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安和柳青語飛升之後他就被係統帶走了。


    “007?怎麽回事?”秦以安站在潔白一片的虛空裏麵,看著白茫茫的一片,對著正對著自己的大屏幕發問。


    “上仙,上一個世界已經完成任務。我們改下一個任務了。”007蹦蹦跳跳的說道。


    “這一次的離開不是死亡?”秦以安好奇。


    “修仙世界,無上大道。一直能夠修煉,死亡會很遠很遠,我們不能一直在這個世界的。”007一本正經的解釋。


    “那我走了,青語她……”秦以安很擔心柳青語。


    “上仙,這個您不用擔心,留下的會是另一個您,一個和您一樣的您。”


    “那個您會留在這個世界,直到仙途陌路。”007表示他們做事,你盡管放心。


    秦以安沉默。


    這一世大多的時間都是在修煉,可是這一世歲月的念頭幾乎是其餘世界的全部,記憶很長,事情很多,感情也很真。


    這樣脫離,又是一種悵然若失。


    “上仙,是否抽離記憶和情感。”007好像也懂了,小聲的詢問著。


    秦以安抬起頭,目光如炬。


    就那麽堅定的看著007說道:“007,你知道的。”


    007懂了。


    依舊是收了秦以安所經曆的情感,隻不過沒有動記憶。


    情感剛被收走,秦以安的眉目就舒展了開來。


    一樣的故事,旁觀者和參演者還是有很多的不同的。


    “走吧007,下一個世界。”秦以安伸了一個懶腰,對著007喊道。


    007像個人一樣似的歎了一口氣。


    白光閃過,秦以安消失不見。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在一個工位上。


    工位很小也很擠。


    自己的左邊,右邊,前麵,後麵,都是這樣小小的工位。


    每個位置裏麵都有一個人,麵前是一台小小的電腦,手裏是一個不大的手機,他們在不停的打著電話。


    秦以安的左手也拿著電話,耳朵裏還傳來一陣粗狂的喊聲:“我都說了不要不要,你再打電話來,我tm投訴你。”


    然後徒留下嘟嘟嘟嘟的聲音……


    秦以安頹然的放下手機。


    坐在左邊的同事伸著頭笑著說道:“秦哥,我早就和你說了,這個人他不行,他不可能買我們產品的,你就別白費力氣了。”


    秦以安笑著搖了搖頭。


    然後不經意的看了一圈辦公室,起身往門外走去。


    “秦哥,抽煙還是放水?”坐在他左邊的男人,又抬頭小聲的問他。


    秦以安笑著說道:“放水。”


    男人擺了擺手。


    看來是想和秦以安一起去抽煙。


    秦以安走到門口,順著走廊往前走去,不一會就看到了廁所。


    走進去,在鏡子麵前看了一眼自己,穿著公司統一的短袖,年紀大概在四十多歲,有著小肚子,腦門特別大,感覺都快禿完了,讓自己的顏值大打折扣。


    好一副落魄的猥瑣中年男人。


    秦以安閉了閉眼睛,這還是他第一次禿頭,有點難以接受,懷念年輕的自己。


    秦以安調整好心情,用手摸了摸自己堪比清朝貝勒爺的大腦門。


    腦子裏麵想著,去植發應該可以恢複吧?


    轉過身推開一間沒人的隔間,進去鎖好門。


    從褲兜裏麵掏出一張被揉捏的不成樣子,皺巴巴的紙巾。


    毫不在意地擦了擦麵前的馬桶蓋,然後直接坐了上去。


    坐好之後,秦以安開始在腦子裏呼喚著007。


    “007,開始傳輸劇情。”


    不同於以往冰冷的電流聲。


    這一次的聲音充滿著充沛的ai感情。


    “劇情開始傳輸,劇情傳輸百分之十……劇情傳輸百分之三十……劇情傳輸百分之八十…..劇情傳說百分之百。劇情傳輸完畢。”


    秦以安揉揉揉自己飽受煎熬的耳朵。


    還不如回到冰冷的電流聲呢。


    大串的記憶隨著聲音的結束,全部進入了秦以安的腦子裏麵。


    原身今年38歲,在一個四線小城市的做銷售。


    家裏麵是農村的,奔三了都還沒有娶到媳婦。


    他的父母一看,自己兒子雖然工作不錯,一月能拿四五千,但是兒子城裏沒有房子,就連媳婦都說不到,那他們怎麽能抱到孫子呢?


