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二位小友隨老夫來吧。”
杜長老頷首，起身徑直領著二人穿過走廊，來到了二樓拐角處的一間看似普通無奇的房間，推門走了進去。
這間屋子在外麵看的時候，與周圍的其它房間別無二致，可當走進去一看才發現其內自有乾坤。
一片無垠的荒漠鋪展在他們腳下，茫茫沙海，無邊無際。
荒漠之中，風沙漫天，偶爾可見到枯萎的植物頑強的從沙礫中探出頭來。
楚行還是第一次進入這種利用乾坤術法造就出來的空間，感受著腳下沙礫的細膩與堅硬，荒野的氣息撲鼻而來，幹燥而炙熱，不禁嘖嘖稱奇。
“小友就對著老夫釋放法術吧，老夫須得切身感受一下你那法術的威能。”
杜長老走到距離楚行前方三丈開外的一處小土丘之上站定。
“好。”
楚行擺好架勢，對方的修為他都探查不到，顯然要比他高出許多，也不用擔心傷到對方。
呼——
陡然間，平地起風雷，楚行縱身一躍騰空而起，拈起指訣，口中念念有詞。
伴隨著他的咒語聲，一股磅礴氣勢自其體內洶湧而出，四周空氣似乎都因之而震顫起來。
一柄巨大的雷霆之矛倏爾於他身前顯現，其形若龍騰九天，矛身無數細小的雷電在交織舞動，旋轉之間帶起呼嘯狂風。
轟！！！
長矛破空而來，風雷之聲冠耳。
杜長老不緊不慢的抬起手掌，僅是與那道來勢洶洶的雷霆長矛接觸了一刹，便隨手將其揮散。
做完這一切，他看著身前的楚行平靜說道：
“小友此術威力尚可，但卻也弊端頗多，就比如施術者須得隨著長矛迎向敵人，並且我觀小友此時體內法力所剩無幾，想必此術施展起來也頗為耗費法力，此術我們商會最多能出到兩萬靈石收購。”
楚行微怔，而後腦子一轉便知這老登是想壓價。
為了《風極雷殺術》能賣個好價錢，他剛剛凝聚雷矛時，可是將丹田內的法力抽得近乎幹涸才奮力打出。
他自信這道攻擊至少能達到元嬰後期的層次，結果對方卻隻是不鹹不淡的來了句尚可。
“既然前輩看不上，那便就此作罷，晚輩也不缺這兩萬靈石。”
楚行沒有和對方爭論，隻是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轉身朝師尊所在的位置走去。
杜長老急忙快步跟上，笑吟吟的道：
“等等小友，這做生意總歸會有一個討價還價的過程不是嗎？你看三萬靈石如何？”
楚行理都沒理，隻顧著悶著頭繼續往前走。
“你這道法術雖然威能還算不錯，可它存在的弊端也屬實不小。這樣好了，老夫再給你加兩萬靈石，五萬靈石怎樣？”
楚行停下腳步，微微歎了口氣，淡淡道：
“說實話前輩，幾萬靈石晚輩是真的看不上。”
說罷，他又準備抬腳繼續前行。
杜長老連忙伸手攔住了楚行，急切地問道：
“那不妨小友自己開個價可好？隻要價格合理，咱們一切都好商量。”
楚行露出一個略帶靦腆的笑容，緩緩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萬靈石。”
“哼，好走不送！”
杜長老麵色一沉，一揮袍袖，扭過頭去不再理會楚行。
楚行卻絲毫不以為意，反而是笑嘻嘻的走上前去，十分自然的一把攬住杜長老的肩膀，勸慰道：
“您看您這怎麽還急眼了？不是您說的做生意總有個討價還價的過程，許我開價也許您還價不是，咱好商好量的來嘛。”
杜長老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但心中仍有怨氣未消，憤憤不平的看著楚行說道：
“小友可知我聚寶商會內售賣得最貴的法術也不過才十三萬靈石，並且還是一套劍訣，不似小友這般隻有一式。你一張口就是一百萬靈石，如此漫天要價，老夫還有何與你討價還價必要？”
麵對杜長老的指責，楚行倒是顯得鎮定自若。
