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突如其來的塘報,令文武百官也是一驚。


    任憑誰也沒想到,這年關將至的寒冬臘月,北方遊牧各部竟是有所異動。


    “什麽情況,北方各部這是串通好了嗎?竟然連個好年都不讓我們過?非要挑這個時候劫掠邊塞?”


    “這幾年天氣轉暖,氣溫升高,即便這個季節,塞外也還沒有降雪,倒是給了北方遊牧可乘之機。”


    “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當初陛下就應該將他們全都給滅了!”


    “烏桓劫掠邊塞也就罷了,如今竟連遼東契丹部都敢對我大楚用兵,真是反了他們!”


    .......


    文武百官聽著驛卒的急報,皆是議論紛紛。


    許閑眉梢微凝,轉頭看向景王和齊王方向。


    雁門關和幽州塘報竟然同時而至,這很難不令人多想啊。


    許閑想著又轉頭看向蘇雲章和蘇禹兩人。


    楚國剛剛遷都完成,又剛剛經曆大災,元氣大傷。


    蘇禹是肯定不會讓蘇雲章用兵的。


    但蘇雲章的脾氣又在那裏擺著。


    北疆遊牧即便不來,他都想帶兵北出長城,飲馬翰海,封狼居胥。


    如今北方遊牧竟是敢主動進攻,那不是在觸動蘇雲章的逆鱗嗎?


    許閑感覺自己這次又該有的忙了。


    “入你娘的!”


    蘇雲章微微眯起的眼眸中滿是冰寒,“回宮!全都他娘的給朕回宮!”


    話落。


    蘇禹,景王,齊王和文武百官誰都沒敢多廢一句話,紛紛隨蘇雲章而去。


    所有人都知道,蘇雲章心中已經翻湧起怒火,誰敢惹他不高興,誰就要倒黴。


    ......


    皇宮。


    武殿。


    一座座巨大的沙盤擺放在殿中,沙盤之上乃是楚國北疆各地地形地勢圖。


    除此之外,還有一幅幅巨大的邊塞輿圖,掛在武殿四周的牆壁之上。


    蘇雲章衣著金漆山文甲,背披血紅戰袍,站在雁門關沙盤正前方。


    當他聽到北疆塘報之時,心中便已經起了殺心。


    楚國所有在京軍侯,同樣身披金漆山文甲,黑發高束,站在沙盤兩側。


    其中包括齊王在內。


    蘇雲章劍眉橫豎掃視眾人,沉聲道:“老二人呢!他為什麽沒來!?”


    齊王忙笑嗬嗬道:“爹,您忘了?您讓二哥回府禁足,這會他正在府中圈禁呢。”


    “去!”


    蘇雲章右手一揮,垂眸道:“將景王給朕找來,邊軍慘遭屠殺!邊塞百姓慘遭劫掠!他在府中給朕裝什麽蒜呢!將景王給朕找來,立刻馬上!”


    齊王急忙衝出殿外,“爹您等著,我親自去找二哥!”


    蘇雲章雙手叉腰,殺意彌漫,“朕早就知道烏桓這群雜碎沒安好心!朕都還沒有去找他們,他們竟是來找朕了!他們趁著我楚國遷都,各地鬧災,國力消耗嚴重的時候,趁虛而入,殺我將士,擄我子民!不將朕放在眼中,不將我大楚放在眼中,那朕就要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


    “不管曆史上草原遊牧部落對我中原進行了怎樣的踐踏和屠戮,但自我大楚太祖伊始,我漢家還從來沒有怕過這些雜碎!朕宵衣旰食,朕殫精竭慮,朕將國都遷至上京,就是為了要將這群雜碎徹底鏟除,為後世子孫爭百年和平!”


    “我蘇雲章親手殺了太子登上的帝位,有人說朕是逆賊,有人說朕是偽君子,更有人要造朕的反!但朕全都不怕!朕的功過自有後人評說!草原各部,朕必須要將他們打怕了,打服了,打的他們跪在我漢家腳下瑟瑟發抖!從今年開始,朕要告訴草原各部,攻守易型了!”


    此話落地。


    殿中一眾軍侯皆是熱血沸騰,戰意昂揚。


    “陛下說的沒錯,草原各部狼子野心,根本就是喂不熟的狼崽子,他們隻會趁虛而入,偷雞摸狗,要我看就趁著這次機會,將他們全都給滅了!”


    “沒錯,什麽他娘的懷柔政策,都他娘的是扯淡!要打就狠狠的打,打的他們永世不得翻身!”


    “陛下,末將願為先鋒,踏平他烏桓王庭!”


    “他們還以為我中原是幾百年前般軟弱可欺嗎?!”


    .......


    一眾將領議論紛紛。


    景王身披鎏金山文甲,從殿外昂首而來,“兒臣參見陛下!”


    “你來的正好。”


    蘇雲章招了招手,沉吟道:“朕正在跟各位將軍商議,開春之後這仗要怎麽打?我們吃了這麽大的虧,若是連個屁都不放,邊疆將士和百姓,不得戳朕的脊梁骨?”


    “爹!這有什麽可說的!?”


    景王眼眸猩紅,沉聲道:“烏桓屠殺邊軍,契丹也來湊熱鬧!那就打!我們父子怕過誰?!這一次我們就將草原各部全都給滅了!”


    齊王附和道:“是呀爹!人家都欺負到咱們家門口來了,這還有什麽可說的嗎?您可是讓草原各部畏懼的馬上皇帝,您遷都至上京,不就是要掃蕩草原嗎!?這次是多好的機會啊!我們絕對不能錯過!”


    “哈哈哈.......”


    蘇雲章朗聲大笑,“好!說的好!不愧是朕的兒子,就是有種!”


    說著,他踱步殿內,“朕原本還想著,再讓他們苟延殘喘幾年,朕也操練操練兵馬,但如今朕是看清楚了,我們發展,他們也在發展,我們困難,他們就不困難了!當斷則斷,不必再等!”


    景王笑嗬嗬附和道:“爹說的沒錯!當年我們起兵的時候不難嗎?新朝成立,國家動蕩的時候不難嗎?我們照樣將入侵中原的烏桓給打的落花流水!打的聞風喪膽,落荒而逃!現如今我們兵強馬壯,戰力無雙,難道還怕他小小的烏桓和契丹不成!?”


    齊王附和道:“就是爹,不就是遷個都嗎?不就是鬧個水嗎?哪個國家沒點糟粕事?就因為這些就不打仗了?!”


    蘇雲章雙手扶住沙盤,掃視雁門關,“好啊!你們能這麽想朕很高興!那你們現在就給朕想個辦法!這次我們怎麽打,才能一舉蕩平草原,收服各部!”


    武殿之中此時是熱鬧非凡。


    蘇雲章,景王,齊王和一眾軍侯,那是憋足了勁要打草原。


    與此同時。


    皇宮內蘇禹主持的兵部官署,同樣非常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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