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嚇得她立刻雙手捂嘴,朝著兩旁警惕的看了看,確認沒有外人,這才小心翼翼的問。


    “陛下不是想殺你吧,左相可是做了什麽大逆不道之事?也不能吧,我爹的事情,陛下都沒有牽連我,雖是個暴君,但也不至於對咱們下手啊,咱們小小女子的……”


    “不是……”


    付茹茹有氣無力的回答,“我自己不想活了而已,夢溪,你不知道啊,暴君傳旨讓我食素三月,我還活個什麽勁啊,三月啊,我不如去投胎了,我死一個都不用三月吧!”


    自從霍不遲的旨意過來之後,付茹茹就開始絕食了,膳房每日隻送一菜一飯,菜裏一點油水都沒有,幾乎就是清水煮的。


    她隻敢哭一哭,畢竟無寵的妃子想要吃點什麽都是難事,更何況她是被罰的不能食肉。


    如今這日要過三月,又臨近年關,她又想家,又餓。


    沈夢溪以為多大的事情呢,一聽是這個直接笑她沒出息。


    “你啊!皇後娘娘讓我請宮外的戲班子入宮,這次會帶著咱們一起聽戲,這不是剛好秋祈了嗎,定是有宮宴的,那宮宴上,陛下總不會不讓你吃了吧!”


    付茹茹一聽這個頓時來了精神,強撐著身體問她。


    “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嗎,可是以前都沒有的啊,咱們陛下一向最不喜這些了。”


    “陛下不喜又能如何?皇後娘娘喜那便是頭等要事!如今你還不明白,這宮中是誰人說了算?說句大逆不道的話。”


    沈夢溪伏身,在她耳邊小聲說,“我告訴你,說著江山姓常都不為過!咱們日後不用管陛下,隻管伺候好娘娘,好日子有的是!”


    付茹茹咬著唇,眼淚汪汪的點頭。


    “嗯!你怎麽忽然有腦子了呢,不像你,左鈺附身了嗎?”


    沈家雖是落寞了,但是好在沈夢溪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這麽多年,她搜刮了父親不少的銀錢,也從霍不遲那裏搜刮了一些,所以幾個嬪妃中算是有錢的。


    她又喜歡聽戲,喜歡瞧那些個漂亮的戲子,所以這件事她辦的特別快,不到一日,就已經請人跟班主談好了價格和入宮的時候了。


    因為是要入宮唱戲,所以一般的達官貴人都願意讓出時間來。


    長秋宮內,霍不遲輕輕的敲擊著桌麵,漆黑的瞳仁射出危險的光,冷冷的俯視著地上那個蠢笨如豬的女人。


    “你說……你都做好了,沈妃啊,你竟如此本事,不愧是皇後娘娘親選之人,還真是……厲害啊。”


    “多謝陛下誇讚,這都是臣妾該做的!”


    沈夢溪笑嗬嗬的磕頭謝恩,抬起頭時看向常在思的眼神中,明晃晃的是在邀功。


    常在思笑著接過碧荷遞過來的簪子,親手交給了沈夢溪。


    “這是東番進貢來的玄墨珍珠,我瞧著你年輕,膚色又白,戴著定是好看的,喜歡嗎?”


    沈夢溪什麽珍寶沒見過,可這東西她還真是頭一次見到,別說見了,以前就是聽都沒聽說過,墨珠本就稀少,再加上通體圓潤如珠,就連嵌體的金簪都是上千金絲縲的,一看便知是價值連城的好東西。


    “皇後娘娘……這也太貴重了吧,臣妾……臣妾能要嗎?”


    霍不遲像看笑話一樣的冷嘲,“這就好東西了?你也是沒見過好東西了,這些年我給皇後攢好東西,她庫房都放不下了,這隻能算其中最不顯眼的!”


    霍不遲這話倒是不假,他但凡見到好的都會給常在思留著,然後親自登記造冊,又從其中將沒有那麽好的挑出來替換掉。


    所以常在思剛回來時,送到她宮中的物件,每一件都是稀世珍寶。


    隻是對於戲班子要入宮這件事,他還是表示了不服氣。


    沈夢溪前腳出去,霍不遲後腳就叫了魏東。


    “簪子不夠,魏東你去給她送一條白綾過去吧!”


    說完,他又想起來,之前常在思讓他收好自己的白綾,於是改口,“鶴頂紅吧!白綾價高,她這種蠢貨不配!”


    常在思撐著下巴,明知故問道。


    “你生什麽氣啊,要請戲班子的是你,而且秋祈了啊,我朝秋日不都是會有祈福宴嗎,請戲班子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吧?阿遲為何生氣?”


    霍不遲氣鼓鼓的,又不敢明說,隻能悄悄的生氣,然後低聲下氣的哄。


    “咱們不請戲班子成嗎,姐姐那些男子沒什麽好看的,都是一樣的戲不好聽的,對吧。”


    “你吃醋?”常在思直接問。


    霍不遲頓了頓,然後傲嬌搖頭,“不吃!誰會吃醋啊,我霍不遲從不是那種會吃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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