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睿氣的直哆嗦,這個死心眼兒的弟弟呀,現在連雌雄都不分了。一著急,用力過猛,肩頭的傷口崩裂,一股血腥味迅速的在房間裏彌散。


    南宮輝是在戰場上衝殺過的,他對血的味道特別的敏感,瞬間清醒了過來,“呀,皇兄你流血了,快快坐下,我去找孫先生。”


    “你倒是對這裏的情況這麽熟悉。”


    “哎呀,皇兄你快鬆手,我這就去找大夫,不然你這條胳膊就廢了,知道不?”


    “你答應我,不再對魏雪衣動心思,我就答應你鬆手。”


    “皇兄你,你你,好吧,我答應你,我往後繞著魏雪衣走,趕緊鬆手。”


    司徒星一覺睡到了正午時分,洗漱已畢,感覺少了點什麽。仔細想想,大寶小寶居然沒有過來煩自己,這可是少有的事。


    抬手叫過丫鬟墨梅,“?萼,大寶小寶呢?”


    “回夫人,孫小姐和孫少爺在前院紫竹院和鄭王爺他們玩耍呢。”


    “還沒走?哼哼,還等著老娘管晚飯不成。”


    “嘻嘻,夫人,您真會說笑。”綠萼一笑,“夫人,要用午飯嗎?”


    司徒星苦笑著搖搖頭,“那兩尊煞神不走,我哪裏用的下,萬一他們被蒼蠅蹬了,蚊子踢了,我哪裏擔當的起。”


    “嘻嘻,夫人,綠萼就喜歡聽夫人說話,對了夫人三七哥哥回來了。”


    “哦。”司徒星摸了摸綠萼的小腦袋,“明白了,一定是給你帶了不少好吃的吧?嘴巴跟塗了蜂蜜似的。”


    “嘻嘻,夫人英明,果然什麽都瞞不過您的法眼,您是先見三七哥哥,還是先去紫竹院。”


    “去前廳,見三七,賺錢比較重要,不然咱們吃什麽喝什麽?”


    司徒星進了前廳的時候,三七正和魏鵬在大廳門口蹲著,哥倆好的時不時奸笑幾聲,互相拍一巴掌,捶兩拳,不知道在討論什麽。


    “咳咳咳,你們哥倆又研究著憋什麽壞呢?”


    “呀,姐。”


    “夫人。”


    倆人趕緊跟被蛇咬了似的跳了起來,“姐,我們再研究這個呢。奇了怪了,這瓶子嘿,你說他是壞了,還是沒壞。”吳鵬舉著一個綠色瓶子,上麵布滿了冰裂紋,被太陽一照,熠熠生輝。


    “娘親,娘親。”兩個小東西突然一邊一個抱住了司徒星的大腿,“娘親,舅舅拿的什麽呀,好好看啊。”


    司徒星扭頭一看,“還沒走?”


    “有些事情,需要夫人好好的交代交代。”


    司徒星眼神一凜,嗯,這小子今天吃錯藥了吧,突然端起王爺的架子來了,很好呀,醒悟了就好,免得見天弄得自己不安寧,什麽都沒幹,盡忙活著搬家了,多鬧心個事兒。


    “那是什麽東西,碎成那樣還不散,給朕看看”


    司徒星沒說話,徑直進了大廳,那爺幾個在外麵一通的研究哇,然後突然聽見乓的一聲,消停了。進而,三七哭著捧著一堆碎片衝了進來,“夫人我有罪,我該死,給啐了。”


    “沒事兒,嗬嗬嗬嗬。”司徒星微微一笑,“敗家子,你知道仿哥的綠郎窯得有多難得嗎?嗯,看在你我關係不錯的份兒上,我看你就不用討老婆了,賣身還債吧,我吃點虧就吃點虧,誰讓我這人一向好心來著呢。”


    “主子,你咋就對我這麽狠那,我把老婆本拿出來還不行,還要賣身,太不仁道了吧。”


    “兄弟呀,既然你不領情,我寫信給老爺子問問,看看你壞了他的得意傑作,他怎麽收拾你。”


    三七,往地上一趴不起來了,痛哭流涕,“饒命啊,要是老爺子知道,還不得被挫骨揚灰,您千萬不能說是我啐的呀。”


    “娘親,娘親,不是叔叔幹的,是小寶,是小寶不好。”小寶戳著手指頭,眼淚汪汪的從人群的後麵鑽了進來,“小寶看它一身的口子,以為它摔不壞呢,就想試試,嗚嗚嗚,娘親我錯了,你不要跟外公說呀,叔叔是好人。”


    “就知道是你幹的。”司徒星戳了小寶一指頭,“不過能夠勇於承認,這個月零花錢加倍。


    三七呀,你替人頂過,不誠實,小寶的零花錢,從你的月俸裏扣了,沒意見吧?”


