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德發以其精彩的演繹贏得共鳴,“道德”二字在眾弟子中再次得到升華。


    高楊得知道德宗的由來,便也對乾元二字產生了興趣。


    他湊上前去想要詢問一番,卻看到徐也端著玉杯朝這裏走來。


    “高道友,你我可真是太有緣了~”


    高楊訕訕一笑,“我倒是不希望在此碰到徐兄,你這臨戰突破,對我等的衝擊實在太大了......”


    “望高兄理解,戰必爭勝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乾元宗輸了尚有退路,若是我道德宗輸了,怕是整個東州的宗門都會戳我道德宗脊梁骨。


    不說這些了,場上的事順其自然,但能結識乾元宗的諸位天驕,也不枉我們相識一場,我徐也以茶代酒先幹為敬!”


    常玄風微笑著看著徐也,此子不僅道德高尚,還熱情大方,喜交良友,著實是個難得的人才。


    他越看越喜歡,隨即示意幾位弟子不要冷了場麵。


    眾人紛紛高舉玉杯,“請!”


    “不可!!!”


    高楊忽然想到藥鋪相識的一幕。


    他徐也昨日為何要故意隱瞞身份?


    一想到自己熬製的草藥,藥湯無色無味但喝過之後,腹中卻有著排不完的氣。


    頓時心中警鈴大作。


    徐也微微眯起眼睛,緊盯著高楊。


    難不成被他看出了端倪?


    “高兄這是何意,莫非是看不上我徐也?”


    被徐逼問,又受到同門師兄弟投來的質疑目光,他隻覺得如芒在背。


    可又不知該如何圓場,若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豈不是傷了兩宗弟子的和氣。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若這靈茶真有問題,到那時一邊比試一邊排氣,丟得可就是整個乾元宗的臉麵。


    為了不讓乾元宗丟臉,也為了檢驗這茶裏是否真的如他所想,免得冤枉了徐也。


    高楊心一橫,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一仰頭喝光了杯中之茶。


    “徐兄,我代表乾元宗飲了此杯,待大比結束,咱們酒桌上再決高下!”


    說完,拉著眾人頭也不回朝下了高台。


    徐也哀歎一聲,計劃落空。


    此子心思縝密,倒是十分難得,隻是這朋友怕是沒得交嘍......


    雙方弟子入場,林羿在徐也身後,一回頭,發現莊不卓絲毫沒有跟上來的意思。


    又返回去,守在他身邊麵色警惕。


    莊不卓眉頭一皺,“你幹啥?”


    “一起。”


    “你管我?”


    “你不走我也不走。”


    “我走不走幹你何事?”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


    被林羿看穿了心思,莊不卓臉上有些不自然,哼了一聲,將頭扭到了一邊。


    “我是為了防止某些人,若我走了,你不走,那我豈不是虧大了?”


    林羿心底升起一絲怒意,這莊老三竟還倒打一耙!


    “姓莊的,你自己心懷鬼胎還誣陷於我,今天我跟你杠到底了!”


    “杠就杠,反正你不走,我定然不會先行!”


    徐也來到演武場站定,忽然秦霜璃上來拉住了他的手。


    他捏著那柔軟無骨的小手,心中告誡自己,這不是愛情,這是浮玉峰一脈相承的習性。


    徐也正揉捏之際,忽然感到兩股不同的寒意。


    心中暗道,煉氣九層果然恐怖如斯,對方赤裸裸的敵意感知得竟如此清晰。


    這兩道寒意均來自道德宗,他心中冷笑。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我境界低。


    今日你敢對我冷眼相看,待我修成大道,定要冷眼看回去!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


    隻見冷清寒陰森著臉朝他走來,身上散發的絲絲寒意肉眼可見。


    徐也尋思著也沒得罪她,這是鬧得哪一出?


    若是她敢對自己出言不遜,定要將那玉寒笄要回來,哼!


    隻見冷清寒走上來,學著秦霜璃一樣,拉起了他另一隻手。


    徐也詫異地盯著她,“冷師妹,你這是做什麽?”


    冷清寒將頭扭到一邊,不與他對視。


    “我隻是在學秦師妹,徐師兄說過,我們都是一家人,難不成還親疏有別?”


    徐也啞口無言,隻能任由她冰涼的小手攥著自己。


    既然冷師妹與他拉手和解,那另一道寒意如果不主動上來和解,那他徐也絕不饒恕!


    草!是天河童聖!!!


    他不屬於道德宗,可以饒恕......


    徐也滿心疑惑,天河童聖為何會對自己有敵意?


    絞盡腦汁地回憶著與天河童聖的過往交集。


    卻怎麽也想不出,自己何時何地得罪過這位武道 “小孩哥”。


    難不成是上次“愛情”的事?


    可他就算再遲鈍,反射弧線也不會拉這麽長......


    下一刻,徐也瞪大了眼睛,露出恍然之色!


    自秦霜璃拉起自己的‘玉手’,兩道寒光隨即而來。


    那小孩哥定是覺得自家的好白菜被豬拱了,才會對如此這般。


    不對不對,老子這般麵如冠玉的豬...的天之驕子怎麽會被長輩嫌棄?


    她還未滿十八歲,應是怕她早戀......


    那冷清寒又是為何?


    徐也想了想,大概了解了其中深意。


    她本不想拉自己的手,可小師妹率先出手,作為“一家人”,她若不拉便顯得很不合群。


    所以才會如此。


    想到這裏,大拇指用力,硬是將兩隻小手給撬開。


    “兩位師妹,我們這樣讓對麵很難做啊!”


    秦霜璃有些搞不懂,於是問道,“師兄關他們什麽事啊?”


    “如果我們拉手,那他們拉還是不拉?


    不拉,便會讓外人覺得乾元宗內部不夠團結。


    拉的話......”


    徐也想了想,還是不要挑明為好。


    若是拉了,那高楊必然會連綿不絕的排氣,豈不是害了其他人......


    果然,鬆開手後,那道來自童聖的寒意消失不見。


    忽然,高台上傳出大長老的一聲怒喝。


    “你們兩個快一些,磨磨蹭蹭像什麽樣子?”


    隻見林羿與莊不卓兩人推推搡搡,吹胡子瞪眼,不知爭論著什麽。


    然後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手拉手下了高台......


    要裝一起裝,不然,誰也別想獨自出風頭!


    乾元宗紀小小率先走到場中,她看了眼徐也,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不是徐也,不是徐也,不是徐也......”


    武達琅接過他手中竹簽,高聲宣道:“破霄峰,林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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