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楹是在當天深夜才知道司鴻景主動出擊朔關的事。


    她當日並沒有夜戲。


    可是司鴻景卻沒像平時一樣第一時間來找她。


    反而是在快十一點才出現。


    他明顯是剛剛沐浴過,頭發都來不及絞幹,濕漉漉的。


    苑楹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出什麽事了。


    不然,他不會這樣出現在她麵前,對他來說這已經算是‘失禮’了。


    隻是……


    苑楹問他,他卻隻說軍營裏有點事。


    “金國兵又來犯了?”苑楹追問。


    “神明餘威仍在,他們不敢有什麽動作。”司鴻景麵上一片淡然。


    隻是,苑楹卻還是從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絲心虛。


    “那就是你主動去和金國兵交手了。”


    苑楹這句話一說出口,司鴻景就明顯露出了驚訝神色來。


    看來,她猜對了。


    四目相對,司鴻景頓時緊張起來:“我不是故意欺騙你,隻是怕影響你拍戲的狀態。”


    畢竟苑楹現在好不容易演技有了進步,司鴻景把她的欣喜和眉宇間升起的自信看在眼裏,不願影響她。


    隻是現在看著苑楹的雙眼,他有點後知後覺的擔憂。


    苑楹會不會覺得他是在故意欺騙她?


    她不會以後都不想理他了吧?


    苑楹見他的神色越發慌亂,哪裏還會生氣。


    她無奈地從抽屜裏拿出吹風機,然後把他拉過來。


    “變天了,頭發要吹幹,不然會感冒。”


    說完,她就打開吹風機,對著他的頭發吹了起來。


    一股暖風吹過脖頸,司鴻景身子微僵,卻因為信任而沒任何動作。


    “沒受傷吧?”苑楹問。


    “沒。”司鴻景老實回答。


    然後……


    兩人就再也沒有說話。


    隻有吹風機的噪音在雙方之間回響著。


    苑楹沒關心這次的主動出擊勝利與否,沒關心他有沒有拿下朔關,隻問了這麽一句關切他的話。


    司鴻景感受著苑楹的手指穿插在他的頭發之間,偶爾的觸碰都讓他心控製不住地悸動。


    他們這樣的行為似乎有些過於親密了。


    就像是……


    像是一對恩愛的夫妻,妻子在為丈夫吹頭發一樣。


    司鴻景臉瞬間就燒了起來。


    他在噪音的掩蓋下做了幾次深呼吸,才壓下心中洶湧而起的情緒。


    十幾分鍾後。


    司鴻景的頭發就已徹底吹幹。


    他已經徹底冷靜下來,有點新奇地看了吹風機一眼。


    千年後的東西真是方便。


    在他們那裏,頭發自然風幹需要許久,冬日裏說不定還會感染風寒。


    風寒也有可能會傷及根基或者久治不愈而亡。


    若是有這種東西,暖洋洋地吹幹頭發多好。


    “這個東西也需要電嗎?”司鴻景問。


    這段時間,苑楹給司鴻景科普過很多和‘電’有關的事務。


    比如電視機,電熱水壺等電器。


    “對。”


    “電可真是一個偉大的發明。”司鴻景讚歎。


    司鴻景無法想象若是大乾的子民能用上這麽多神奇的東西,生活能有多便利。


    苑楹將東西收起來,問:


    “這次交戰有發現什麽缺漏嗎?或者有哪裏不夠方便?”


    她對行軍打仗不夠了解。


    隻能從司鴻景的描述中去尋找解決之法。


    司鴻景想了想,搖搖頭,道:


    “這次因為盔甲十分輕便靈活,長久拖下去對方體力不支,我們才能大獲全勝。”


    苑楹聞言,心道,全身性的防彈衣在現代人看來已經非常不靈活了。


    但對於身著盔甲的古代人來說,卻變成了輕便靈活。


    “那這次是不是很少有人受傷?”


    “比從前少了很多。”


    苑楹麵色輕鬆了不少,問:


    “都是交手過程中受的傷嗎?”


    司鴻景搖搖頭,解釋道:


    “小部分是交手過程受的傷,其餘人是被弩箭射傷的。”


    “不過不用擔心,隻是將盔甲刺破,傷得不重。”


    苑楹聽到司鴻景的話,瞬間蹙眉。


    她立刻就垂頭在手機上敲敲打打起來。


    正準備睡覺的店家:???


    他就說吧!


    買幾萬件防彈衣的大佬絕對不簡單!


    隻是……


    她好像對這些用具不太了解。


    【可以加裝防彈插板,絕對射不破!隻不過行動會沒之前那麽方便。】店家給苑楹科普了一番。


    苑楹隻有一個字,買!


    對這群古代兵來說,總比穿著笨重的盔甲要方便。


    【一個星期後送到老地址,其餘時間不在家。】


    店家對於這麽爽快的顧客,自然是喜歡得緊。


    【有沒有比古代的盾牌更堅固,更輕便一點的盾牌?】苑楹又問。


    店家說有,發了圖來,又報上盾牌重量。


    確實比古代的盾牌要輕便。


    苑楹又買了一大堆。


    店家思來想去,最後還是沒忍住再次問道:


    【真不是咱們國家要打仗了?】


    【不是,是國外。】


    一千多年前的大乾。


    店家:……


    帶幾萬件盔甲盾牌去國外?


    騙誰呢!


    苑楹買完後,就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司鴻景。


    司鴻景自然又是一陣感謝。


    他將今天的事情完完全全地講給了苑楹聽。


    包括他心中因為徐京而生出的酸澀。


    苑楹同樣麵色複雜。


    雖然她和父母關係並不親厚,可帶入徐京,一心疼愛他供養他成為大將軍的爹娘卻在他為國家拚殺之時被殺害。


    殺人凶手隻是禁足。


    她隻怕也會反了。


    她歎了口氣,道:


    “你與那司鴻越,隻怕早晚會有一戰。”


    司鴻景點頭。


    他想過這件事。


    司鴻越做出這些事來,還敢不將國土和百姓的性命放在最重要的位置,死不足惜。


    “你可知下一任皇帝的名諱?”


    這還是司鴻景第一次主動詢問之後的事情。


    當然,就算大乾的曆史記錄很少,這些還是查得到的。


    “是司鴻啟。”


    是大乾曆史上年紀最小的皇帝。


    也是大乾的……亡國皇帝。


    “果然是他。”


    大乾當今皇後之子,司鴻啟。


    傳聞中,襄帝最屬意的人選。


    他被襄帝趕到邊關之時,司鴻啟還沒出生,所以他也隻是聽說過司鴻啟這個人而已,對他並不了解。


    司鴻景看了眼苑楹有些古怪的神色,心中瞬間就有了猜測:


    “他就是大乾的最後一任皇帝了?”


    苑楹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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