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許閑的話。


    蘇雲章還以為自己幻聽了,忙站起身來,激動道:“賢弟,你可讓哥哥好找啊!這些時日你去哪裏了?”


    許閑擺了擺手,“嗨!犯了點小錯誤,被禁足了半月!”


    “哪個王八蛋要禁你的足?!”


    蘇雲章頓時燃起怒火,“你這麽優秀的孩子,提著燈籠都難找!”


    許閑同樣義憤填膺,“大哥說的沒錯,那老登壞的很總是針對我!”


    蘇雲章擼起袖子,沉聲道:“等有機會我幫你教訓他!”


    許閑擺手,“不提那個,趙大哥我們這次可發財了!”


    說著,他將錦盒打開,“這半個月,咱們在上京收的信函和物品,就賺了六萬兩酬金!”


    此話落地。


    蘇雲章和衛鴻儒兩人皆是大驚,“六萬兩!?”


    他們知道許閑這買賣極為紅火,每日都有人前來驛站送信函和物品。


    但沒想到竟是這般賺錢。


    蘇雲章驚訝道:“怎麽......怎麽會賺這麽多呢?”


    衛鴻儒同樣直勾勾的看著許閑。


    他原本感覺這買賣不靠譜,如今看來倒是自己目光短淺了。


    許閑解釋道:“因為咱們收的信函和物品,不一定非要當日寄出去,十五日為期限,加急的需要另外付錢,所以收件沒上限,這錢自然就多了。”


    蘇雲章和衛鴻儒兩人皆是瞪大眼眸。


    還能這麽玩?


    奸商!


    真是奸商!


    不過他們非常喜歡。


    蘇雲章突然看向衛鴻儒,焦急道:“方才不是有一個從金陵來的錦盒給賢弟嗎?”


    衛鴻儒突然反應過來,將錦盒遞給許閑,“這是給你的。”


    許閑將錦盒打開,裏麵裝滿了銀票,還有一封林青青給他信函。


    蘇雲章和衛鴻儒兩人看著錦盒中厚厚的銀票,又相互看了一眼,有些激動。


    發財了!


    真是發財了!


    這些銀票在蘇雲章眼中不是錢,而是兵刃、盔甲和戰馬。


    許閑將信函揣入懷中,熟練的點起了票子。


    趙大虎將自己的運營模式讓騎手告訴了林青青。


    所以金陵城賺的銀票一點都不比上京城少。


    蘇雲章和衛鴻儒直勾勾的盯著銀票。


    雖然他們貴為皇帝和中書令。


    但現在國庫空虛,每一文錢對於朝廷而言都很重要。


    最關鍵的是,這不是通過加重賦稅和坑蒙拐騙而來的幹淨錢。


    盞茶功夫。


    許閑便已清點完畢,“趙大哥,除去開支外,上京城賺了六萬兩,金陵城賺了七萬兩,我給了上京分部五千兩賞錢和五千兩運營錢,我再給金陵城同樣的錢,咱們淨剩白銀十一萬兩。”


    半個月。


    十一萬兩。


    蘇雲章和衛鴻儒兩人都已有些沉不住氣。


    但許閑卻是表現的非常淡定。


    所以他們強壓著興奮。


    現在別說蘇雲章,就連衛鴻儒對許閑都已是欣賞有加。


    這真是年輕俊才,靠腦子賺錢啊。


    蘇雲章點點頭,“主意是你出的,這錢怎麽花你說了算。”


    許閑沉吟道:“咱們當初說好的,三個人每人一份,每人分三萬六千五百兩,剩下的留著下次再分。”


    蘇雲章大手一揮,“剩下的都給你!”


    許閑搖搖頭,“那不行,親兄弟明算賬,咱們當時說好怎麽分就怎麽分,不能壞規矩!”


    蘇雲章伸出大拇指,“賢弟,哥哥是真服了你,上京城那些紈絝跟你相比,那就是一坨臭狗屎,尤其是那.......算了不說了!省的掃興!”


    蘇雲章也太開心了。


    自己什麽都沒幹,半個月分了三萬六千多兩白銀,簡直不要太舒服。


    衛鴻儒嘀咕道:“老爺,咱們不是正好差.......”


    蘇雲章瞪了他一眼,“嘖!你有沒有出息!?丟人!”


    許閑眉梢輕挑,疑惑道:“趙大哥,你很缺錢嗎?”


    衛鴻儒急忙道:“不瞞你說,正好差九萬兩白銀,而且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蘇雲章起身便給了他一腳,“入你娘!你怎麽什麽都說!?活不起了我們!?你讓賢弟怎麽想!?”


    許閑沒有猶豫,點出十萬兩銀票遞給蘇雲章,“趙大哥你若是急用便先拿去。”


    他這一舉動別說衛鴻儒。


    蘇雲章都懵了。


    這個可是整整十萬兩銀票。


    這對於世上九成的人而言,都是一輩子見不到的天文數字。


    但許閑竟是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就給了蘇雲章,這是何等信任?


    蘇雲章非常感動,“賢弟你這是......”


    許閑將銀票塞到他手中,“咱們都是自己人,誰還沒有個困難的時候?你若是急用就拿去。”


    蘇雲章不解道:“這可是十萬兩白銀,你就不怕我跑了?你就不想問問為什麽?”


    “咱們這生意今後賺的不止這些,趙大哥怎麽會跑?”


    許閑淡淡道:“而且你若是想說自然就說了,不想說就是有難言之隱,我何必多問?”


    他感覺自己看人還是非常準的。


    蘇雲章也不是什麽簡單人物,乃是國公哥哥,目光也不會這麽短淺。


    這個時代的人,那是最注重誠信的,尤其是身份尊貴的人。


    許閑自己除外,他就是個紈絝。


    “什麽都不說了!”


    蘇雲章重重握住許閑的手,“賢弟!今後你就是我親弟弟!咱們事兒上見!”


    衛鴻儒都有些感動,“戲兄弟,你今日之慷慨,他日我家老爺必投以桃李。”


    許閑輕輕揮手,“都是小事,時間還早不如我們到教坊司小酌一杯?”


    蘇雲章大手一揮,“走!今日我們不醉不歸!”


    他今日非常高興。


    不單單是因為籌措到了十萬兩白銀,還因為許閑對他的信任。


    蘇雲章在皇宮待久了,感受到的了太多太多的虛情假意。


    但今日許閑讓他感受到了真情實意。


    隨後許閑三人直奔教坊司而去。


    衛鴻儒現在對許閑已是刮目相看。


    他原本以為許閑隻是一個有點小聰明的皮條客,如今看來絕不這麽簡單。


    教坊司。


    許閑和蘇雲章兩人,推杯換盞,好不快活。


    現在他們兩人仿佛成了知己。


    蘇雲章有些上頭,看向許閑,問道:“賢弟,咱們靠兩京送信生意發財,你說朝廷遷都是不是好事?民間怎麽總傳今年各地鬧災是遷都鬧的?你給評評理,遷都是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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