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第一天的課,可以說還是挺有趣的,不過在後兩天的課程裏,除了英語課,高數課對所有人都覺得是枯燥乏味的。


    高數,一門所有人都難以聽的下去的課。


    英語,我是國人,幹嘛學外國語言?


    所以在這兩門課裏,他們都是在下麵玩手機混時間的。


    在上課前,他們其實還是怕老師是那種很嚴的,可到了上課後,他們才發現自己多慮了。


    上高數課的老師是一位60多歲的教授,他在第一節自我介紹的時候,已經說了自己在學校教書的時長。


    也正因為他教的時間長,他也清楚真想學高數的人並不多,所以他也沒管的太嚴,隻要學生不打擾他上課就行。


    換到英語課,教書的老師也是位老教授,不過他有兩個外號,一個是“等閑居士”,一個是“等花開”。


    而且這兩個還都是他自己起的。


    由於第一節課通常都不會直接講授正式課程,所以在那位老教授娓娓道來的故事中,在座的學生們才了解到他那個獨特外號的由來。


    13 年前的國慶節假期,那時的老教授才59 歲。


    因為他的兒子早在 24 歲那年便已成家,所以孫女在那個時候已經 6 歲了,更值得一提的是,他的兒子如今在一家頗具規模的公司擔任經理一職。


    而且至今依舊整個家庭充滿著溫馨和睦的氣氛。


    在午飯過後,老教授坐在自家寬敞明亮的客廳裏,耐心地教導著孫女英語。


    小孫女也有很在認真的學,跟著老教授一字一句地朗讀著。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正是這看似平常的一次教學經曆,竟會成為讓老教授做下這一生最長久的決定。


    突然,正在認真學習的孫女抬起頭,用她那天真無邪的聲音,當著全家人的麵說道:“我以後也想像爺爺一樣,去大學裏當老師,我還要和爺爺在同一所大學!”


    這句話如同春天裏的一陣微風,輕輕拂過每個人的心間,帶來了無盡的溫暖與感動。


    聽到孫女這番稚嫩卻又堅定的話語,老教授先是微微一愣,隨即臉上綻放出欣慰的笑容。


    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一顆希望的種子在孫女幼小的心靈深處生根發芽。


    他不禁開始想象起未來的場景——如果有一天,自己的孫女真的如願以償地考上了他所在的那所大學,成為一名優秀的教師,那麽他們之間將會共同譜寫一段怎樣獨特而美好的篇章呢?


    想到這裏,老教授暗自下定決心,如果孫女能夠順利考入他所在的學校,他願意一直堅守崗位,直到 75 歲才退休。


    因為對於他來說,能夠親自見證孫女在教育事業上的成長與進步,親身感受那種跨越輩分的師生情誼,無疑是人生中最為珍貴的經曆之一。


    既是師生,又是爺孫,這種特殊的關係必將為他們的生活增添無數絢麗多彩的回憶。


    而這一等,便是13年,但好在沒有白等。


    如今他那19歲孫女早在一年前兌現了當年年僅 6 歲時許下的承諾。


    那個稚嫩可愛的小女孩,如今已出落得亭亭玉立,成為了一名 19 歲的青春少女,並且正在這所知名學府裏攻讀大二課程。


    也就是在孫女踏入大學校門的那一刻,那兩個別具意義的外號應運而生。


    “等閑居士”,它象征著過去這 13 年間的悠然自得。


    畢竟,在這所學校裏度過了如此長久的時光,這裏早已被他視為溫馨親切的第二個家園。


    而另一個外號“等花開”,背後蘊含著更為深遠的情感與期望。


    他一直渴望能親眼見證那份承載著夢想與希望的大學錄取通知書送到自己孫女的手中。


    然後在以學校內的師生關係,把對方送上更高的舞台。


    直到那朵花真正的綻開。


    聽完老教授的這個故事,教室裏的眾人都意味深長。


    這個故事很長久,但隻要結局是好的,那他們都願意繼續聽下去。


    不過他們如果還想繼續聽下去,那老教授就得拖堂了。


    畢竟他還有他跟她老伴的愛情故事,跟校園故事都沒講。


    [下課鈴]


    剛才那節課是最後一節,所以今天是周五,也是他們專業今晚迎新晚會的開始。


    教學區離操場的方向比較遠,但走在回寢室路上的江梓軒四人依舊還能聽到操場那邊傳來的試音聲。


    “才下午4點,這麽快就在準備了?”