他眨了眨眼，一板一眼地追問道：
“前輩，你們售賣的那套劍訣可有晚輩這式法術威能強大？”
杜長老微微一怔，旋即搖了搖頭，有些底氣不足的辯解道：
“那套劍訣名曰《千幻劍訣》，最大的特點便是詭異多變。一經施展開來，可以分化出上千道劍光，令人眼花繚亂，根本無法分辨其中哪一道才是真正的本體攻擊。”
“其來曆據傳與一上古劍修宗門的鎮派頂級劍法神通《萬劍訣》存有千絲萬縷之關聯，若修煉至大成之境，或有幾率僥幸領悟此神通。”
《萬劍訣》是一劍能衍化出千萬劍，而你這《千幻劍訣》不過是能多幻化出幾道劍光而已，差別可海了去了。
楚行暗自撇嘴，接著忽悠：
“前輩，法術說到底還是用來殺敵，光是花裏胡哨那有啥用，《千幻劍訣》在威能上比不過我的這式法術，那我說《千幻劍訣》不如我這式法術沒毛病吧？”
“既然《千幻劍訣》都能賣十三萬靈石，那您想想我這《風極雷殺術》跟您要一百靈石過分嗎？”
“你們商會從我這裏將《風極雷殺術》買走後，完全可以一法多賣，隻要賣上幾份，那成本不就輕輕鬆鬆地收回來了嘛。”
杜長老目露思索之色，竟覺對方說的隱隱有那麽幾分道理，可這念頭也僅是一閃而過。
他臉色一正，義正詞嚴道：
“什麽一法多賣？我們商會素來以誠信為本，絕不會行此等卑劣行徑。”
楚行隻是靜靜的盯著他，一言不發。
那平靜如水的眼眸深處，仿佛隱藏著深深的質疑與不信任，其眼神所傳達之意大抵是——你們會這麽老實？
杜長風被楚行懷疑的目光盯得有點臉紅：
“咳，我們商會和顧客交易一些上檔次的功法或是法術時，顧客都要求我們必須簽下血契，保證不會再賣給第二個人。”
楚行露出一副“算我看錯了你們”的失望表情，歎息道：
“既如此，那我也不為難前輩，就按十三萬靈石的價格交易好了。”
杜長風：“？”
老夫有答應你嗎就十三萬靈石？
杜長風先是一愣，滿臉驚愕地望著他，隨即眉頭緊蹙，一臉為難：
“小友…這價格咱是不是再商榷一下？《千幻劍訣》之所以能賣十三萬靈石是因其是一套成體係的劍訣，你法術這畢竟隻有一式，在我們商會那些頂級法術價格最高的也不過才賣五六萬靈石。”
楚行佯怒道：
“前輩這麽說可就沒意思了，《千幻劍訣》恐怕對元嬰初期造成威脅都很難吧？而我這《風極雷殺術》確是能讓金丹後期打出元嬰後期層次的攻擊，孰優孰劣想必前輩心中也有數，這總不能好的法術賣的比差的法術價格低吧？”
說這話時，楚行臉不紅心不跳，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在風雷金丹和風雷之體加持下才能做到如此程度。
不過這話倒是讓杜長老一時間無法反駁，內心陷入了糾結之中。
沉默良久，他終是點頭應了下來：
“那就按小友的意思辦吧，不過老夫還需鑒定一番法術玉簡才能將靈石交付給小友，並且按照規矩，小友還需簽下血契，保證不會再將此法術傳授給他人。”
“沒問題。”
楚行臉上立刻綻放出燦爛無比的笑容，取出記錄著《風極雷殺術》的玉簡交給了他。
杜長老拿過玉簡，神識透入其中細細查看，卻發現遠不如自己想的那麽精妙絕倫。
可回想起剛剛對方掐訣和念咒的過程，又與玉簡內記載的別無二致。
思來想去，最終他也隻能將其歸咎於自身閱曆尚淺，難以領悟那位創出此門法術的大能修士已然臻至返璞歸真之境的高深玄妙。
……
一刻鍾後，靜室內。
楚行從杜長風手中接過一份血契，微微眯起雙眸，認真且細致地將這份血契從頭到尾審視了一遍又一遍，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之處。
待再三確認其中沒有問題後，這才咬破手指按了手印。
然後美滋滋地把桌子上的十三萬靈石收入儲物袋，心中打起了小算盤：
