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徐誌成的話。


    許閑和林青青兩人都不由皺起眉頭。


    雖然他們不願意承認,但這就是現實。


    徐誌成說的就是赤裸裸的現實。


    見許閑麵色陰沉。


    徐誌成忙解釋道:“許公子,我絕對沒有詛咒朝廷的意思,您是聰明人,您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許閑微微點頭,“放心,我許閑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況且你說的非常對,皇上和太子都是體會過民間疾苦的人,所以他們知道如何維護百姓的利益,如何讓一個國家長治久安。”


    “聖孫這一代雖然沒有接觸過民間疾苦,但總歸不是嬌生慣養,在太子和我的教導下應該能成為賢主,但他們的子孫後代就真的不好說了,溫室中長大花朵,怎麽會真正明白民間疾苦?最終不過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最終不過是何不食肉糜。”


    林青青附和道:“所以現如今江南士族選擇龜縮,選擇保存實力,甚至是將部分嫡係子弟和財富轉移到東賀國?即便到時候朝廷找他們清算,他們也不至於亡族滅種。等楚國國力開始衰弱的時候,他們再開始利用積攢起來的財富進行政治投資,然後取得特權,兼並土地,把持官場,瘋狂的收割財富成為頂級門閥。”


    徐誌成聞言,笑嗬嗬道:“這位姑娘說的不錯,所以這種辦法是最為穩妥的,況且自古以來,世家大族也從來不會將雞蛋放在一個籃子中,他們都是有家族千年延續計劃的,這些人可不簡單。”


    許閑真是沒想到,這些士族竟然如此難纏。


    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畢竟能成為士族的沒有幾個是傻子。


    他們是懂得隱藏自己,做好清理,開枝散葉的。


    現如今這朝代,皇帝手腕鐵血,太子勤政,頂級門閥又經過一次大清洗。


    所以他們想的是長足發展。


    什麽時候是瘋狂發展的時候,什麽時候是低調生存的時候,他們非常清楚。


    蘇州空印案已經給了他們很多的驚醒。


    所以他們不可能明目張膽的跟朝廷對著幹。


    但這並不意味他就會聽從朝廷的話,畢竟陽奉陰違也是他們遊刃有餘的手段。


    不過這對於許閑而言,倒是一個機會。


    江南士族想要低調發展,收割財富,許閑就對他們進行商業圍剿。


    他們想要將嫡係和財富運到東賀國,許閑就打到東賀國,將他們退路全都斷了。


    這對於許閑而言是最好不過的了。


    “無妨。”


    許閑淡淡道:“事在人為,他們低調點是好事,正好有利於我們的商業擴張。”


    說著,他問道:“你有什麽看上的產業嗎?我這次來蘇州就是為了支持你進行商業擴張的,無論是錢,還是資源,我都會極力支持你,就看你有沒有膽量幹!”


    徐誌成聞言,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許公子,有你撐腰,我還有什麽不敢幹的?”


    說著,他端起茶盞一飲而盡,“我確實有一個想法,一個很大很大的想法,這個想法我已經想了數年,卻一直沒有等到時機,這個想法非有大能力者不可,許公子你就是這個大能力的人。”


    “行了。”


    許閑淡淡道:“有什麽話你直言便可,用不著在這裏拍我的馬屁,隻要是不違背原則的問題,我都能直接答應你,錢和物資全都不是問題。”


    徐誌成點頭,神秘道:“公子,你知道海上私商,最賺錢的是什麽商品嗎?”


    許閑淡然一笑,“無非絲綢、茶葉與瓷器而已。”


    徐誌成聞言,麵露驚歎,“公子,沒想到你對外海貿易竟有如此了解!這三種確實是最為賺錢的商品,而且每年創造出來的利潤是無法估量的。”


    “茶葉和瓷器且不說,絲綢生意我是最熟悉的,江南地區上好的絲綢一匹能賣到七兩白銀,而且一匹絲綢的成本都不到二兩白銀,若是遠銷海外,這一匹絲綢能賣到十八兩白銀一匹,這其中的利潤是難以想象的。”


    “蘇州刺史丁文宇控製著蘇州大半的絲綢生意、桑田和織機,這是朝廷不重視,卻是最能帶來利潤的東西,如果公子你可以憑借朝廷的名義,在蘇州成立織造局,然後隻管印把子(官府印章的把守,代表官方權力),將具體的活派給我來幹,將丁文宇的商鋪、桑田和織機全都折價賣給我,然後由我接管蘇州絲綢生意,這樣我就有了參與海上走私貿易的資格,也能成為蘇州最大的絲綢商,然後扯著其餘士族不敢出頭的時候,進行大肆擴張。”


    許閑聞言,眼眸泛亮,“你的意思是,想成為官商?”


    徐誌成應聲道:“就是這個意思,等小人成為整個江南地區最大的官商後,生意、土地、商鋪和渠道,不是都掌握在了小人的手中嗎?到時候公子想怎麽改革,隻要小人配合,整個江南地區都將無人再敢忤逆。”


    許閑非常感興趣,問道:“你進行過核算了嗎?”


    徐誌成忙道:“小人早就算過了,徐誌成手中有兩千台織機,每台織機每天可織絲綢七尺,若是兩班倒便是十四尺,一年可得絲綢十萬兩千兩百匹,其中三萬匹在國內銷售可得銀錢二十一萬兩,剩餘七萬兩千兩百匹遠銷海外可得銀錢一百二十九萬九千六百兩,除去成本十五萬三千三百兩,純利有一百三十五萬六千三百兩。”


    說著,他的眼眸中滿是熾熱與堅定,“朝廷稅收一年才多少錢?這絲綢一年就能賺一百三十五萬多兩純利,若是等小人做大,今後再開海後,我們的利潤將更多,而且這對公子今後打壓江南士族,進行改革,甚至是開海都有極大好處!”


    許閑聞言十分驚訝。


    他知道徐誌成十分有能力,但沒想到竟是這般有才華。


    織造局,官商,絲綢生意......


    許閑似乎已經看到徐誌成今後成為江南絲綢巨賈的一幕。


    他感覺徐誌成所言不錯,這條路絕對能走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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