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喇叭那可真是個妙人,剛把秦朗和陸瑤從山上抬下來,就扯開嗓子喊了起來:“快來看,快來瞧,白花花的知青黑黑的臉!”


    今天村裏放假,好多人都在家裏歇著呢,聽到李大喇叭這一通嚷嚷,都呼啦啦跑出來瞧熱鬧。


    結果呢,一個個嘴巴張得老大,都快趕上臉大了。


    大家呼朋喚友的,沒一會兒功夫,整個白河大隊都熱鬧起來了,都捂著眼睛湊過來看。


    李大喇叭她們直接把人抬到了村長家門口。


    村長:“……”


    我可真是謝謝你哦!


    這些不省心的家夥,這才消停幾天啊,就又開始鬧騰了!


    行!這次他就好好打壓一下這些人的氣焰!


    村長大聲說道:“走,把他們抬到村部去。”村長說完又回頭對程向東說:“老大,你騎車子去鎮上派出所,讓他們派人來處理!”


    這事兒可真夠鬧心的,他隻是個小小的村長,哪有能耐處理這個啊。


    而且這也是個燙手的山芋,不管怎麽處理都有人說三道四的,還不如交給派出所呢。


    人家想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


    就這樣,秦朗和陸瑤又被抬到了村部。


    這兩個人到現在還昏迷著呢,不過這會兒大家都沒心思叫醒他倆。


    反而都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裏,等著派出所的人來。


    就算偶爾有人說話,也是捏著鼻子捂著嘴,那聲音小得跟蚊子哼哼似的。


    村長和村支書兩個人黑著臉坐在辦公桌後麵,一聲不吭。


    程明月下山後就直奔她家,結果卻撲了個空。


    “陸沉這家夥不會也去看熱鬧了吧?!他就不怕長針眼啊?!”


    程明月氣呼呼的罵道。


    罵完心裏還更生氣了幾分,腳步飛快的往村裏跑去,她甚至不知道為什麽要跑。


    終於,程明月跟村裏的人匯合了,而且在人群中找到了伸著脖子的陸沉。


    程明月不由分說就把陸沉拉了出去,稍微走遠之後才壓低聲音說道:“你來這裏幹什麽?”


    陸沉:“……你怕不是忘了那個正光著身子的人是我堂妹!”


    程明月挑了挑眉:“so what?!”


    難道這狗男人又聖母心泛濫,想著救自己的好堂妹嗎?


    要真是這樣的話,她可真的無話可說了,就算這家夥去死,她都不會再管了。


    好言難勸該死鬼,慈悲不渡自絕人!


    也許是程明月的諷刺太過明顯,陸沉破天荒地解釋道:“我才沒打算救她呢,就是想看看她怎麽個死法!”


    這下子輪到程明月吃驚了:“……!”


    好狠!


    就這股子狠勁,要是幹不出一番大事業那才怪呢。


    程明月心裏一陣發毛,不自覺地離陸沉遠了一些。


    陸沉的眼神暗了一下,又饒有興致地看了程明月一眼,“咋啦?怕我啊?!我可聽說有人看見你上山了?!難道沒碰上什麽奇遇?”


    程明月一下子被噎住了:“……我……我哪有啥奇遇啊!行了,不說了,我看派出所的同誌好像開車過來了。”


    程明月說完,一溜煙兒跑走了。


    她現在嚴重懷疑陸沉已經知道這件事跟她有關了。


    難道她和陸沉是同一類人嗎?!


    不能吧!


    還沒等程明月想明白呢,就看到有人拎著一桶水朝秦朗和陸瑤潑了過去。


    兩人被水一澆,激靈靈打了個寒顫,慢悠悠地醒了過來。


    這才想起自己現在的狀況,兩人對視一眼,扯著嗓子喊:“我們倆在談對象呢,我們可不是耍流氓!”


    “就是,我們在談對象呢,你們也不問清楚就把我們綁成這樣,我們要去知青辦告你們,說你們侮辱下鄉支援的知青,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秦朗和陸瑤是麵對麵綁著的,李大喇叭綁得又太緊,他們隻能看清彼此,耳朵裏隻聽到有人說話,還以為都是白河大隊的人呢,就來了個惡人先告狀,扯著嗓子嚇唬大家。


    他們覺得隻要這麽一說,村裏人就會害怕,就不敢把他們怎麽樣。


    一個民警實在被秦朗和陸瑤的話給氣到了,厲聲喝到:“處對象?!要是所有處對象的人都像你們兩個這樣不知廉恥的話,那咱們國家豈不是要完了?!”


    “就是,我們村裏人都本本分分的,這幾個知青來了之後,村裏都被他們搞的烏煙瘴氣的。


    要是不殺一殺這股不正之風,以後村裏的姑娘小夥子都學他們這樣,那可不就亂套了!”


    李大喇叭作為此次事件的發言人,挺了挺胸脯義正言辭的大聲說道。


    “可不是咋滴,咱們村多少年都沒的出過這種醜事,今天可真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了。”


    “警察同誌,你們一定要嚴肅處理啊,要不然老婆子可就不活了!”


    一個已經八十歲高齡的老太太,她拄著拐杖咧著沒牙的嘴拉了拉民警的胳膊說道。


    民警:“……”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人家兩個知青的事情跟你一個老太太有什麽關係。


    不過民警一看那老太太一陣風都能吹倒的樣子,還是點了點頭。


    秦朗和陸瑤聽到“警察同誌”四個字,如遭雷劈!


    心裏隻有一個念頭:他們完了!


    現在兩人相看兩厭,早已忘記他們剛剛還在山上釀釀醬醬的事情,心裏都恨死對方了。


    都覺得是對方害自己走到現在這樣的田地。


    民警沒有理會兩個鬥眼雞一樣的人,揮了揮手,就有同伴幫著把兩人裝到警車上去了。


    說起來秦朗和陸瑤也真夠倒黴的。


    今天剛好是縣公安局來鎮上宣傳的日子,而剛才的那個人正是縣公安局的副局長,接到程向東報案,又聽是這麽嚴重的事情,更是二話不說就開著警車來白河大隊抓人。


    可以想象得到,等待秦朗和陸瑤的會是什麽。


    後來聽說秦朗和陸瑤在各大鎮上、縣上、甚至省城都遊了一遍,半個月之後才被執行死刑。


    聽說行刑的那一天,公安局更是號召大家去現場觀看。


    鎮、縣還有省領導行刑前都發表了講話,教育大家一定要謹言慎行,一定要規範自己的行為,也號召大家遇到耍流氓的事情一定要去有關部門舉報。


    這件事情之後,那些知青們很是消停了一陣子,幹活也比之前努力多了。


    這也算秦朗和陸瑤做過的唯一一件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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