大師兄隨手改編的一式法術，就能賣上十三萬靈石，這若是每天搗鼓個一兩式，何愁縹緲峰犯案缺少“經費”…哦不，何愁縹緲峰不興？
而且大師兄如今得了妻管嚴，手頭拮據到想做些研究都得看如雪師姐臉色，想必也很樂意賺些私房錢。
回去後，完全可以勸他與自己來個強強聯合，他負責“強強”，自己負責“聯合”，共同走向發家致富的道路。
然而，與滿臉喜色的楚行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站在一旁的杜長老。
隻見他眉頭微皺，麵色愁苦，盡管成功替商會收下了一式頂尖法術，但他此刻的心情卻並不是那麽美麗。
要說此次交易完全無利可圖吧？那倒也並非如此。
畢竟，這式法術威能強大至極，堪稱世間罕有，其價值不言而喻。
但要說是大賺特賺呢？似乎也不盡然。
畢竟，這僅僅隻是一式法術而已，相較於那些成套的法術劍訣而言，它的市場吸引力或許會稍顯遜色。
最為關鍵的是，這式法術的價格竟然被對方莫名其妙地抬高到了十三萬靈石。
想到這，杜長老心中愈發不是滋味起來，就好似吃了一隻蒼蠅般難受，暗暗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從對方身上再榨取一些好處回來才行。
於是乎，他輕咳一聲，打破了屋內短暫的沉寂，滿臉堆笑地對楚行說道：
“老夫觀小友如今修為尚處於金丹後期，正巧我商會前段時間剛剛收購了一顆紫元丹。此丹藥服用之後可以毫無副作用地直接提升一個小境界，不知小友可有興趣？”
“自然有興趣，”
楚行眼前一亮，興奮得雙手不停地來回搓動著，有些難為情的說道：
“可…那畢竟是商會的東西，前輩就這麽直接送我的話，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杜長老笑容一滯。
老夫有說過要送嗎？你小子這是什麽腦回路？
杜長老心裏mmp，臉上卻笑意不減：
“小友說笑了，不過小友有意要買的話，老夫倒是可以給你打個折，原價十一萬靈石一顆，老夫可以做主讓你十萬靈石拿走。”
“要錢就算了，”
楚行連連搖頭，撇撇嘴道：
“這紫元丹前段時間才有人送過我一顆，沒準等我下次回宗時他還會再送。”
事實上楚行也並沒有扯謊，馮晨前一陣子確實送過他一顆，隻是沒想到這紫元丹如此昂貴。
隻能說有富婆傍的男人就是出手大方。
杜長老見他說得如此雲淡風輕也不疑有他，又換了許多其他商品推銷，從強悍的法寶到珍稀的丹藥、符籙，再到各種奇異的天材地寶。
然而楚行卻始終保持著一臉淡漠之色，完全不為所動，隻是偶爾隨口應付幾句。
隨即起身拍拍屁股，好心的提醒了一下修煉《風極雷殺術》一定要做好防護工作。
杜長老隻是敷衍的點了點頭，表示已經知曉此事。
而後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推銷，一副不把楚行說動不罷休的架勢。
“小友可曾聽說過法術易學，神通難教？我們商會有一塊上古留影石碑，並且花大代價請了幾位掌握神通的大能修士，在其內留下了施展神通的影像，小友想不想去參悟一二？隻需十萬靈石便能參悟一晚，指不定能僥幸領悟一二呢！”
“神通？”楚行頓時來了興趣，不過卻並沒有第一時間回複對方，反而是將神識透入了衍神珠。
“衍老，您可否通過上古留影石碑上的神通影像，將神通推衍出來？”
“什麽上古留影石碑，無非是大一點的留影石罷了，徒留其形而不具其神如何推衍？”
“知道了，多謝衍老。”
聽到這話，楚行瞬間明白對方這想忽悠自己交智商稅，不過他也沒拆穿，反倒是饒有興致的看著杜長老：
“前輩，晚輩冒昧問一下，你們商會請大能修士留下神通影像，花了怎樣的代價？”