    葉城看著手機上麵顯示的時間說道。


    “這很正常吧?都是為了確保晚會開始後不會出現沒有必要的問題。”林蕭寒回道。


    葉城聞言,想了想也是,所以現在應該做的是回寢室補個覺,然後洗個澡,吃個飯,就可以去參加迎新晚會了。


    想到這,他加快了腳步往寢室趕去,可他卻沒注意到遠處剛從校門口進來的一輛全黑的車。


    而那輛車去的方向,正是往操場趕去的。


    ......


    藝術樓二樓辦公室。


    “樂凝,你確定你要跟社長一同表演嗎?”


    池清不確定地看著坐在鋼琴旁邊的張樂凝跟夢清瑤,又看了看手上那份表演排序表。


    “嗯。”


    張樂凝毫不猶豫的點頭肯定。


    這下池清又看向了自己的社長,而後者也是跟張樂凝一樣點頭確定。


    見雙方沒有猶豫,負責音樂社團排表的池清隻好在鋼琴演奏表演的地方,加上了張樂凝的名字。


    其實池清並不是不想讓對方參加的,而是因為考慮到這兩年張樂凝的情緒不太好,而且在這個學期剛開學軍訓的時候,她還差點突然哭了。


    這一下更是讓池清不敢確定對方是不是有心事。


    她就是怕對方會在迎新晚會上出現一些小問題,但她又想了一下,夢清瑤都答應了,那她倆肯定之前就商量過了,那她就不用太過擔心了。


    所以她現在要做的是下樓去去學生會總部處,把這個最後的排表信息交給專門負責的人。


    她下了樓,走出了這棟大樓,然後走在去往學生會總部的路上。


    可她剛走幾步,卻發現一個男生正在藝術樓一旁的舞蹈訓練室窗外偷看。


    見到有變態,池清加快了腳步,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期間,抓住了對方的衣服。


    然後大聲喊道:“有變態!”


    聽到身後如此大的聲音,許沉坤被嚇的想掙脫對方,畢竟周圍的人已經在往他這看去了。


    可奈何池清用盡了吃奶的力氣,許沉坤掙脫不了,而且四周的人已經圍了過來,他也跑不掉了。


    “我不是變態啊!我真不是!我是來拿籃球的!”


    許沉坤圍著眾人求饒,然後又去到了他剛才站在的那個方向,從灌木叢裏拿出來了一個籃球。


    在等他拿著球回來,先前還在舞蹈室練習的舞蹈生在看到外麵的情況後,都走了出來。


    “我真是來拿籃球的啊!你們不信可以查監控!我真不是變態!”


    許沉坤繼續求饒著,而且險些還要跪了下來。


    如果這個誤會不解除,那他在這個學校就徹底沒臉了,因此還會喪失擇偶權。


    另一邊,籃球場。


    “坤哥拿個球,咋還沒來?”


    王峻峰疑惑道。


    “不知道。”


    陳宋銘跟馮青海相繼的搖了搖頭。


    ......


    人群中,那位之前被許沉坤絆倒的李雅琪認出了他。


    看著絆倒他的人,李雅琪覺得對方不是他們眼中所說的“變態”,因為當時許沉坤反複道歉的樣子,確實不像是變態的人。


    於是她擠了進去,幫忙勸說那些路人。


    “我帶他去查監控,視頻畫麵我可以發布到校園網,如果事實如此,你們隨便處置。”


    說完,她拉著許沉坤那還在雙手合並求饒的手,走了出去,而後者還一愣一愣的。


    見沒瓜吃了,眾人也就散了開來,而且那些拍好的也保存在了手機裏。


    如果事實真如此,那他們也就可以把視頻發布出去了。


    畢竟不能造謠。


    先確認事實,再發布視頻,合情合理。


    ......


    李雅琪把許沉坤帶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然後才放下了他的手。


    李雅琪轉身看向對方,然後小聲說道:“這條路拐角直走就能到你之前絆倒我的地方,那邊應該是你寢室樓了,查監控的事我自己來,你以後可別犯錯誤了。”


    聽聞此話,許沉坤心裏暖的一匹,他頭一回經曆此事,而且救他出來的人,還是個女生。


    按常理,不應該是英雄救美嗎?怎麽變成佳人救難了?


    不對,這裏的前提還是因為他絆倒了對方,不然對方也不知道他的寢室在哪。


    這算巧合?不算吧?反正這得還對方一個人情。


    想到這,許沉坤有些結巴的小聲回道:“謝...謝謝,這個人情我會還你的,還有查監控的事,真的謝謝你。”


    “行了,行了,趕緊回去吧,不然等會回寢室的人多了,你就完蛋了。”


    說完,李雅琪就走了出去,開始去往附近保安室查監控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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