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大姐這時候歎了口氣,慢慢地站了起來,說:“跟我來!”


    她一開口,大貓先站了起來,看著我們說:“跟我來!”


    周蝶哼了一聲:“王大哥,你以後還是要多聽聽我的建議才行,要不是你們太固執,我早就把她給挖出來了。”


    我說:“是啊,知人知麵不知心啊!想不到她竟然是昆侖山裏的神仙。”


    我們一直被廖大姐帶著往後麵走,在我們麵前,出現了一排帷幕,就像是舞台上拉的幕布似的,這幕布一拉開,就能演話劇了。


    幕布倒是拉開了,出現在我們麵前的可不是什麽話劇的舞台,而是一副銅牆鐵壁。


    這是一麵真正意義上的銅牆鐵壁,整座牆都是青銅的,在青銅牆壁上,有一道鑄鐵的大門。


    這門黝黑黝黑的,也不知道是啥材料。


    不過看起來大概率是一塊隕鐵打造的,這麽多年的,一點沒生鏽。不僅不生鏽,還在發著金屬的光芒。


    在這鑄鐵大門上,有一個很大的羅盤,分為九層,上麵全是楔形文字。旁邊還有一個很長的圓盤把手,像是方向盤似的,這應該是一道密碼鎖。


    九道密碼轉盤,中間的一道隻有盤子大小,十二個密碼。外麵一圈是二十四,然後是四十八,以此類推。一直到最外側,就是九十六,一百九十二,三百八十四,七百六十八,一千五百三十六,三千零七十二。


    在每一個密碼羅盤上都有一個刻度,很明顯,隻有九個密碼全對上了,這門才能打開。


    姬月上去轉動了每一層羅盤,發出咯咯咯的聲音,九層鎖有一層對不上,這門也打不開。


    這可不是靠著懵就行的,這裏麵有無數種可能,怕是整個宇宙的數量加起來都不如這個鎖的可能性多。


    我指著說:“你別告訴我,你想讓我把這鎖打開。”


    姬月說:“不然呢?”


    我說:“你們是神仙,我們可不是。”


    書生擺著手說:“你們是雲機社,你們對這種機械最拿手的啊!這個大概率是墨家機關道做出來的東西,要打開,你們要找墨家的人。我們真的不行。”


    廖大姐說:“我從楊曉軍那邊知道,你們可是摸金校尉,而且是全國最厲害的那種。”


    我說:“摸金校尉開的墓門大多數都是石頭的,可不是這種。這屬於精密機關,你們應該找墨家的人才對。”


    廖大姐說:“我已經派人去請安姐和朱泉了,別問我怎麽知道的,也是楊曉軍告訴我的。”


    我說:“你到底想做什麽?”


    廖大姐說:“要是打不開這道門,我就送你們一起去地獄。”


    周蝶大聲說:“為啥子?”


    “你說為啥子?因為你們知道了這裏的秘密。”


    周蝶說:“我們啥子都不曉得。”


    廖大姐笑著說:“好了好了,與其在這裏辯解,還不如想想辦法打開這道門。”


    我說:“難道不可以用別的辦法嗎?比如從兩邊挖進去。”


    廖大姐說:“能想的辦法都想過了,行不通,唯一的辦法就是打開這道門。”


    我小聲說:“奇怪了,修大墓的人為啥要做這麽一道門呢?書生,你咋想的?”


    書生說:“這並不是簡單的大墓,這應該是一座金庫,肯定有人知道密碼。”


    周蝶說:“也許密碼遺失了,元朝滅亡的時候,兵荒馬亂的,朱元璋和朱棣接下來一直打他們,把他們打得挺慘的。這寶藏的密碼沒人知道了也不奇怪。”


    姬月這時候鼓掌道:“不愧是高手,一眼就知道這不是大墓那麽簡單。沒錯,我們也覺得這裏是寶藏,我們已經在這裏經營了一百多年了,始終找不到打開這大門的方法。現在就指望你們了,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們失望。”


    我瞪圓了眼睛說:“你們可是神仙!”


    姬月看著廖大姐說:“不是打算送他們離開了嗎?為啥又回來了?這人實在是難纏!”


    廖大姐咬著牙說:“還不是那些該死的風滾草,這些風滾草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竟然把他們攔了下來。這些該死的風滾草一直和我們作對,實在是搞不懂,這些風滾草到底是怎麽個行為邏輯。”


    我說:“廖大姐,我們實在是無能為力。”


    廖大姐說:“不急不急,等你們的人到齊了再說。現在你們就安心住下,我們會為你們提供最好的食宿條件。”


    十天之後,安姐和朱泉都到了,不僅他倆來了,還把兩隻狐狸帶來了,這也算得上是自投羅網了。


    到了之後,我們幾個先開了一個會。


    我說:“想靠著猜密碼打開這道門似乎不可能,除非我們有透視眼。”


    蕭安抱怨道:“你們不是來這裏找楊曉軍的嘛,怎麽攪到這種事了呢?”


    我說:“安姐,你聽過一句話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朱泉卻笑著說:“我覺得沒啥,師父,這門要打開,我覺得也不難。這個密碼鎖我研究了一下,雖然很精妙,但是密碼應該是固定的。是固定的,就會有機械差異,我們可以根據細微的機械聲音來判斷哪個刻度是密碼。”


    我說:“你開啥玩笑,你咋知道密碼是確定的?”


    朱泉說:“這鎖看起來精密,實際上,這鎖是有缺陷的。九道鎖根本就沒有重置程序,也就是說,密碼確定了就不能重新設置了。要是可以重新設置,肯定有一個重置機關啊,但是我們並沒有看到啊!”


    書生說:“泉兒,你的意思是,這鎖的機關是這樣的。九道鎖,鎖著一個轉動的手柄,打開九道鎖,這手柄就轉得動。有一道鎖鎖著,也別想轉動。”


    朱泉點頭說:“另外這鎖也沒有自毀功能, 隻要能打開九道鎖,這門就打開了。懵錯了也沒關係,一直懵下去就行了。”


    我說:“九道鎖有無數的可能性,你怎麽確定是哪一道鎖沒打開?確定不了這個,永遠懵不對。”


    朱泉說:“那就要找感覺了,我覺得既然是每一道鎖隻有一個答案,那麽這個答案的刻度和其他的肯定有機械差異,我們慢慢轉動,仔細分辨,也許就能聽得出來。”


    書生這時候把挎包裏的聽診器拿了出來,他想了想說:“我倒是可以試試!”


    朱泉小聲說:“諸位,狐狸的聽力是人的三十倍,要是讓狐狸聽,也許會更好。”


    我這時候看了看那兩隻狐狸,我心說,他們聽了有個錘子用,他們會表達嗎?


    雖然猴哥的聽力隻是人的兩倍,但是猴哥會表達啊!


    可是話說回來了,猴哥去哪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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