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爺和餘猛、梁風從總督府騎馬回了礦山,到了山下鎮子,六爺三人進了薔薇花的酒館。


    現在這個酒館算是六爺的,他們三個人也餓了。


    今天薔薇花酒館沒有營業,因為薔薇花和譚月在研究買房子置地,在研究籌辦酒樓和當鋪。


    她倆也忙活一上午,正在酒館裏喝茶休息。


    六爺翻身下馬,進了酒館。


    薔薇花和譚月迎了出來,譚月不知道六爺是為了她,砍掉了總督親戚的胳膊,早上去總督府解釋,六爺還搭了一把青銅劍。


    六爺三人進屋坐下,薔薇花沏了一壺茶,一問三人沒有吃飯,忙著做菜做飯。


    六爺說道:“不要麻煩了,簡單吃點,鎮上店鋪房子問了麽?”


    薔薇花說道:“打聽了一下,基本好位置也能拿下,隻是價格高點。”


    “不怕價格高,隻要地段好,開酒樓需要的是顯眼。


    當鋪找個偏僻的地方,買個大店鋪,越偏僻越好。但是要地方大……”


    薔薇花和譚月都有點懵,沒懂六爺的意思。


    六爺說道:“酒樓,是聚會和請客炫耀的地方,是呼朋引友的地方,必須最好地段。客人才願意來吃飯,能彰顯身份,菜價才會要的高,有利潤。


    可是當鋪,正好相反,是人被逼無奈才去當東西換錢的地方,不要太顯眼,要不去抵押東西的人不好意思。在鬧市,你的當鋪生意,就不會太好……


    但是開當鋪地方要大,要裝修豪華,才能店大欺客,壓低物品當價。而且偏僻的地方房價也低,還很隱秘也安全,不容易被賊人盯上……


    這叫悶聲發大財……”


    薔薇花和譚月對視一眼,原來還有這些道理奧妙。用現在話說,這涉及心理學範疇了,真沒看出來這個邋遢男人,居然還很懂做生意……


    她二人哪裏知道六爺豈止會做生意,六爺一生都是喜歡布局的人,深懂大盜不操戈,還很懂人性。


    要知道三百六十行,古董為王。


    最狡詐的人群都在古董圈子裏,六爺能在琉璃廠立足,能沙裏淘金,幾千年古董一眼辨別真假,能是易與之輩麽?


    薔薇花二人答應,不一會兒,薔薇花做了幾個菜,端上來。


    六爺仨人都餓了,狼吞虎咽吃了飯,薔薇花拿出了一壇子好酒。


    本來六爺不想喝酒,吃完飯還要騎馬上山,而且要準備要下南洋,很多東西需要準備。


    可是,看著酒壺和窗外明媚風光,他還是忍不住喝了,也給梁風和餘猛都倒了酒,三人喝了起來。


    六爺不喜歡趕路,他好像一生都沒匆忙趕路過,隻有幾次去救兄弟危難,才千裏夜行,那是例外!


    薔薇花和譚月也沒吃飯,大家一起吃的飯。


    餘猛和梁風都是極其聰明的人,一看六爺表情,就是對這兩個女人動了心思。要不然,不會拿錢給開當鋪和酒樓。


    因為開酒樓和當鋪很操心的,六爺懶散,不喜歡管事,六爺要是想賺錢,隨便出去古董店轉一圈,倒手買賣幾件古董就比一年酒樓生意賺的多。


    六爺肯定對這兩個女人有了想法。


    五個人一起吃飯,誰也沒說啥話……


    還是薔薇花潑辣,她憋了一會兒,沒吱聲,忍不住說道:“你啥時候要去南洋?多久回來?”


    六爺放下筷子,說道:“不知道……


    也許很久,也許很快,咋的也要半年吧……”


    薔薇花眼神有點黯淡,譚月也沒有做聲。


    看樣子她倆不想六爺離開那麽久,而且要搞當鋪沒那麽簡單,需要六爺指點。很多生意,不是有錢就能做的。


    而且,這個男人要是去了南洋,那番外地方女人開放,沒準把這個邋遢男人勾搭跑了,二人心裏打起了算盤……


    六爺喝了幾杯酒,沒注意這些細微變化。餘猛連忙開玩笑:“怎麽的?兩個嫂子是舍不得我大哥?”


    薔薇花一笑:“什麽嫂子?你們大哥都沒要我,他一走,不一定南洋多少個嫂子!


    喝酒!”


    六爺很尷尬,餘猛說道:“我大哥可不是喜新厭舊的人……


    他十年了,獨身一人……”


    薔薇花和譚月一驚,都很意外,她倆以為像六爺這樣的人,肯定每天風花雪月,勾欄酒肆女人無數……


    六爺其實除了愛喝酒釣魚和遊山玩水,還真的從不沾染女色。


    奇珍異寶過眼無數,他都玩膩了……


    女人,六爺隻有一顆朱砂痣,他的妻子,還對他並不好……


    昨天,也不知道因為什麽?六爺答應給兩人開酒樓,還給了金子銀票,甚至送了薔薇花手槍。


    也許,他生氣鐵蛋的蛻變,或者可憐和惦記譚月將來,才一切這樣按照橋段發生……


    不知不覺,幾人喝了一壇子酒,餘猛和梁風啥事沒有,六爺有點微醺……


    這時候已經下午,六爺放下酒杯,說道:“我們上山!”


