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怪你,是爸爸沒做好。”


    “既然法律上她沒有犯罪,我們也不會怎麽她。”


    “我會和你媽一起去和她談談。”


    “這件事情告訴你並不是要你承擔什麽,隻是想讓你知道事實的真相,你能懂嗎?”秦以安把小石頭當成一個成熟的大孩子,以平等的身份和他交流。


    “我知道的爸爸。”秦磊一臉堅毅。秦以安拍了拍他的肩膀。鬱惠心很是欣慰。


    鬱惠心在心裏想著有時候不得不感歎緣分的奇妙,他們兩個在一起真是天作之合啊。各自以前的家庭都過的一地雞毛,在一起之後日子就紅火了起來。


    “爸爸,媽媽,哥哥?”秦淼的聲音傳出。


    三個人趕忙走出了書房。一出房間就看見穿著小狗睡衣,浴室的熱氣把秦淼的臉蛋蒸的紅彤彤的,好像一個紅彤彤的蘋果,可愛極了。


    “洗好了,怎麽不把頭發包起來,來,爸爸幫你吹頭發。”秦以安感覺自己閨女怎麽能那麽好看呢,實在是太可愛了。興衝衝地的跑去給秦淼吹頭發。


    “還不是我出來沒有看見你們,我還以為你們帶著哥哥出去吃好東西了。”秦淼坐在小板凳上,頭上的頭發被人撥動,身旁還有秦磊在喂她吃水果。


    “你說帶誰吃好吃的?”秦磊把水果放在秦淼的嘴邊,總在她張嘴的時候拿走。


    “啊啊啊,哥哥壞死了。”


    “帶誰去吃好吃的?”


    “我我我。”秦磊眼帶笑意的把水果給她。秦淼狠狠的大口咀嚼。


    “你看你,哥哥對你那麽好,你還想他吃獨食不帶你,小饞貓。”鬱惠心點了點秦淼的鼻子。這是秦以安幸福有愛的一組重組家庭。


    等到下周秦磊休息的時候,秦以安和鬱惠心說了一聲帶著秦磊去見了他的前妻。也就是秦磊的親生母親。


    “到時候你別說話,爸爸說就行,記住沒有?”秦以安在路上給兒子囑托,多說多錯,不說不錯。


    “爸,我記住了,你就放心吧。”秦磊一臉嚴肅,緊緊抿著嘴唇。


    等到到了包廂之後,一推開門,桌子旁邊就坐著一男一女。


    門一推開,兩個人就急忙站了起來,女人定定的看著秦以安,局促的拽了拽自己的衣服下擺。


    “安......”女人發出一串音節,想喊秦以安。


    秦以安不動聲色的打斷。


    “先坐吧。”


    “唉唉唉,好。”男人拉了拉女人。四個人兩兩相對而坐。


    一個圓桌都被坐的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邊。


    “秦先生,不知道您今天約我們來是?”女人這時也好像想起了她要來做的事情。目光直直的看向秦以安。


    現在的秦以安和她記憶的那個人完全不同了,之前的他目光中總是帶著誰都對不起他的不平。而此刻卻是那麽的舒爽,整個人都是儒雅平和。


    就連秦磊都是那麽的陽光。


    憑什麽,憑什麽要這樣對她。


    她過著不好的生活,她每天辛辛苦苦,他們卻住高樓,享受她之前辛苦的栽培。


    她不平。


    秦以安注意到那道不平的眼神,他會幫她這一次,後麵的日子就需要她自己過了。


    “是這樣的,我記得你是做圖書生意的是嗎?”


    “不是什麽生意,就是在學校門口開了一個小店,賣賣圖書還有學生的學習用品。”男人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他可是知道自家老婆的前夫在這個縣城裏麵生意做的有多大,從一個打工的變成了一個合夥人,這誰不羨慕啊。他也知道他老婆心裏不平,他的心裏還不平呢。怎麽離開人家,人家過的好了,他都想過要不要讓女人離開自己,自己說不定也會過的好。鬧過一次脾氣,他沒管女人一個多月,也沒讓女人到店裏,但是生意不要說變好,反而變差了,他就明白不是女人離開變好了,說不定是第二個娶的女人好,旺男人。


    “算是一個生意,我們公司準備給山區的孩子捐贈一批學習用品,然後再建一所圖書館,我想找你合作,你能做嗎?”秦以安說完一直都在觀察女人。


    秦以安明白,他們的那個店雖然是男人開的,但是一直都是女人在管理。見得越多,思想的提升有好有壞。


    好的是知道了好的生活,願意去追逐。還有一種是遲遲的追逐不到,那麽就會滋生黑暗。


    很不巧,一開始她是光明且願意奮鬥的,可是後來,她得努力沒有巨大的回報。她曾經離開的人,看不上的人卻越過越好。


    她明白這種好她追不上。可不就是溝壑難平了嘛!


