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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芒山大師長得眉目清秀,二十多歲年紀,雙手合什道:“夏施主謬讚,芒山久仰清河郡主善名,聽聞郡主收留了三百多名孤老貧弱,不勝感佩。芒山亦會一些岐黃之術,郡主若有差遣盡管開口!”


    這芒山立刻得到明瑾曦的好感,長得順眼,行事說話還爽氣,當是位性情中人。


    “太好了,芒山法師的醫術聞名京都,善濟院的老人孩童有福了!”明瑾曦的喜悅毫不加掩飾,“三位若不嫌棄請坐下喝杯茶!”


    接下來明瑾曦如同撿到了寶貝,請教了芒山防病,治病方麵的問題,將夏震與汪奇澤兩個晾在一邊,不過看那二人似乎也並沒有不滿,靜靜地聽著,偶爾插一兩句嘴。


    一名小僧人過來請芒山去見主持,明瑾曦忙起身說道:“我母親應該與主持說完話了,我與大師一起過去吧!”


    “汪大掌櫃,我們也一同過去如何?”夏震說道,汪奇澤站起來最先往外走,明瑾曦在心裏冷笑,若是從前看到汪奇澤悶酷的樣子,可能明瑾曦因為心中有愧會心中不安,現在隻覺得汪奇澤幼稚乖張,外加腹黑。虧得她當初衝動之下主動答應幫他做三件,現在想想真是後怕。


    明瑾曦有幸在禪房外麵見到正與長公主站在高高的台階上說話的鼎鼎大名的證嚴法師。


    “芒山,長公主與清河郡主想請你去清河建一座小報國寺及善堂,將來主持佛堂與善堂的日常事務,你可願意?”證嚴法師慈眉善目,須發皆白。


    芒山大喜,忙對長公主與明瑾曦施禮道:“弘揚佛法,普濟眾生,乃弟子畢生之願,謝師父,謝長公主與郡主成全!”


    長公主也點頭笑道:“說謝的應該是我們,將來不管是建佛堂還是善堂都繁雜得很,辛苦大師了,正好小女也在此,你們可先商議一下從何處著手,至於建廟文書方麵,還請法師多費心了。”


    證嚴法師宣了一聲佛,連說不敢,此時夏震與汪奇澤才有機會上前與證嚴法師和長公主見禮。


    長公主見了夏震,隻說了感謝上回送的茶葉之類的客氣話,那夏震的神情竟然是恭敬異常,按輩份他可是與長公主同輩。


    見了汪奇澤,長公主卻隻是紅著眼睛點了點頭,什麽都沒說。神色平靜的汪奇澤收斂了他那讓人看著不爽的詭異笑容,執的是晚輩之禮。


    明瑾曦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汪奇澤沒有想像中的情緒激動,母親的疏離也很合乎她的身份,再是故人之子,台麵上的身份也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不好過於親熱。


    長公主與明瑾曦向證嚴法師告辭,芒山代師父相送,夏震與汪奇澤則被證嚴請進了禪房。


    長公主帶了人去大殿上香,留下明瑾曦與芒山兩個人興奮的商討佛堂的選址及籌備。


    回府途中,長公主靠在馬車的軟墊上閉目養神,明瑾曦拿一隻美人錘在母親的腿上一邊輕敲,一邊興奮地說著與芒山商討的結果。


    “曦兒,若有一天你突然見不到母親,千萬不要慌張,一定記住這個世上除了母親自己不想活了,否則沒人要得了你父親與母親的命!”長公主突然說道。


    明瑾曦的瞳孔驟然收縮,“母親,出了什麽事?女兒為何會見不到母親?是不是證嚴法師與你說了什麽?”


    “法師又不是算命的江湖術士,他與我說這些做什麽?母親隻是想新著如今京都越來越不平靜,什麽事都有可能發生,提前提醒曦兒罷了,你不必多想,該做什麽還做什麽,尤其是你自己的大事!”


    明瑾曦突然泄氣,“今天這兩個人女兒都不喜歡!”


    “母親並沒有讓你一定要在他們兩個之間選擇!”


    “可是段如風也不行,除非他能留在京都!”


    話題又回到原點,長公主沉默,段世子如果永遠留在了京都,他還是原來的段世子麽?他還保護得了明瑾曦麽?


    明瑾曦的心情跌落穀底,突然又想到一事,“母親,今天那兩個人恰好去大悲寺,也是母親安排的?”


    “這倒不是,”長公主突然張開眼睛,一道煞氣欲出,“看來咱們慶園這回進了不該進的人了。”


    明瑾曦也隨即明白過來,怒道:“又是夏震?”


    “未必,等找到了人再說!嗯,血月樓的人用起來如何?”


    “不錯,那柳樓主肯屈尊扮成我的侍女,我又加了他們酬銀,母親懷疑是他們?”


    “不,血月樓的人你放心用,不要怠慢了他們,這可是你父親留給你的一份大禮,將來用得著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女兒記下了。”


    車廂裏又一陣沉默,明瑾曦裏腦海裏縈繞不去的是母親剛才那句有可能見不到她的話,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冷顫,“母親,你再抱抱我!”