    他回頭對薔薇花和譚月說道:“酒樓和當鋪的事情,你倆看著辦,不懂得問餘猛他倆,有麻煩找他倆。


    我要走了……”


    說著,六爺站起來準備出門。


    薔薇花站起來,說道:“你有點喝醉,不要騎馬了,就住下吧……


    這裏有地方住!”


    六爺看了一眼薔薇花,這個女人三十七八歲年紀,膚白貌美,大長腿,雙眼勾魂,顧盼生姿,很有風情……


    六爺還是第一次仔細看薔薇花,可是,他看了一眼,就急忙躲開了薔薇花火辣辣的眼光,他拿起單刀,準備出門。


    餘猛和梁風對視一眼,餘猛玩笑的說道:“六爺喝醉了,他要去南洋,還不知道多久回來?


    倆嫂子陪他喝點酒,這裏有地方住,就住一晚,明早上山!


    我倆山上很多事要處理,先走一步。”


    餘猛和梁風一想,不能在這當燈泡!


    那時候沒有電燈泡,蠟燭也不好當啊,即使煤油燈也熏人……


    說完,餘猛二人出門上馬回了礦山,扔下了六爺……


    六爺看著二人走遠,還真的坐了下來,他想喝點酒,而且真的這一走就會很久。


    他倒是沒有啥太多念頭對這兩個寡婦,隻是也不覺得疏遠,而且,還要一起做生意。


    有些生意的事也要商量一下,六爺對待工作是個嚴謹的人……


    薔薇花看六爺坐下,心情大好,她看了一眼譚月,二人端起酒杯和六爺又喝了幾杯。


    薔薇花說道:“他倆喊你六爺,還不知如何稱呼,貴姓名誰?”


    六爺有點迷糊……


    “我是誰?從哪來?到哪去?”


    這是哲學範疇的終極問題,我們小區保安也經常這樣問門口進來送快遞的。


    寫到這裏,我也迷糊……


    他媽的,我寫了快六十萬字,這本書上半部分墓靴風雲都寫的已經完結,我居然不知道主人公六爺的全名,就寫了他姓馮,叫六爺!


    因為我二十多歲的時候,社會上朋友們就都喊我六爺,我就隨口起了這麽個名字。


    其實,無論張三,李四不過個代號,我還真沒在意六爺應該叫啥名字?


    我在意的是故事趣味情節和複雜的人性。


    以及故事背後深層的社會反思。


    記得莊子說:“道,在屎尿之中……”


    寫到這裏,六爺總要有個名字,那六爺就叫馮道吧!


    六爺對著兩個漂亮老娘們兒說道:“我叫馮道!”


    薔薇花說道:“好名字!馮道?


    封刀……


    你應該以後封刀歸隱了。”


    六爺一愣,這個解釋不錯,自己早想封刀歸隱山林,準備出家做和尚……


    他一笑,說道:“你這麽說,我名字還不錯?”


    譚月喝了酒,有點熱,拉下點衣衫領口,她的胸脯出了汗,顫巍巍的兩個奶子很是誘人……


    而且譚月很有姿色,要不那個惡少也不會調戲她。


    六爺看見譚月起伏的胸脯,還有薔薇花火辣的眼神,心中一驚,自己差點心猿意馬。


    他連忙拿起長刀,站起來說道:“不行,我必須要走了……


    有點醉了,當鋪和酒樓你倆看著弄吧!


    我明天再來商量……”


    薔薇花看六爺堅持要走,攔不住。


    她急忙回屋,拿出六爺昨天給他的柯爾特左輪手槍,插在六爺腰間。


    “手槍還給你,路上拿著防身!騎馬慢點,等你……”


    六爺看了一眼短槍,看了一眼有些生氣的薔薇花,又看了一眼幽怨的譚月……


    他搖晃著身子,院子裏解開馬的韁繩,翻身上馬,搖搖晃晃的自己上了山……


    薔薇花和譚月看六爺騎馬走了,很失落……


    看樣子這個邋遢男人和別的男人還真不一樣,還真的不好拿下……


    這個邋遢男人給了自己那麽多錢,還教自己做生意投資賺錢,他圖什麽?


    兩個漂亮的寡婦陷入了沉思……


    這世界上很多大丈夫做人做事的道理,有些女人並不懂……


    六爺是大丈夫,不是貪財好色之徒,他不是小男人……


    如果這一天晚上,六爺留宿住在酒館,睡了兩個漂亮寡婦,我都瞧不起他!


    也不會這個寒冷冬天打幾十萬字,寫了這本書……


    這天,天空有點陰鬱。


    不一會兒,下起了綿綿細雨。


    這是一個寂寞的天,下著憂傷的雨……


    不過寫到這裏很高興,上半部分墓靴風雲已經寫完結,我的主人公六爺今天有了正式名字了,叫馮道。


    馮道,封刀!


    ………


    六爺很高興,他今天有正式名字了……


    據說:每個老娘們兒心中都有一片高粱地,每個江湖大哥心中,也有一片桃花源……


    快馬,在江湖裏廝殺!


    累了,就封刀隱沒在尋常人家……


    把酒東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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