    便舉著全家之力在這個小縣城,買了一套房子。


    房子買到之後,就得開始結婚。


    然後經人介紹,相親認識了自己的原配妻子,婚後一年,三十歲的時候才有了自己的兒子。


    一家三口就這樣如同普通家庭一樣在這個小縣城裏麵生活。


    原身也不是什麽好男人,如果是,也不至於連一個老婆都找不到。


    他們隻是相親,父母覺得還行,自己也沒有什麽想法,就這樣結合在的一起。


    孩子也不是什麽愛情的結晶,隻是相親的產物。


    原配妻子本來就比他小五歲,結婚的原因也隻是想要男方家願意給的兩萬彩禮。


    因為女方沒有把彩禮帶回來,結婚多年的原身也時不時的拿這個來刺她。


    也就這樣雞毛蒜皮,雞飛狗跳的生活著。


    原身的原配妻子在孩子漸漸大一點的時候萌生了外出打工的想法,原身不僅沒有阻止 反而還是讚同,畢竟多掙點肯定是好的。


    孩子六歲的時候,原配妻子外出打工,然後再外麵感受到了別的男人的好,被外麵大城市的男人騙走了。


    他狂怒無能。


    隻會把責任推到別人的身上,從來都不會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


    一年後,他的原配妻子才回來,回來也不是認錯,而是為了和他離婚。


    他本來就不喜歡這個女人,就算為了麵子也不可能繼續和一個綠了他的女人繼續在一起。


    他被人笑話的夠多了,他不想繼續被笑話。


    不依不饒的要回了兩萬的彩禮。


    女人新找的男人大方的給了,還想要女人和他的兒子。


    這怎麽可能同意。


    他對這個兒子也沒有多疼愛,隻是因為是他的兒子,他作為一個男人 怎麽可能把兒子給別人養。


    他和女人離婚後,趕走了女人。


    女人看著兒子,哭著離開了。


    這一次,縣城的人都說他賺了,睡了別人的女人,兩萬的彩禮還回來了,這怎麽不讓人羨慕。


    他也沾沾自喜。


    為了表現他也愛兒子,特意把孩子從鄉下接回來,他親自來帶。


    他一個人帶著兒子,才知道帶一個孩子那麽的煩,孩子天天的哭,他感覺不到父親的成就感,他隻感到厭煩。


    隻待了一個月不到,他又把兒子送給了自己的母親。


    可是後來孩子在鄉下讀書,他又良心發現,覺得不好。


    同事的孩子都在城裏 ,他的孩子哪差人了。把孩子帶到城裏讀書,他也照顧不過來。


    周圍的親戚朋友們,也都覺得這樣不是個辦法,便在他們的撮合之下,認識了一個同樣二婚的女人。


    如果他有錢可以找未婚的。


    可是誰讓他沒錢呢。


    介紹的女人叫鬱惠心。


    女人比他小兩歲,帶著一個女兒,女兒才剛一歲。


    女人是帶著孩子回到小縣城的,之前的事情誰也不清楚,孩子的爸爸是誰也都不知道。


    隻不過一個女人帶著孩子,生活困難,也想找一個男人。


    秦以安也想找一個女人。


    二人就這樣半推半就見了兩次麵後,一起領了證。


    畢竟,秦以安在縣城有房有車,還有著一個看起來還不錯的工作。


    嫁給他的日子看起來好像隻用照顧一個兒子,她一個二婚女人還有什麽好挑的呢?


