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個是白河大隊和白楊大隊一塊兒修水渠的大日子,村裏的壯勞力幾乎都出動啦!不過聽她爹講,今年所有女人都得幹半天活,然後回家做好午飯給上工的男人們送去,下午她們就能休息半天。


    徐小燕她娘也去上工了,家裏就剩下她自個兒。


    徐小燕閑著沒事,就在院子裏幫她娘納鞋底。她可沒想到程明月會來她家,還跟她開這麽幼稚的玩笑。


    徐小燕拿針線的手先是一僵,接著“啪”的一聲拍開程明月的手,站起身來,怪聲怪氣地說:


    “喲嗬~我當是誰呢,這不是喜歡秦知青喜歡到能跟自己好朋友反目成仇的程大小姐嘛!


    稀客呀,今兒個是啥風把您給吹到我家來啦?”


    程明月也不生氣,自個兒坐到一旁的凳子上,笑嘻嘻地拉住徐小燕的手,說道:


    “燕子,我今兒個可是誠心誠意來跟你道歉的,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唄!”


    徐小燕白了程明月一眼,把手抽回來,撇了撇嘴:“你程大小姐能有啥錯呀,錯的是我跟我爹,我們就是多管閑事的狗!”


    程明月起身抱住徐小燕就不鬆手,死皮賴臉地求饒著:


    “燕子,我真知道錯啦,我那時候眼睛被狗屎糊住了,根本不知道那個秦朗是啥貨色,還為了他又是跳河又是上吊的,我現在後悔得腸子都青啦,你就別再損我了行不?”


    程明月見徐小燕臉色稍微好點了,趕緊狗腿地穿好針遞給徐小燕:


    “好燕子,我早上剛跟徐叔道完歉,忙完自己的事就馬不停蹄地來看你啦,看在我這麽有誠意的份上,你就原諒我吧,好不好嘛?”


    徐小燕聽說程明月已經跟自己爹道過歉啦,心裏的那股子氣,這才煙消雲散了。


    在徐小燕的心裏頭,她和程明月怎麽鬧都成,可她爹絕不能被人平白無故地罵,要不是她娘攔著,她早就衝到程明月家去了。


    徐小燕低頭沒再說話,過了一會就放下了針線,進屋拿了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遞給程明月。


    “這是我二哥送我的生日禮物,現在就便宜你啦,給你當結婚禮物吧。”


    程明月一個勁兒地擺手,“你二哥送你的生日禮物我可不能要,你的心意我領了就好。”


    徐小燕見程明月說啥都不收,氣得小臉都紅撲撲的,一下子把盒子塞到程明月手裏,結結巴巴地說:“讓你拿著你就拿著……這不是生日禮物,……是我特意給你買的結婚禮物!”


    程明月這才不推辭了,咧著嘴露出大牙就打開了禮盒,裏麵是一支嶄新的英雄牌鋼筆。


    程明月隻覺得心裏熱乎乎的,“這可不便宜呢!”


    徐小燕驕傲地甩了甩胸前的麻花辮,“知道我對你好了吧,這支鋼筆可花了我大半個月的工資呢。”


    “等你結婚的時候,我也給你準備一份大禮。”程明月重新蓋上盒子,抱在懷裏笑著說。


    徐小燕嗔怪了呸一聲,“去你的,我還得多陪我爹娘幾年呢,哪像你這麽想嫁人!”


    兩個好閨蜜又嘻嘻哈哈地打鬧了好一會兒,程明月這才起身告辭。


    程明月得回家做飯呢,一會兒好給陸沉送去。


    程明月前腳剛踏出徐小燕家的門,後腳就被李大喇叭給拽住了。李大喇叭呼哧帶喘地說:“肥丫,可算把你找著了,趕緊跟我去河道邊,你家陸知青跟白楊大隊的人幹起來啦!”


    程明月眨巴著大眼睛,一臉疑惑地問:“……李嬸,他們咋就打起來了呢?”


    李大喇叭扶著腰直喘氣,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具體咋回事我也不知道,你爹讓我回來找你的。


    那個陸知青跟發了瘋似的,誰都拽不住。


    我走的時候白楊大隊的老爺們兒和咱大隊的人都圍在那兒呢,說不定要打群架喲。”


    程明月也沒再多問,撒丫子就往河道那邊奔去。


    李大喇叭瞅著程明月一轉眼就跑得沒影兒了,直咂嘴,心裏頭嘀咕,自己可還沒見過這麽靈活的胖子呢。


    院子裏的徐小燕聽到外麵的動靜,趕緊跑出來,問清楚咋回事兒,也不禁有些擔心,鎖好自家院門就往河道邊跑。


    有熱鬧瞧,李大喇叭哪能落下呀,她也顧不上歇著,緊緊跟在徐小燕屁股後頭。


    等程明月跑到河道邊的時候,陸沉已經被程向東和程向南生拉硬拽到一邊去了,不過這仨人的臉色都不咋好看。


    白楊大隊的那個後生還在那兒不依不饒地叫罵:“你不就是個下鄉的知青嘛,現在怎麽這麽牛了啊,居然敢動手打人,還有沒有天理啦,我要去派出所告你!”


    陸沉聽完,臉又黑了幾分,他猛地甩開程家兩兄弟的胳膊,擺出一副要找人拚命的架勢。


    程明月看到陸沉眼睛通紅,跟瘋了似的,心裏頭很不是滋味。


    以前原主那麽嘲笑、作賤陸沉,他都沒這樣,肯定是出了比那更嚴重的事兒。


    程明月連忙伸手攔住陸沉,低聲說道:“你可別忘了自己現在什麽身份,你跟他鬧,最後吃虧的肯定是你!”


    兩個年輕人打架這事在村裏很是常見,可要是那後生真跑到派出所告狀去,就算陸沉有理,可他那身份擺在那兒,最後也得沒理,受處分的肯定是他。


    陸沉的腦子慢慢清醒了些,可那怒氣依舊沒消,還是死死地盯著對麵的男人。


    程明月她爹程家興已經拉著白楊大隊的村長周大軍到一邊協調去了。


    “這就是小年輕們鬧著玩兒,也沒人受傷,就這麽算了吧,以後幹活咱把他倆分開,不湊一塊兒就沒事兒了。”


    程家興想著把事兒化小,可周大軍可不這麽想。


    “家興大哥,你這話說得可不對,是你們村的知青先莫名其妙動手打人的,不管到哪兒我們都占理。


    而且我剛才也聽人說了,這知青娶了你家寶貝閨女,他是你姑爺,你肯定幫著他說話。


    我可不一樣,我今天帶著村裏人來修水渠,要是就這麽算了,那我以後在村裏還咋混,誰還聽我的呀!”


    程家興心裏那叫一個鬱悶。


    到現在都搞不明白陸沉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平白無故就去打人,他都問了好多遍了,可陸沉就是悶著頭啥也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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