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鏡子裏麵,他挺大個腦袋光溜溜,一根毛都沒有。


    “放肆!”


    衛鐸氣的直接就砸了鏡子,並且拿了一頂帽子帶上,開始去責罰晚上守夜的侍衛。


    可是不管怎麽拷打詢問,都根本無法調查出來到底是誰做的這件事。


    “秦貞玉,一定是她!”


    “這個賤人,這個瘋子!”


    衛鐸很快就想到了秦貞玉,臉色變得很是難看,拎著刀,直接就找上門去了。


    結果都沒進門,就直接被秦家的人給打出來了,並且秦老將軍給麵子,親自揍的他。


    “端親王,你之前在宮中傷我女兒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又來找茬?”


    “怎麽,老子是老了,不是死了!”


    秦老將軍現在看見這個白眼狼小子就是一肚子的火氣,咬牙切齒的破口大罵!


    他也是有這個分量的,不要說是破口大罵了,就是暴揍一頓,也是合情合理。


    衛鐸看著秦老將軍這個樣子也是一陣的惱怒直接開口說道:“明明是你們秦家不會教女兒,滿天下看看誰家女兒跟你家女兒一般,蠻橫不講理,都已經嫁出去了,竟然還這麽賴在娘家不走,還不是你們這些人不會教女兒嗎!”


    “娘的,老子今天打死你,老子就代替你爹好好教育教育你!”


    秦老將軍直接揮舞著打王鞭,就這麽狠狠地抽了上去。


    想當年秦老將軍跟衛鐸的父親也是一起上過戰場的,所以現在也完全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衛鐸本來以為,他上了年紀不是自己的對手,還想要還手,結果一出手就被人一腳踹飛出去,重重的跌落在地上,打王鞭一下一下的抽打在他的身上。


    一開始,衛鐸還能夠咬牙切齒的咒罵,但是很快就被打的徹底沒脾氣了,隻能是抱著腦袋求饒,嗷嗷大叫。


    秦老將軍是真的恨不能就這麽打死這個孽障算了,但是他很清楚這個人現在要是死了,他們秦家就真的不占理了,衛鐸當然是死不足惜,但是他們秦家的名聲還是很重要的!


    想到這裏,秦老將軍停了下來,看著奄奄一息的衛鐸,冷冷地說道:“不要說是你了,就算是先帝活過來,到了我秦家,也是要規規矩矩說話,你是個什麽東西,小兔崽子你還敢指著我的鼻子罵,我看你是真的找死!”


    說完直接轉身進了裏麵,根本不管地上衛鐸死活。


    秦家從上到下,哪怕隻是一個小門童,那也是鐵骨錚錚,那小門童直接拎著衛鐸,就這麽丟到了大街上,幹淨利落的關門。


    “秦家,反了,你們這是要造反了!”


    “竟然敢鞭打親王,你們這就是藐視皇威!”


    衛鐸趴在地上還不忘了叫囂,最後還是他的侍衛覺得實在是太丟人了,這才拎著他,把他給帶了回去。


    很快,衛徹就知道了這件事,他的臉色有些難看,直接讓身邊的大太監親自去請秦老將軍進宮。


    秦老將軍既然敢做這樣的事情,那麽肯定就是撐得住後果的,他就這麽跟著徐福一起進了宮,去了禦書房。


    “嶽父大人,你這是何苦?這麽大年紀了,動這麽大的氣?”


    衛徹看見秦老將軍,依舊是規規矩矩。


    “皇上言重了,這一聲嶽父,老臣實在是擔當不起,太後有旨,已經是廢了皇後了。”秦老將軍實話實說,他們兩家現在可以說是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聽見這話之後,衛徹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起來,他皺著眉毛有些不解的看著秦老將軍:“我們兩家一直都是很和諧的,如今不過就是阿玉一時想不開鬧脾氣,為什麽嶽父大人就不能幫忙勸說?”


    “一時想不開?鬧脾氣?”


    “她想不開會把自己的孩子想死嗎?她鬧脾氣,會鬧得自己以後都不能生育?皇上,舉頭三尺有神明啊!”


    秦老將軍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都受了這麽多苦了,他們卻還是視而不見,明明就是他們錯了,竟然還說是他們不夠包容?


    想到這些,秦老將軍是真的覺得寒心啊。


    “那好,你為什麽鞭打親王?”衛徹也是徹底失去了耐心。


    之前的事情,明明就是誤會,他不是故意的,怎麽就十惡不赦,就不能原諒了?


    這些人把這些事掛在嘴邊上咄咄逼人,不就是為了找機會謀反?


    “我用的是打王鞭,是你父皇給我的,上打君王,下打佞臣,打一個親王,怎麽了?”


    “端親王自己做人有問題,青天白日的,頂著一個大禿頭打倒我們秦家門上,難道我要聽之任之嗎?”


    秦老將軍理直氣壯,他就這麽看著衛徹,忽然笑了。


    “莫說是端親王做錯了事情,就算是皇上做錯了事情,臣也是可以動手的。”


    沒錯,這是先帝給他秦家的權利,也是給衛家江山的最後一層保障。


    聽見這話之後,衛徹的臉色變得極其的陰沉可怕。


    他深吸了一口氣,皺眉看著秦老將軍,從內而外的散發出來一股子無力感:“我們本來是最親近之人,現在鬧成這個樣子,好看嗎?你一定要這樣嗎?”


    “鬧得不是老臣。”秦老將軍也歎了口氣:“皇上貿貿然就這麽召回二十萬大軍,棄邊境百姓於不顧,怎麽還能說我胡鬧?”


    衛徹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滿臉都是戒備:“此事機密,你是怎麽知道的?”


    “你可能還不知道吧,二十萬大軍開拔的一瞬間,西域境內的所有大軍就開始集結,皇上以為,他們集結,是為什麽呢?”秦老將軍真的很想親自問一問,他到底知不知道,這麽做的嚴重後果。


    可是衛徹卻冷哼一聲:“京城都已經是朝不保夕,朕怎麽還顧得上邊境?這些年,你們秦家在軍營一家獨大,根本不把朕放在眼裏,朕指揮不了的軍隊,就不是朕的軍隊,那是你們秦家的軍隊!”


    “你們秦家功高震主,還不知道檢點,公然跟朕作對,不就是為了要在天下人麵前,給朕好看嗎?”衛徹說著說著,整個人暴躁起來:“明明隻是夫妻之間的小事,你們偏要借題發揮!你們秦家早就已經存了謀反之心,你還有什麽資格在朕麵前,提起父皇,你對的起父皇的囑托嗎?你還怎麽好意思責打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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