杜長老頷首，起身徑直領著二人穿過走廊，來到了二樓拐角處的一間看似普通無奇的房間，推門走了進去。
這間屋子在外麵看的時候，與周圍的其它房間別無二致，可當走進去一看才發現其內自有乾坤。
一片無垠的荒漠鋪展在他們腳下，茫茫沙海，無邊無際。
荒漠之中，風沙漫天，偶爾可見到枯萎的植物頑強的從沙礫中探出頭來。
楚行還是第一次進入這種利用乾坤術法造就出來的空間，感受著腳下沙礫的細膩與堅硬，荒野的氣息撲鼻而來，幹燥而炙熱，不禁嘖嘖稱奇。
“小友就對著老夫釋放法術吧，老夫須得切身感受一下你那法術的威能。”
杜長老走到距離楚行前方三丈開外的一處小土丘之上站定。
“好。”
楚行擺好架勢，對方的修為他都探查不到，顯然要比他高出許多，也不用擔心傷到對方。
呼——
陡然間，平地起風雷，楚行縱身一躍騰空而起，拈起指訣，口中念念有詞。
伴隨著他的咒語聲，一股磅礴氣勢自其體內洶湧而出，四周空氣似乎都因之而震顫起來。
一柄巨大的雷霆之矛倏爾於他身前顯現，其形若龍騰九天，矛身無數細小的雷電在交織舞動，旋轉之間帶起呼嘯狂風。
轟！！！
長矛破空而來，風雷之聲冠耳。
杜長老不緊不慢的抬起手掌，僅是與那道來勢洶洶的雷霆長矛接觸了一刹，便隨手將其揮散。
做完這一切，他看著身前的楚行平靜說道：
“小友此術威力尚可，但卻也弊端頗多，就比如施術者須得隨著長矛迎向敵人，並且我觀小友此時體內法力所剩無幾，想必此術施展起來也頗為耗費法力，此術我們商會最多能出到兩萬靈石收購。”
楚行微怔，而後腦子一轉便知這老登是想壓價。
為了《風極雷殺術》能賣個好價錢，他剛剛凝聚雷矛時，可是將丹田內的法力抽得近乎幹涸才奮力打出。
他自信這道攻擊至少能達到元嬰後期的層次，結果對方卻隻是不鹹不淡的來了句尚可。
“既然前輩看不上，那便就此作罷，晚輩也不缺這兩萬靈石。”
楚行沒有和對方爭論，隻是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轉身朝師尊所在的位置走去。
杜長老急忙快步跟上，笑吟吟的道：
“等等小友，這做生意總歸會有一個討價還價的過程不是嗎？你看三萬靈石如何？”
楚行理都沒理，隻顧著悶著頭繼續往前走。
“你這道法術雖然威能還算不錯，可它存在的弊端也屬實不小。這樣好了，老夫再給你加兩萬靈石，五萬靈石怎樣？”
楚行停下腳步，微微歎了口氣，淡淡道：
“說實話前輩，幾萬靈石晚輩是真的看不上。”
說罷，他又準備抬腳繼續前行。
杜長老連忙伸手攔住了楚行，急切地問道：
“那不妨小友自己開個價可好？隻要價格合理，咱們一切都好商量。”
楚行露出一個略帶靦腆的笑容，緩緩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萬靈石。”
“哼，好走不送！”
杜長老麵色一沉，一揮袍袖，扭過頭去不再理會楚行。
楚行卻絲毫不以為意，反而是笑嘻嘻的走上前去，十分自然的一把攬住杜長老的肩膀，勸慰道：
“您看您這怎麽還急眼了？不是您說的做生意總有個討價還價的過程，許我開價也許您還價不是，咱好商好量的來嘛。”
杜長老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但心中仍有怨氣未消，憤憤不平的看著楚行說道：
“小友可知我聚寶商會內售賣得最貴的法術也不過才十三萬靈石，並且還是一套劍訣，不似小友這般隻有一式。你一張口就是一百萬靈石，如此漫天要價，老夫還有何與你討價還價必要？”
麵對杜長老的指責，楚行倒是顯得鎮定自若。
他眨了眨眼，一板一眼地追問道：
“前輩，你們售賣的那套劍訣可有晚輩這式法術威能強大？”
