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怡實話實說:“我不知道。”


    陳雯:“我其實有一個大膽的猜測,會不會霍燃的白月光其實是你啊!我隻要一想到有這種可能,就一整晚興奮的睡不著覺!”


    薑怡捏著手機,看到聊天框裏的這幾個字,抿唇,“研究表明,睡太晚容易胡思亂想,你忘記陸蓉了?”


    陳雯:“我總感覺,霍燃對陸蓉不是那麽上心,你知道嗎?我上午去辦公室找霍醫生簽字,親耳聽到霍醫生對陸蓉說‘你不要再來了’,如果霍燃真的喜歡陸蓉,怎麽會這樣對她說話?”


    “你說,會不會是陸蓉單相思?”


    薑怡沉默,莫名聯想到霍燃曾和她說過,他和陸蓉根本就沒有關係。


    當時,薑怡以為霍燃隻是隨口一說,並未放在心上,如今再一想,好像確實很多時候,是陸蓉單方麵的主動。


    反正薑怡和陳雯都睡不著,索性兩個人直接開了語音聊天。


    “你知道嗎?齊子琛住院了,骨折,我聽一護士朋友說的,他剛從醫生辦公室包紮完出來,你猜怎麽著?在醫院下樓梯,結果一腳踩滑,從樓梯上滾了下去,牙齒都摔掉了一顆,腿又斷了。”


    這個薑怡倒是不知道,想到剛剛齊子琛發來的短信,她問道:“那他手指呢?是怎麽骨折的?”


    “骨科醫生說,應該是被人掰的,就前兩天,他對你下藥那晚。”


    薑怡皺眉,竟然還有這事兒?


    那天薑怡扇完齊子琛巴掌,直接就走了,齊子琛身份特殊,她不認為有幾個人敢真的動他。


    所以,他的手是被誰給掰斷的?


    薑怡抿了下嘴唇,剛好這個時候,外麵傳來霍燃低沉的咳嗽聲。


    盡管聲音不大,可是夜晚安靜,電話這頭的陳雯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陳雯瞬間懵了,聲音壓低了好幾度,好像做賊似得,生怕被人給發現,“怡怡,你不在家啊?今晚你睡在霍燃家?”


    薑怡沉默一瞬,正猶豫著該怎麽和她解釋。


    喝多了的人晚上離不了人,不然很容易出現意外,薑怡原本把霍燃送回家後,是準備離開的,可看霍燃實在醉的太厲害,覺得還是在這裏呆一晚上比較保險。


    不想話還沒有說出口,陳雯突然就要掛電話,“罪過罪過,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卻拉著你陪我聊天,我真該死,你們繼續,繼續。”


    陳雯掛電話的時候,連句晚安都沒來得及說。


    薑怡看著黑了屏的手機,嘴角劃過一抹無奈的笑,很顯然,陳雯這是想歪了。


    這會兒已經很晚了,她也沒有再多解釋什麽。


    她打開房門,去客廳看了霍燃一眼。


    霍燃安安靜靜的躺在沙發上,雙手交疊,搭在腹部,睡姿十分斯文。


    薑怡幫他蓋了下被子,才回到房間重新躺好。


    一覺睡醒,已經是日上三竿。


    薑怡翻了個身,睜開眼的瞬間,看到霍燃一張放大的臉突然出現在她視野裏時,很明顯被嚇了一大跳。


    霍燃睡在床的另外一側,不同的是,他似乎洗過澡,墨色的頭發半幹的耷拉在額頭上,衣服也換了新的。


    他躺在床上假寐,見薑怡睜開眼,這才掀開眼皮,“睡好了?”


    薑怡抿唇,立即從床上坐起來,有些拘謹,“嗯。”


    霍燃跟著起來,接著問,“我的床,睡得舒服嗎?”


    薑怡輕輕點頭,“還行。”


    “自己跑來睡床,卻把我扔在沙發上,”霍燃的眼底,隱含、著一種散漫的笑,他挑了下眉,勾住她的手指,“薑怡,你還挺不見外的。”


    薑怡下意識將手給縮了回來,“至少,我把你扛到了家,沒讓你這個醉漢流落街頭。”


    “所以,聽你這話的意思是,我還得感謝你?”霍燃唇角輕勾,“白眼狼,我是因為誰醉的不省人事?”


    這話薑怡沒法反駁,霍燃這個從來滴酒不沾的人,確實是因為她而破戒。


    不過,霍燃也並非要和薑怡爭個高下,他一個翻身,從床上起來,“收拾一下,我準備了早餐,在客廳等你。”


    話音落下,霍燃走出房間,順手帶上房門。


    房間裏就有洗手間,薑怡簡單的梳洗了一番,走出去。


    原本霍燃說準備了早餐,她還以為隻是隨意吃兩口,可是當看到滿滿一桌子的食物時,薑怡驚訝的合不攏嘴。


    麵線糊,水煎包,還貼心的用豆漿機打了豆漿,煎了雞蛋。


    準備這麽多,霍燃是多早就醒了?


    薑怡坐下,早就知道霍燃會做飯,但她沒想到霍燃連這種地方小吃都會做,而且,還都是她喜歡的。


    怎麽有一種,霍燃這種男人,好像還挺適合一起生活的感覺?


    她問道:“這些全都是你親手做的?”


    “嗯。”霍燃點了下頭,順手給薑怡遞上筷子,“吃吧。”


    麵線糊的味道一絕,讓薑怡吃出了幾分熟悉感。


    從前上學時,學校附近就有一家賣麵線糊的小店。


    那家生意好,每次去都要排隊,有時候要提前二十分鍾出門,才能趕得上。


    不過,從清城來到榕城以後,她再也沒有機會吃到了。


    薑怡覺得這麵線糊,和那一家味道有些相似,但以為隻是巧合,倒也沒有多想。


    沉默一瞬,薑怡開口,“昨晚,溫芸醫生給你打電話了,她說你從來不喝酒。”


    霍燃挑眉,順手劃開手機看了一眼通話記錄,並未否認,“嗯,是有這回事,怎麽?感動了?”


    薑怡抿唇,沒接這個話茬,心平氣和的說道:“我隻是覺得,你這種人,滴酒不沾,有些奇怪。”


    現代社會,有幾個男人不喝酒?就算不是為了談工作,其他的社交碰酒也是不可避免,別說是男人了,就是女人,多多少少也會沾一點。


    霍燃揚眸看向她,“我這種人?我是哪種人?”


    薑怡沒吭聲,低頭咬了口煎蛋。


    霍燃從薑怡臉上錯開視線,目光越過她,看向窗外,他的眼神有些清冷,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麽,吐出短短幾個字,“我母親生前嗜酒。”


    薑怡筷子一頓,這還是第一次,聽到霍燃提起他的母親。


    那個早在十多年前,在溫芸十七歲生日那天,從高樓墜落,香消玉殞的霍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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