    晚飯後,明瑾曦突然想起梅花向她要好東西,卻被夏震幾個打斷之事,忙叫青姑姑去請梅花過來。


    “這是我答應給你的好東西!”明瑾曦拿出一個小紙包對梅花說道。


    梅花正要伸手接,卻聽青姑姑冷哼道:“真是糟蹋了!”


    梅花與青姑姑鬥嘴無數,二人互有勝負,卻是風度得很,極少生氣,這回竟漲紅了臉,皺眉冷冷地瞪了青姑姑一眼。


    青姑姑臉上有些掛不住,想著那好東西已經給了明瑾曦,自己也不能作主,便回頭對明瑾曦說道:“郡主可別好心反落了埋怨!將來生不出兒子來人家也怪你!”


    “這藥隻說未婚女子與身體孱弱之人不能用,與生不生得兒子有什麽關係?”明瑾曦不解。


    “不錯,我柳濡梅生不生得出兒子不勞姑姑費心!”梅花果然生氣了。


    青姑姑又恨又惱,兩頰通紅,跺腳道:“算我多嘴!柳樓主請便!”說罷,扭頭退回一旁。


    明瑾曦知道青姑姑在大事上是不會使小性子的,忙問道:“柳樓主,你不會拿這藥去給你將來的妻子用吧?”


    梅花一怔,苦笑道:“郡主說笑了,我柳濡梅一介草莽,一個人吃飽,全家人不挨餓,好人家的女兒誰看得上我呀?我,我是想給我一位長輩用!”


    “你那長輩身體可好?”


    “不會武功,常年吃藥。”


    “那柳樓主還是慎用這藥比較好,這藥雖好,副作用卻極大,若使用不當未婚女子易停經,身體不好的容易抗不住那藥性,加重病情,還真不是青姑姑不舍得你用!”


    青姑姑仍然氣惱,“我有什麽舍不得他用的?這藥我既送給了郡主,便是郡主的了,我隻是提醒郡主這藥的副作用。”


    梅花想了想,對明瑾曦說道:“如此隻好等我家長輩身體養好些,才來向郡主討這藥了。”


    “也罷,我先給你留著,等什麽時候你用得著時再來找我吧。”明瑾曦也不勉強,便將那藥又小心翼翼地倒回了玉瓶。


    “柳某也謝謝陳姑娘提醒!”梅花對青姑姑認真抱拳施禮,最讓人驚訝的是他竟然知道青姑姑的姓氏,再看青姑姑的臉又紅了。


    這事暫告一段落,透露她們的行程的是慶園一名貪酒的馬夫,一名商人模樣的家夥用五兩銀子與幾壇好酒便將這消息買了去,可惜的是這人麵生得很,那馬夫也不知這人是何來曆。


    此後,慶園的馬夫全都換成護衛,而且增添了馬匹,隨時馬上鞍,車上駕,這樣就不用提前通知下人準備車馬,外人想知道他們的行蹤便隻有靠運氣了。


    對於夏震或汪奇澤如此做的目的,明瑾曦很快便知道了答案,芒山大師派人送來消息,那天她們離開後,夏震與汪奇澤一人捐了五千兩銀子用於小抱國寺與善堂的修建,以後若有差缺,還可以直接去找他們,隻希望將來小報國寺的功德碑上也能寫上他們的名字。


    讓明瑾曦最感興趣的是這事竟然又是夏震的提議,汪奇澤不得不跟著捐,這二人的關係倒是微妙得很。


    留園的人最後吵成什麽樣不得而知,老夫人竟然派人將長公主給她買老山參的三百兩銀票退了回來,還當著留園大小丫鬟婆子的麵狠狠地罵了明瑾曦主仆一頓,宣告留園再不與慶園往來。


    長公主與明瑾曦算是徹底鬆了一口氣,這樣相安無事,互不騷擾多好!


    皇後壽誕的前兩天,昭王府那位滿頭銀發的老王妃帶了兩個媳婦,一個孫媳婦突然上門拜訪,明瑾曦盛妝迎客。


    老王妃算是長公主的嬸母輩,長公主半點不敢怠慢,早早便將鍾鳴院西花廳收拾了出來,又另請了兩位彼此相熟宗室姐妹作陪。


    老王妃愛清靜,幾個人聽了一會子說書,便與長公主幾個打起了抹將,兩個媳婦在旁邊服侍著。


    那個孫媳婦隻有二十來歲,姓陳,是王府最小的孫子輩媳婦,明瑾曦與陳氏二人不喜歡看人打抹將,便坐在美人榻上吃西瓜。


    因為明瑾曦心裏一直想著從大悲寺回來時,母親突然對她說的那幾句話,心神不定之餘根本有心思與陳氏東拉西扯。明瑾曦隻吃了一片便扔了手中的銀叉子,春花忙端了瓜盤退開,寶珠在明瑾曦身後有一搭無一搭地搖著羽扇,因為在自己家中,青姑姑與梅花都沒有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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