杜長老微微一怔，旋即搖了搖頭，有些底氣不足的辯解道：
“那套劍訣名曰《千幻劍訣》，最大的特點便是詭異多變。一經施展開來，可以分化出上千道劍光，令人眼花繚亂，根本無法分辨其中哪一道才是真正的本體攻擊。”
“其來曆據傳與一上古劍修宗門的鎮派頂級劍法神通《萬劍訣》存有千絲萬縷之關聯，若修煉至大成之境，或有幾率僥幸領悟此神通。”
《萬劍訣》是一劍能衍化出千萬劍，而你這《千幻劍訣》不過是能多幻化出幾道劍光而已，差別可海了去了。
楚行暗自撇嘴，接著忽悠：
“前輩，法術說到底還是用來殺敵，光是花裏胡哨那有啥用，《千幻劍訣》在威能上比不過我的這式法術，那我說《千幻劍訣》不如我這式法術沒毛病吧？”
“既然《千幻劍訣》都能賣十三萬靈石，那您想想我這《風極雷殺術》跟您要一百靈石過分嗎？”
“你們商會從我這裏將《風極雷殺術》買走後，完全可以一法多賣，隻要賣上幾份，那成本不就輕輕鬆鬆地收回來了嘛。”
杜長老目露思索之色，竟覺對方說的隱隱有那麽幾分道理，可這念頭也僅是一閃而過。
他臉色一正，義正詞嚴道：
“什麽一法多賣？我們商會素來以誠信為本，絕不會行此等卑劣行徑。”
楚行隻是靜靜的盯著他，一言不發。
那平靜如水的眼眸深處，仿佛隱藏著深深的質疑與不信任，其眼神所傳達之意大抵是——你們會這麽老實？
杜長風被楚行懷疑的目光盯得有點臉紅：
“咳，我們商會和顧客交易一些上檔次的功法或是法術時，顧客都要求我們必須簽下血契，保證不會再賣給第二個人。”
楚行露出一副“算我看錯了你們”的失望表情，歎息道：
“既如此，那我也不為難前輩，就按十三萬靈石的價格交易好了。”
杜長風：“？”
老夫有答應你嗎就十三萬靈石？
杜長風先是一愣，滿臉驚愕地望著他，隨即眉頭緊蹙，一臉為難：
“小友…這價格咱是不是再商榷一下？《千幻劍訣》之所以能賣十三萬靈石是因其是一套成體係的劍訣，你法術這畢竟隻有一式，在我們商會那些頂級法術價格最高的也不過才賣五六萬靈石。”
楚行佯怒道：
“前輩這麽說可就沒意思了，《千幻劍訣》恐怕對元嬰初期造成威脅都很難吧？而我這《風極雷殺術》確是能讓金丹後期打出元嬰後期層次的攻擊，孰優孰劣想必前輩心中也有數，這總不能好的法術賣的比差的法術價格低吧？”
說這話時，楚行臉不紅心不跳，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在風雷金丹和風雷之體加持下才能做到如此程度。
不過這話倒是讓杜長老一時間無法反駁，內心陷入了糾結之中。
沉默良久，他終是點頭應了下來：
“那就按小友的意思辦吧，不過老夫還需鑒定一番法術玉簡才能將靈石交付給小友，並且按照規矩，小友還需簽下血契，保證不會再將此法術傳授給他人。”
“沒問題。”
楚行臉上立刻綻放出燦爛無比的笑容，取出記錄著《風極雷殺術》的玉簡交給了他。
杜長老拿過玉簡，神識透入其中細細查看，卻發現遠不如自己想的那麽精妙絕倫。
可回想起剛剛對方掐訣和念咒的過程，又與玉簡內記載的別無二致。
思來想去，最終他也隻能將其歸咎於自身閱曆尚淺，難以領悟那位創出此門法術的大能修士已然臻至返璞歸真之境的高深玄妙。
……
一刻鍾後，靜室內。
楚行從杜長風手中接過一份血契，微微眯起雙眸，認真且細致地將這份血契從頭到尾審視了一遍又一遍，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之處。
待再三確認其中沒有問題後，這才咬破手指按了手印。
然後美滋滋地把桌子上的十三萬靈石收入儲物袋，心中打起了小算盤：
大師兄隨手改編的一式法術，就能賣上十三萬靈石，這若是每天搗鼓個一兩式，何愁縹緲峰犯案缺少“經費”…哦不，何愁縹緲峰不興？
