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仁逸身形仿若幻影,於夏雲山、夏雲河與夏曦軒三人的淩厲攻勢間,穿梭自如。


    他左眼微閉,精準地洞察到夏雲山攻擊中的一處疏漏,時機稍縱即逝,他當機立斷地縱身向前,左手掠過夏雲山的右臂,一拉一拽。


    緊接著,他腰腹用力,身軀恰似山嶽般猛撞夏雲山,一招“鐵山靠”轟然擊出,夏雲山頓感一股無可抵禦的勁力襲來,整個人又一次被擊飛。


    夏雲山不禁暗忖道:“小崽子欺人太甚,為何受傷的總是我?”


    “你長得好看!”


    隨即,仁逸趁此機會,右手猛然探出,如靈蛇出洞,一把奪過夏雲山手中顫抖的軟劍,劍尖輕點地麵,發出清脆聲鳴。


    有了軟劍的仁逸,身形飄逸之間,也是如虎添翼。


    李飄零也曾傳授過他劍法,雖不能達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但也耍的遊刃有餘。


    他手腕微顫,軟劍恰似毒蛇出洞,每一劍都帶著淩厲劍氣,撕裂空氣發出嗖嗖之聲。


    夏曦軒與夏雲河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瞧出了駭然。


    仁逸的劍法,每一式每一劃皆精準無比,劍尖所至,似能割裂空間。


    長生珠的威能在其體內激蕩,內力源源不斷地注入軟劍,致使劍氣縱橫,庭院中的花草在淩厲劍氣的摧殘下紛紛折斷,塵土飛揚,滿地狼藉。


    戰局突變,夏曦軒二人竭力抵禦,然亦是節節敗退,險象環生。


    忽然間,莊園外傳來陣陣警笛聲。


    夏雲河眉頭微皺,心想肯定是林悠然帶人回來了。


    雖然他們不懼怕警察,但有仁逸的存在,今日的“逼宮”計劃注定要失敗了。


    隨即,他毫不猶豫道:


    “曦軒,雲山,我們走!”


    夏之涵與另外二人亦是動作迅捷,即刻登上旁邊的兩輛汽車,發動引擎。


    夏曦軒和夏雲山見此情形,麵色凝重,他們心裏清楚,今日已難以對仁逸構成威脅,雖心有不甘,卻也無計可施。


    “砰砰砰……”


    夏之涵瞬間拔出手槍,朝著仁逸射擊,為夏曦軒他們提供掩護。


    “父親,二叔,曦軒,快上車!”


    三人皆怒目而視,狠狠地瞪了仁逸一眼,旋即轉身朝各自車輛疾馳而去。


    雷霆一刻,仁逸隻得連續數個後空翻以避子彈。


    一旁的夏之琳與夏曦瑤見夏之涵開槍,心皆懸至嗓子眼,幾秒後,見仁逸安然無恙後,方才拍了拍自己胸脯,長舒了一口氣。


    仁逸見他們欲逃,冷哼一聲,“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必要你們付出點代價!”


    言罷,他的眼神冷峻如冰,呼吸間,便將內力凝聚於右手與軟劍之中。


    繼而,他奮力一擲,伴著刺耳的尖嘯聲撕裂空氣,徑直朝動作稍慢的夏雲山疾馳而去。


    豈料,夏雲山剛坐進駕駛座,便覺後背發涼,車門尚未完全合攏,一道寒光便如閃電般驟然襲來。


    那劍刃在陽光下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冷光,竟以摧枯拉朽之勢穿透了車門,而後,分毫不差地刺入夏雲山的胸膛。


    夏雲山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劇痛之下他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混蛋仁逸……我夏雲山必要讓你不得好死!”


    此刻,鮮血已順著劍刃汩汩流出,染紅了他的衣襟,也染紅了車門。


    他的雙手緊緊抓著劍身,試圖阻止這股致命的疼痛,但一切隻是徒勞。


    他的身體因劇痛而痙攣,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隨即,他也不得不運轉內力來封住自己的經脈,來為自己止血和止痛。


    “父親!你沒事吧?”


    “別廢話,快走!”


    於是,夏之涵將腳下的油門幾乎踩到了底,輪胎與地麵摩擦發出尖銳的嘯叫,揚起一片塵土。


    當他們出了大門之後,剛好與林悠然開的奔馳車擦肩而過,隨後,幾輛特警車也姍姍來遲。


    進門後,林悠然一眼便瞧見了庭院中那道瀟灑的身影,心中頓時一喜,急忙將車停穩,幾乎是跳下了車,大步流星地朝仁逸奔去。


    她的臉上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喜色。


    “仁逸,你回來了?夏雲河他們人呢?”


    仁逸點了點頭,指了指大門的方向。


    “諾,剛才出去的就是!”


    當那幾輛警車呼嘯著停穩後,立即從車上下來了一批全副武裝的特警隊員。


    林悠然眼神淩厲,毫不猶豫地命令特警隊長:“快!帶人去追剛才出去的那兩輛車,務必將他們攔截下來!”


    其中的特警隊長點頭,迅速召集手下上車,警車引擎轟鳴,輪胎摩擦地麵發出尖銳的聲響,如同離弦之箭般衝出莊園大門。


    林悠然謹慎地掃視著仁逸全身,確認他毫發無損後,這才鬆了一口氣,臉上浮現出一抹安心的笑容。


    也正是此時,李思妍焦急的聲音,從二樓窗戶處傳來。


    “不好了,老太爺要堅持不住了,夏小姐快上來!”


    夏之琳聞言,臉色立變,轉身就衝向樓梯,每一步都踏得地板微微震顫,夏曦瑤緊隨其後。


    同樣,林悠然也小跑的衝進別墅。


    當仁逸來到房間時,老太爺已經奄奄一息。


    可當老太爺看見仁逸之時,他將手伸向了仁逸。


    “過來,小夥子!”


    眾人不解,就連仁逸也是一臉茫然,他迅速走近握住了老太爺的手,說道:


    “老太爺,您別說話,我現在就為你施針治療!”


    然而老太爺卻用力地搖了搖頭,他緩緩收回手,從上衣口袋中取出了一塊羊皮紙。


    “年輕人,你是個好人,現今老頭子我……已至大限臨至,卻有一個冒昧的不情之請。


    夏雲河那兩個不孝子冷酷無情,我憂慮……的……是雲海一脈的安全啊,此乃一份夏家藏寶圖,我……期望借它來……換取你守護……雲海……一家啊……”


    言罷,老太爺便再也無法睜開那沉重的雙眼了,然而手中的那塊羊皮紙,卻依舊堅定地伸向了仁逸的手中。


    秦叔培與李長青兩位老者,麵容肅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輕輕搖頭,表示老太爺這回真的是沒救了。


    仁逸眼神沉穩,將羊皮紙遞給夏之琳後,他的手指沉穩地在老太爺胸前的幾處穴位輕點幾下。


    緊接著,他向李長青借過銀針,雙手沉穩地舞動,銀針在他指尖沉穩地跳躍,一根根精準無誤地刺入老太爺身體的各大穴位。


    然而,老太爺的身體已如朽木,即便這九羲神針法神奇無比,也難以讓其恢複一絲生機。


    當所有努力皆付諸東流,見夏之琳他們滿懷希冀的目光,仁逸不禁沉重地歎息一聲。


    “抱歉,接下來……隻能籌備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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