    “嗚哇哇,為啥受傷的總是我。”


    “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呀。”紫苑揭發著。“小寶說誰幫她頂著,她出兩吊錢。”


    吳鵬抬腳踹了三七一腳,“活該,誰讓你財迷了,你看我們這麽多人誰都沒有動心呢。”


    “夫人,這瓶子你跟老爺子怎麽弄出來的,看著都是裂紋,可是觸手光滑,我還找了盆水試試,一點兒都不漏,真真奇哉怪也。”德福得了皇帝的授意發問。


    “公公,這可是小婦人養家糊口的秘密呀,若是盡人皆知也就不值錢了。”


    “小人逾越了。”德福很懂禮數的垂手往後退了退。


    “哪裏哪裏,我改天讓人給你做個茶杯如何,您慢慢研究研究。”


    “多謝夫人。”


    司徒星不喜歡任何跟皇室沾邊的任何一個人,可是,又不能太得罪了,免得被穿小鞋兒。


    “三七,老爺可有話交代?”


    “老爺子老婦人一切安好,讓您勿念,隻是這新瓷,老爺子說讓您給取個名字。”


    “就叫郎窯吧。”


    “姐,為什麽?”魏鵬大為不解,“您思春啦。”


    “混蛋你,這個月零花錢免了。”司徒星豁然站起來,“還不拿出來?”


    三七哆哆嗦嗦的又拿住了一個紅釉的棒槌瓶,“夫人是這個嗎?”


    “鮮明絕似美人霽,熱烈真如火焰紅。玲瓏剔透萬般好,靜中見動青山來。這紅色不正弱少女那花樣的韶華,吐蕊芬芳妖嬈婀娜。


    這翠色,不正若少男,有承諾有擔當,卻又充滿活力不死板。


    剛柔相濟,天作之合,叫郎窯不可以嗎?


    人們一輩子什麽時候最舍得花錢,洞房花燭夜成家立室呀,兄弟呀,要賺錢,腦袋要靈活點兒。”


    她純粹是胡說的,郎窯是清代郎廷極建的一個窯口,仿明代永樂紅,可是這些秘辛哪敢對外人道。也把這個笨蛋弟弟給恨上了,一點都不省心,破孩子當著這麽多人給自己下不來台,往後要慢慢**。


    “咳咳。”鄭親王咳嗽兩聲,以示自己有話說,“閑雜人等能否回避一下,本王有話要問。”


    司徒星趕緊示意,“紫苑,把大寶小寶帶出去。”


    “娘,我們不走,沒玩兒夠。”小寶抱著那個棒槌瓶耍賴。


    “外婆讓三七叔叔帶了好多好吃的哦,嗯,不然送給別人好不好?”


    “不好,不好,太不好了,那是我外婆,紫苑姨姨我們走。”這孩子懶著呢,有免費的人形坐騎就不走著,伸著胳膊讓紫苑抱。


    司徒星捏著茶杯,坐在主位上,對,她一直坐在主位上,才不管什麽王爺皇帝呢,這是她的家,她的地盤兒她做主。


    “夫人昨日為何冒雨去郊外,本王想知道這個,希望你能給個合理的理由。”


    司徒星心裏冷笑,皇帝老兒好手段,這麽點的功夫,就把這個弟弟給治得得服服帖帖的了,果然功力非凡,也罷,自己不妨錦上添花一下。


    “我去郊外跟王爺有關係嗎?”


    “偏偏你去郊外,聖上就被人行刺了,這關係,還用本王說嗎?”


    司徒星抿了一口茶,“本夫人喜歡雨中漫步,這需要跟王爺報備嗎?”


    南宮輝臉陰沉著,一字一句往外吐,天知道他多不想這麽跟心愛的女人這麽說話,可是,可是這一切突然之間都變了。


    “雨中散步,還拖家帶口,夫人真是好興致。”


    “哼哼,我這人心腸狠呀,夜觀天象,發現有人要倒黴了,我就是喜歡看人倒黴,於是組隊前往,哪知道,竟竟然倒黴的是當今聖上與淩絕宮在火拚。哎呀呀,這機會千載難逢呀。”司徒星誇張的撫掌叫好。


    南宮輝還想在說什麽,南宮睿突然出言阻止,“輝第,昨日若非夫人,為兄休矣,為兄相信定然不是夫人所為,哪有殺人放火帶著孩子的道理。


    回宮吧。”


    “那恭送聖上和王爺。”


    回了皇宮,哥倆躲進密室,“哥哥,為何當時不讓我再問下去?”


    “傻弟弟,你真是有勇無謀,那個女人拋出淩絕宮這麽大一個線索,就是不希望我們再繼續追問。


    她一個婦人家家的都能知道這樣的消息,那別人呢?時不我待,現在追重要的是追查淩絕宮。


    芒刺在背呀,芒刺在背。”


    半個月後。


    南宮睿一行人郊外行圍打獵,剛剛開始沒多久,前方突然電閃雷鳴起來。皇帝老兒心中老大的不樂意,自己也要得個雨神的混號不成了,怎麽一出門就下雨。


    “陛下,眼看就要下雨,我們要不要找個地方躲一會兒?”


    “前麵什麽地方。”


    “五柳莊。”


    “哈哈哈哈。”南宮睿哈哈一笑。心理琢磨不錯呀,下雨天,去****那個倔強的女人,也是不錯的選擇呀。


    司徒星正在書館給孩子們上課,她知道自己渾身是鐵,也打不出幾顆釘,要想發展,需要很多很多的人才。於是收養了很多的孤兒,自己親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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