而且大師兄如今得了妻管嚴，手頭拮據到想做些研究都得看如雪師姐臉色，想必也很樂意賺些私房錢。
回去後，完全可以勸他與自己來個強強聯合，他負責“強強”，自己負責“聯合”，共同走向發家致富的道路。
然而，與滿臉喜色的楚行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站在一旁的杜長老。
隻見他眉頭微皺，麵色愁苦，盡管成功替商會收下了一式頂尖法術，但他此刻的心情卻並不是那麽美麗。
要說此次交易完全無利可圖吧？那倒也並非如此。
畢竟，這式法術威能強大至極，堪稱世間罕有，其價值不言而喻。
但要說是大賺特賺呢？似乎也不盡然。
畢竟，這僅僅隻是一式法術而已，相較於那些成套的法術劍訣而言，它的市場吸引力或許會稍顯遜色。
最為關鍵的是，這式法術的價格竟然被對方莫名其妙地抬高到了十三萬靈石。
想到這，杜長老心中愈發不是滋味起來，就好似吃了一隻蒼蠅般難受，暗暗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從對方身上再榨取一些好處回來才行。
於是乎，他輕咳一聲，打破了屋內短暫的沉寂，滿臉堆笑地對楚行說道：
“老夫觀小友如今修為尚處於金丹後期，正巧我商會前段時間剛剛收購了一顆紫元丹。此丹藥服用之後可以毫無副作用地直接提升一個小境界，不知小友可有興趣？”
“自然有興趣，”
楚行眼前一亮，興奮得雙手不停地來回搓動著，有些難為情的說道：
“可…那畢竟是商會的東西，前輩就這麽直接送我的話，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杜長老笑容一滯。
老夫有說過要送嗎？你小子這是什麽腦回路？
杜長老心裏mmp，臉上卻笑意不減：
“小友說笑了，不過小友有意要買的話，老夫倒是可以給你打個折，原價十一萬靈石一顆，老夫可以做主讓你十萬靈石拿走。”
“要錢就算了，”
楚行連連搖頭，撇撇嘴道：
“這紫元丹前段時間才有人送過我一顆，沒準等我下次回宗時他還會再送。”
事實上楚行也並沒有扯謊，馮晨前一陣子確實送過他一顆，隻是沒想到這紫元丹如此昂貴。
隻能說有富婆傍的男人就是出手大方。
杜長老見他說得如此雲淡風輕也不疑有他，又換了許多其他商品推銷，從強悍的法寶到珍稀的丹藥、符籙，再到各種奇異的天材地寶。
然而楚行卻始終保持著一臉淡漠之色，完全不為所動，隻是偶爾隨口應付幾句。
隨即起身拍拍屁股，好心的提醒了一下修煉《風極雷殺術》一定要做好防護工作。
杜長老隻是敷衍的點了點頭，表示已經知曉此事。
而後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推銷，一副不把楚行說動不罷休的架勢。
“小友可曾聽說過法術易學，神通難教？我們商會有一塊上古留影石碑，並且花大代價請了幾位掌握神通的大能修士，在其內留下了施展神通的影像，小友想不想去參悟一二？隻需十萬靈石便能參悟一晚，指不定能僥幸領悟一二呢！”
“神通？”楚行頓時來了興趣，不過卻並沒有第一時間回複對方，反而是將神識透入了衍神珠。
“衍老，您可否通過上古留影石碑上的神通影像，將神通推衍出來？”
“什麽上古留影石碑，無非是大一點的留影石罷了，徒留其形而不具其神如何推衍？”
“知道了，多謝衍老。”
聽到這話，楚行瞬間明白對方這想忽悠自己交智商稅，不過他也沒拆穿，反倒是饒有興致的看著杜長老：
“前輩，晚輩冒昧問一下，你們商會請大能修士留下神通影像，花了怎樣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