    他的房子每月要還貸,車子是親戚換下來的二手破車,工作呢,就是一個銷售,每天的工作就是不停的打騷擾電話,讓人購買他們公司的產品。


    也幸好他幹了幾年,手裏麵積累了一些客戶,不至於每個月都拿底薪。


    二婚後,他也曾做了兩年好男人,好繼父。


    這個所謂的好,也隻是不打罵女人,偶爾給點錢給他們花一花。


    女人則是在家照顧兩個孩子,照顧他們讀書生活。


    家裏一直離不了人,女人也一直把自己奉獻在家裏。


    但是後來隨著自己兒子的長大,女人的衰老,一個不屬於他的的女孩的綻放,讓他的心漸漸的暴露了真實的自我。


    孩子長大之後讀書越來越貴,他的工資漸漸養不起三個人,便隻顧著自己的親生兒子。


    他的兒子不是什麽讀書的腦子,也可能是他從來都沒有關心過,兒子越來越叛逆,還染了黃色的頭發。


    就算這樣,他也是強硬的砸錢,把他送到了高中,就想著自己的兒子能夠高中變好,但是一棵從未滋養過的樹苗,他不可能突然就能變成參天大樹。


    最後是既定的結果,高考並沒有考上任何好的學校,直接沒有大學收他。


    高中畢業後沒有考上大學,被他強硬的在外地工作的親戚處給兒子找到了一個去處。


    兒子和繼女相差6歲。


    兒子高中畢業了,繼女要讀初中了。


    他的繼女在家一直是一個隱形人的模樣。


    小的時候還敢靠近原身,可是每次都被原身的不理睬所傷害。


    等到孩子漸漸大一點之後,知道了這個父親並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更加不會靠近。


    甚至還會躲避。


    在家裏,這個女兒隻覺得自己是一個隱形人一樣。


    誰都不在乎她。


    她的母親在乎,可是不能決定和改變什麽,最多是讓她的床鋪更軟一點,衣服更幹淨一點。


    其餘的時間,女人的精力得在柴米油鹽醬醋茶上,在甩手當大爺的原身身上,在那個叛逆的不把她當媽的兒子身上。


    在兒子初中的時候他因為管教不聽話的兒子,學會了動手。


    女人會來阻止,然後誤打到了女人,女人也隻是逆來順受,什麽都不會改變。


    這讓他嚐到了發泄的快樂。


    他在家裏對三個需要依附他的人,可以隨意的動手。


    這手動著動著也就成了常態。


    因為工作的不順心,自己一點錢都沒有存到在外的卑微,讓他更是會把脾氣在家裏的發泄。


    兒子離開後,能承受他怒火的人變成了兩個柔弱的女人。


    他對著兩個女人非打即罵,看著兩個女人抱在一起哭著的模樣,他好像找到了一絲身為男人的尊嚴。


    然後有一次偶然的機會,他看見了繼女裸著後背,在被女人上藥的畫麵。


    不知道怎麽的,這個畫麵在他的腦海裏麵久久不散。


    他這時也感受到了這個繼女真的長大了,開始發育了。


    他便時不時的找著機會偷看。


    打繼女的時候,也會不注意的往私密的地方碰去。


    繼女還小,她怎麽能懂得成年男人的可怕呢?


    繼母也沒有發現男人可怕的變化,她的心裏這是自己的男人,怎麽可能會對自己的女兒不軌。


    人的膽子就是被慢慢養大的。


    他從偷看,偷摸,到想的更多。


    孩子大了之後,又加上兒子去外麵上班打工,秦以安便給女人找了一個工廠上班。


    這個工廠夜班居多,所以女人時常不在家。


    這樣,他才能更好的觸碰繼女。


    繼女一直都是膽小的性格,她所遭遇的事情,她不敢說,也不知道對誰說。


    一日夜裏,他喝醉了酒,瞧著了白嫩嫩的,已經開始慢慢有了起伏的繼女,他的惡念越變越大。


    他如同以前一樣,喊著繼女過來他的身邊,他撫摸著,慢慢的,他的動作越來越大。


    繼女一直躲避著,守著自己最後的遮羞布。


    原身很生氣,直接一個巴掌甩在了繼女的臉上,大著舌頭說:“再躲,打死你。”


    繼女不敢動了。隻能小聲的抽泣,顫抖著身體,讓人為所欲為。


    原身像個禽獸一樣,他有著齷齪的心思。


    幸好這個時候,原身的老婆回來了。


    一推開門就看見了沙發上的這一幕。


    女兒紅著眼眶看著她。


    一瞬間,媽媽這兩個字給了她無盡的力量。


    她搬起玄關處裝飾的擺件,一下子就砸在了原身的太陽穴上。


    一瞬間,鮮血噴湧而出,男人像個死魚一樣,從繼女的身上滑落。


    兩個女人抱在一起痛哭。


    一個本就半路結合在一起的家庭,半路再次解體。


    女人過失殺人入獄。


    女兒精神刺激不再正常。


    兒子逃離家鄉,去到一個無人認識的地方慢慢等死。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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