛下就不會這麽認為了。”


    “皇後,自然是要有些威儀的,軟軟弱弱的怎麽替君分憂。”突然拉住了司徒星的手,“雪兒,我們再合作一把吧?”


    不動聲色的將手抽了回來,“陛下希望我的孩子們給你的柳兒的孩子做擋箭牌,哼哼,這樣的啥事兒我可不幹。”


    “沒有考慮的餘地嗎?”


    司徒星靠在了椅子背兒上,“看來琉璃市的事情,是陛下泄密了咯。我還真是小看了陛下手下的人,竟然查到了那裏。”


    南宮睿拿著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司徒星也倒了一杯,“我隻是希望多一個跟你合作的談判籌碼而已。


    玉仙公主,早年有奇遇,有著你想不到多強大的靠山,你一個人與其對抗,毫無勝算,不過我們聯手,各取所需。”


    “如果我不答應呢?”司徒星眼睛裏露出了嘲諷和鄙夷,“拿孩子們來要挾我嗎?”


    “不會,我隻真是喜歡孩子們,請不要侮辱我對孩子們的感情。也請你考慮一下我的建議。你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麽才是利益最大化。”


    啪,司徒星一拍桌子,“你這麽說不覺得無恥嗎?若不是幫你兄弟兩個,我何苦卷入這場漩渦,如今,你竟然拿這個來要挾我,還出曾經幫助過你的人,你還有良心嗎?”


    “這就是帝王心術,你我都不是無知小兒,還用朕告訴你合則兩利的道理嗎?”


    “兩利?”司徒星高傲的揚起了頭,“我看不出陛下有什麽跟我合作的實力,也看不出陛下有什麽跟我合作的誠意,更看不出,這裏麵,會有我什麽好處來。


    隻怕陛下的計劃要落空了,我對這個交易毫無興趣。”


    “不,你會有興趣的,我堅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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