    “可以的,可以的,我們可以。”女人急忙出聲,她不想放過這個好機會。這是多大的單子啊。


    “對對對,秦先生,我們家的店鋪可以的,我們也可以的。”男人也搓著手,這一瞬間,兩個人在他的麵前好像又矮了一點。


    但是這一次他們很願意很榮幸比秦以安矮這一頭。


    “我們這邊可以和你夫人單獨聊一下嗎?”秦以安指了指自己和秦磊。


    “哦,哦,可以可以,你們聊,你們聊,我出去等著。”男人看了看秦以安又看了看秦磊,立馬點頭,這生意就是因為他們才能成,別說隻是讓他吃去他們說一會話了,就是在過分一點他都不說一個不字。


    秦磊的親媽聽見秦以安說的話有點緊張的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她突然覺得自己今天穿的是不是太差了。又想著自己的臉色是不是太差了。


    “我已經知道你接觸了淼淼的親生父親。”秦以安這話一說出來,她摸頭的手一下子僵住了。臉色開始變得難看。


    “你是因為那個女人來找我?”她一瞬間歇斯底裏,語氣裏麵全部都是不可置信。“我把他養那麽大,你做過什麽,你......”秦磊看見母親這個樣子,好像都被嚇住了,現在的母親和他記憶裏那個歇斯底裏的母親重合了起來。


    他站了起來,想說些什麽。秦以安注意到了,用手又把秦磊給按著坐下。為人子,他說點什麽都不太好。


    “我們已經離婚了,你先不要我們父子的。”秦以安平靜的說著。


    一瞬間,她就啞了火。秦磊也垂著頭。


    “我現在願意幫你一把,是看在我們有一個孩子的份上。你過的太難看,小石頭的麵子上也不好看。”


    “我之前是混蛋,但是我也不是和你離婚之後立馬就變好的,我是和鬱惠心在一起之後,有了她得督促慢慢變好的。你不可能怪她搶了你的果實。如果我們還在一起,可能我會變好,也可能還是老樣子,但是這都是可能,說這些也沒有用。”


    “現實一點,你好好過你的日子,不要想著不屬於你的東西。”


    “如果你還想著小石頭,我也不會阻止小石頭和你接觸,你可以盡一些你為人母的責任,但是一些不好的教導,你不能灌輸。不然我不敢保證我還能不能記著和你是我的前妻,是小石頭的爸爸。”


    “下午有時間帶著你老公去我公司簽合同,有人和你們對接。我們這邊先走了,你還有什麽話要說嗎?”秦以安快刀斬亂麻。升米恩,鬥米仇。


    他直接把他們的經濟命脈抓在自己的手裏,看他們還蹦不蹦躂。你說對他們太好了,那能怪誰呢,誰讓之前是原身留下的爛攤子呢,他也不能直接一刀切啊。誰讓現在他就是原身,原身就是他。之前也對她很不好,現在能給點錢給他,也算是一場夫妻情誼的補償。這樣一來,她現在的老公也不敢對她不好,不敢不要她。這樣秦磊大了也不會太難做。


    女人搖了搖頭,被人如此直白的把話扔在她的臉上,她無話可說。


    “行,那我們走了。”秦以安點頭,準備帶著秦磊離開。這件事就算是這樣結束了,希望她能夠收心,不要想太多。


    “爸爸,我想和媽...媽媽聊聊。”秦磊拉住了秦以安的手。


    “嗯,爸爸在外麵等你。”秦以安沒有拒絕。“小石頭,你,你...你怪媽媽嗎?”女人好像是被秦以安的急需在兒子這裏得到安慰。


    “怪不怪的說這些也沒有什麽意義,你是我媽,我長大後總會養你的。但是我不希望你再做什麽傷害妹妹的事情。”秦磊還是把藏在心裏很久的話說了出來。


    “那算是你什麽妹妹,和你沒有血緣關係,和你爸也沒有血緣關係,你爸爸的東西都是你的,現在能給她們母女用一點都算是......”


    “媽媽!”秦磊的雙手緊緊握著拳頭。他早該知道的,他的媽媽就是這個樣子。


    他痛苦的說道:“媽媽,你好好過你的日子,不要插手爸爸的事情,我的事情。我會永遠把你當成媽媽。”


    “爸爸的東西都是他的,他想給誰就給誰,我沒有資格管,你更沒有資格管。”


    “如果你還想有我這個兒子,你就好好聽爸爸的話,好好的生活,別想要的太多。”


    “媽媽,你好好的,下次不要來找我了,我會來看你的。”秦磊說完就離開了房間。


    包廂外麵和男人聊天的秦以安看見秦磊對著男人點了點頭,父子二人就走了。


    “都說清楚了嗎?”


    “說清楚了。他是我的媽媽,這是事實,不管什麽時候都不會改變。”


    “爸,我以後長大了養他你會怪我嗎?”秦磊不安的說道,他怕秦以安會對他失望。


    “當然不會。”


    “爸爸隻會為你感到自豪。”秦以安笑著說。


    父子兩個人的背影消失在飯店門口。


    日子就這樣的,又平靜了下來。


    孩子們上學放學,大人們上班下班。不變的生活中每天不停的生活就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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