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的小嘴似乎開過光,口中所提及的色眯眯的老頭,也就是教導主任,真的出現在了他們眼前,另外還有兩位年輕教師,都是男的。


    據雲瑤所說,是廣播響起,他們準備往校門口靠近時,發現這三人躲在高一年級的教師辦公室裏,然後死皮賴臉地跟了過來。


    大巴車的事也已經從教導主任口中聽說,在蘇牧三人到來之前,教導主任就在不停慫恿,說什麽不用等蘇牧他們,趕緊開車走。


    有人被說動了,除了李響那個小團體外,另外還有幾個人也站到了教導主任一方。


    由於信息差,兩把大巴車鑰匙現在都在教導主任的手裏。


    剛才雙方在要不要等人這個問題上爭論不休,險些打起來。


    而沒了雲瑤這個主心骨,教導主任一方瞬間占據了上風,此時正要往大巴車的方向移動,似乎是想趁著幾個主要戰力都不在場的時候先發製人。


    李陽極力阻止,奈何己方隻剩下他一個男生,勢單力薄,被一把推倒在地。


    教導主任又高聲喊了幾句,大致意思就是在蠱惑剩下的人跟他們走,看到蘇牧這邊這麽快就將喪屍搞定,這才有些慌神,趕忙往大巴車那邊跑去。


    可惜,上了年紀,平時又缺乏鍛煉,想快也快不起來。


    剛跑了一半就被蘇牧攔住了去路。


    教導主任咳嗽了一聲,擺出大人的派頭:“蘇同學,你這是要幹什麽,不知道什麽叫尊師重道嗎?還不趕緊讓開!”


    蘇牧險些笑出聲,都什麽時候了,還在他麵前裝大尾巴狼。


    不等他開口,李響似乎是覺得自己這邊人多勢眾,而且有大人撐腰,跳了出來:“姓蘇的,別以為會點拳腳就能為所欲為,低頭老老實實跟著我們,主任大人有大量,不會不讓你上車的!瑤瑤,你快過來,剛才主任說了,要送我們回家!”


    將舒雅暫時交給林曉曉扶著慢慢走,雲瑤跟了過來,聞言也不回話,直接看向教導主任:“老師,剛才我就說過了,你們想走,沒人攔著,但兩輛車,你們用一輛就足夠了,麻煩把另一把鑰匙給我們。”


    教導主任臉上裝出一副為難的表情:“雲同學,不是我不想給你們,關鍵你們也不會開啊,就按我之前說的,你們跟著我們,我讓人送你們回家。”


    蘇牧此時已經明白過來,所謂的爭搶鑰匙其實並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教導主任想獲得領導權。


    恐怕對方是擔心雲瑤會威脅到自身的主導地位,所以才百般刁難,什麽不等人、不會開車之類的,全都是借口和話術,為的就是逼迫明顯在團體中很有威信,但又很好說話的雲瑤低頭。


    雲瑤一低頭,其他學生就不是問題。


    至於為什麽非得要領導權,或許一部分原因是出自所謂“大人”的自尊,不甘心聽一個小屁孩的話,但在聽了舒雅的話之後,恐怕更主要的還是抱著某些齷齪的心思。


    畢竟幸存下來的學生,有一多半都是女生,青春靚麗而且家庭殷實,沒有醜女。


    見雲瑤還想繼續理論,蘇牧不想浪費時間,抬手阻止:“老頭,我不想跟你廢話,就像雲瑤說的,車你們開一輛就足夠了,另一輛車歸我們,我不是在和你商量,這是最後通牒!”


    教導主任額頭見汗,見識到蘇牧剛才大發神威,一個人就將一群喪屍消滅,說不緊張那是在自欺欺人,但此時主任已經騎虎難下,而且也不甘心現在就“分家”,畢竟最漂亮的幾個女生都在蘇牧他們這邊,隻能硬著頭皮道:“其實我就是擔心你們不會開,萬一路上翻車了怎麽辦?所以還是讓我們送你們回家好了。”


    語氣聽著像是已經間接服軟,但心裏想的則是待會第一個先把這個煞星送走,然後就能為所欲為。


    “沒事,我會開!”


    說話的是舒雅,此時她和林曉曉已經來到了附近。


    教導主任眼珠亂轉,嘴裏說著一些不明意義的話拖延時間,腦筋急轉,思考著其他說辭。


    蘇牧的耐心快速消失。


    但是,無論在什麽時候什麽場合,總會有一兩個看不清楚形勢的腦殘,可能是平時囂張慣了,也可能是短時間內還沒把觀念轉變過來,一個跟著教導主任的男老師似乎認為現在是拍馬屁的絕佳機會,指著蘇牧破口大罵:“小比崽子,主任不跟你一般見識,你還蹬鼻子上臉了?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跪下來磕頭認錯,就自己留下來自生自滅吧!”


    蘇牧已經不想再和對方繼續扯皮,正好這個腦殘撞到了槍口上,一把抓住幾乎快戳到他額頭的指頭,用力一扭。


    不等對方慘叫出聲,又是一拳捶在其肚子上。


    隨後單膝跪地,將對方死死壓製在地上,目光卻是看向了教導主任:“老頭,你的狗沒拴好,我幫你教訓教訓,免得出來亂吠。”


    見對方不說話,蘇牧發出一聲冷哼,耐心徹底消失:“老頭,我看你年紀大了懶得對付你,你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這樣吧,你的狗狗爪子指甲太長,我幫你修剪修剪!”


    說著,斧頭在半空中閃過一道殘影,隨後就是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鮮血流淌,一根斷裂的大拇指安靜地躺在地上。


    “老頭,你看,我也不是什麽魔鬼,我明明可以直接把他的手整個剁下來,但為了照顧你的麵子,最後隻選擇了斷他一根指頭,你說,我是不是很善良?”


    教導主任嘴唇哆嗦,但還是沒鬆口,似乎是打定主意賭蘇牧不會殺人。


    他賭對了,蘇牧確實不會殺人,畢竟殺人和殺喪屍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雖說有預感早晚會發生這種事,但能拖就拖。


    眼看殺雞儆猴的方式沒有起效,蘇牧忍不住歎了口氣,起身,走向教導主任。


    本來覺得欺負一個糟老頭心裏太膈應,但沒辦法,隻能讓對方親身感受一下什麽叫壓迫感:“老頭,要不我也幫你修修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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