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許閑的話。


    太子妃柳眉猛張,驚歎道:“你就是戲義安?”


    蘇禹點點頭,“沒錯,他是。”


    太子妃:.......


    其實她還真懷疑過此事。


    因為她太了解許閑的性格了,當初她還親口問過許閑。


    不過當時許閑打岔,她也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中便過去。


    如今看來她猜的沒錯,許閑竟真的是戲義安。


    蘇禹繼續道:“這還不是關鍵,最關鍵的是跟許閑合夥做生意的趙廣,乃是父皇假扮的。”


    太子妃:???


    她轉頭看向蘇禹,美眸中滿是震驚。


    許閑和楚皇兩人,相互利用假身份做生意?


    這兩人唱的究竟是哪一出啊?


    隨後蘇禹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了太子妃。


    太子妃聽後瞠目結舌,震驚的合不攏嘴。


    事情發展到今日這步,所有結果都是她難以預料的。


    許閑笑嗬嗬道:“姐姐,這次你可以放心了吧?”


    “本宮放心你大爺!”


    太子妃忍不住爆粗口,一把擰住許閑的耳朵,怒道:“許閑,你還真以為是你的小聰明救了你是不是?那是因為你運氣好,跟陛下攪到了一起,不然你的命都不知道沒多少次了你知不知道!?你怎麽就這麽不讓人省心呢?!”


    許閑急忙去掰太子妃的手,“疼疼疼.......”


    蘇禹在一旁幸災樂禍,“該!你還知道疼?你看看你姐跟孤說的話是不是一樣的?!”


    許閑忙道:“你們兩個是兩口子,自然是一樣的。”


    太子妃鬆開手,瞪了蘇禹一眼,“你也不是個好東西,你身為楚國太子,怎麽什麽都不知道?你連許閑就是戲義安都不知道?”


    話落,太子妃氣衝衝的轉身離去。


    “嘿,我這.......”


    蘇禹的臉上滿是無奈,“這怎麽還怪到我頭上來了。”


    許閑在一旁笑嗬嗬道:“姐夫,姐姐說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蘇禹瞪了許閑一眼,“此事全都因為你!”


    話音剛落。


    禦前大總管高德從殿外而來,“老奴參見許公子,參見太子爺。”


    蘇禹眉梢微凝,問道:“父皇讓許閑過去見他?”


    高德笑嗬嗬道:“殿下聖明,陛下請許公子到禦書房一敘。”


    蘇禹對此早有預料,轉頭看向許閑叮囑道:“許閑,那是陛下,所以你心中要有敬畏之心,別不知道什麽是規矩,孤還是那句話,做事要有分寸。”


    許閑應聲道:“姐夫放心,我肯定不會給你丟臉的。”


    蘇禹瞪了他一眼,“滾蛋吧!”


    說著,他轉身離去,“孤還得去哄你姐姐。”


    隨後許閑跟隨高德離去。


    許閑現在心中也有些忐忑。


    如今可不是戲義安見趙廣,而是許閑見楚皇蘇雲章。


    ......


    禦書房。


    蘇雲章踱步無奈,眉梢緊皺,麵色低沉。


    他現在想想都感覺非常可笑,這麽長時間他竟沒發現戲義安就是許閑。


    許閑和唐霄將孟宇打了一頓後,許閑可就在殿外候著。


    當時他若是見一見許閑,恐怕就沒有這麽多事情了。


    不過他還真從未將許閑和戲義安兩人聯係到一起。


    戲義安怎麽說都是個才子,會作曲,頭腦聰明,對朝政都能侃侃而談。


    許閑就是個紈絝。


    任憑誰也不能將他們兩人聯係到一起。


    與此同時。


    高德進入禦書房揖禮,“陛下,許公子帶到了。”


    蘇雲章坐到木椅上,忙道:“快讓他進來。”


    隨後許閑從殿外走了進來,揖禮道:“參見陛下。”


    蘇雲章眉梢微揚,“抬起頭來。”


    許閑抬頭笑嗬嗬道:“陛下好。”


    蘇雲章從木椅上站起來,上下打量著許閑,“戲義安你藏的可真是夠深的,朕竟然從來沒有發覺,你竟是太子妻弟許閑。”


    許閑笑嗬嗬道:“沒錯陛下藏的好,臣知道陛下就是趙廣大哥時,也是震驚的很呀!”


    蘇雲章昂首挺胸,嚴肅道:“朕是皇帝,出宮便是微服私訪,自然不能用真名,但你一個紈絝,怎麽還用化名?”


    “正因為臣是紈絝,所以才用化名。”


    許閑一本正經的回答,“姐夫......那個太子總是跟臣說,陛下麵前批鬥臣的奏折猶如過江之鯽,所以臣本著不給太子添麻煩的原則,出東宮都用化名。”


    “你這話倒是說到了正題上。”


    蘇雲章走到一旁,將三個大木箱扔到許閑麵前,“這都是你的,打開看看吧。”


    許閑心生疑惑,“這是什麽?”


    蘇雲章道:“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許閑無奈隻得將木箱打開,裏麵整整齊齊放著的全都是奏折,整整三大木箱。


    他拿起來一本翻閱,裏麵奏折的內容很簡單,那就是參他許閑的。


    蘇雲章笑嗬嗬道:“這都是參你許公子的,一共一千兩百三十四本,朕原本想給你攢著,到時候跟你一起算總賬。”


    “沃妮瑪!畜生啊!”


    許閑看著猶如小山般的奏折,怒發衝冠,“陛下,誹謗!他們分明是誹謗微臣啊!這些奏折全都是無中生有,惡意針對!”


    許閑做夢都沒想到,自從楚國遷都以來,朝中參他的奏折竟高達一千多本。


    這些人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喪盡天良。


    “無中生有?”


    蘇雲章看著許閑冷哼,“朕看不盡然,當初不是你化名戲義安,將朕和衛鴻儒兩人帶進教坊司聽曲的嗎?你還坑了朕二百兩銀子呢,所以你在教坊司當皮條客不是真的嗎?”


    許閑笑嗬嗬道:“陛下,我當時是生活所迫,算不得真呀,而且咱們就是聽曲也沒幹別的,關鍵是您知道為何我隻給教坊司拉客嗎?”


    蘇雲章疑惑道:“為何?”


    許閑解釋道:“因為教坊司是官營,賺的錢都入了戶部,所以我這也算是變相支持國家財政收入。”


    蘇雲章:???


    他在心中想了無數個許閑可能說的理由,但唯獨沒想到這一條。


    他一時間竟是不知該如何接話。


    “行了行了。”


    蘇雲章擺了擺手,“咱們也不算陌生,朕對你還是了解的,你雖然紈絝了些,但心不壞,而且胸懷為國為民的大義,這些是朕看在眼中的,以前的事情不必再提。”


    許閑鬆了口氣,“陛下聖明。”


    蘇雲章繼續道:“你坐吧,朕叫你來是有正事跟你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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