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蔡徐坤沈婕


    *本章又名《兩個趙曉梅》


    漸漸地,鬱璐穎也加入了聊天之中。


    少年人們的聊天話題慢慢變得輕鬆起來。


    鬱璐穎並沒有放下戒心,也沒有相信趙曉梅失憶遁的這套鬼話,隻是不露聲色地試探著她,試圖套出什麽漏洞來。


    她還沒有什麽收獲。


    男生女生的跑圈都結束了,龔老師差遣體育委員去體育器材室拿了籃球來,操場上便展開了熱火朝天的廝殺。


    相比對足球的葉公好龍而言,籃球似乎更能稱得上是華夏的國民運動。


    畢竟,即使是在魔都這種地方,除了北虹足球場等寥寥數家以外,你也找不到太多正規的足球場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今年國足亞洲杯奪冠,倒是掀起了一波足球的新熱潮,聽說包括聖方濟各中學在內的許多家高中都在考慮組青訓校隊了。


    好事啊,好事。


    肖堯眯起眼睛,欣賞著水泥操場上,籃球架下奮戰的身影。


    其中的一位矮個子女生理所當然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這少女的小臉通紅,雙頰透著粉色,大汗淋漓,幾縷濕發貼在她的額頭上。


    礙事的厚片眼鏡已經被摘下,遮擋眼鏡的假劉海也不顧暴露廬山真麵目的風險被夾了起來,緊致的校服襯衫包裹著她曲線分明的身體,隨著奔跑的動作而上下起伏。


    少女氣喘籲籲,呼吸急促,小巧的鼻尖上還掛著幾滴汗水。


    雖然身高隻有1米56,但她的球技卻很嫻熟,足以在搶斷對抗時取得優勢。


    剛一開始,她就像一隻靈活的小兔子那樣,快速地運球突破到對方籃筐下,試圖投一個上籃。


    然而,張嘉龍比她高出一大截,一個伸臂就將球蓋了下來。


    “哎呀!”徐清蔚不滿地叫了一聲,又迅速搶回球權——這一次,她選擇了遠距離投籃。


    球劃過一道漂亮的拋物線,穩穩地落入籃筐。


    “yes!”少女開心地跳起來慶祝。


    徐清蔚的球技確實很出色,但她的體型劣勢讓她在籃下時毫無疑問地落於下風。


    在爭搶籃板球的過程中,歐陽千千將她擠到了一邊,導致她無法取得有利位置。


    徐清蔚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球被對方搶走。


    “加油啊,徐清蔚!”趙曉梅像是醞釀了很久的勇氣以後,才這麽喊道。


    “加油啊,徐清蔚!”鬱璐穎也跟著喊道。


    然後本班的人都轉頭看向她,小蘋果這才意識到,徐清蔚是對麵班級,自己的屁股坐歪了。


    “加油啊,鹿鹿!”鬱璐穎找補道。


    “哎,對了曉梅,”肖堯這才想起來問:“你為啥不上體育課,跟我們坐在一邊呢?你也把腳崴了嗎?”


    “沒,沒有。”趙曉梅有些害羞地說:“我……我肚子不太舒服。”


    “哦,”肖堯說:“哦——!”


    “我,我去給伱們買飲料!你們喝什麽?”趙曉梅忽然站起身來,拍著屁股上的草。


    “我們不用的。”鬱璐穎說。


    “我要可樂,要可口的,冰的。”肖堯道。


    鬱璐穎瞪了肖堯一眼:“你怎麽那麽不客氣呢?”


    趙曉梅走後,肖堯走近了鬱璐穎所坐的雙杠:“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鬱璐穎有些莫名其妙地問道。


    “你覺得她是真的還是假的?”肖堯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


    “我不知道,”鬱璐穎頓了頓說:“我不曉得。”


    肖堯扭過頭又去看徐清蔚奔跑的巾幗英姿,腦子裏忍不住想今天晚上回去她襪子脫下來會是什麽味兒,然後挨了鬱璐穎一頓亂踹。


    趙曉梅捧了好多瓶飲料回來,給肖堯和鬱璐穎買的都是帶冰渣的可口可樂,她自己喝的則是常溫礦泉水,此外,還給本班的“籃球運動員”們都買了鹽汽水。


    籃球“比賽”暫時告一段落了,趙曉梅拎著那一大塑料袋鹽汽水朝操場的中央走去。


    “啊,謝謝。”


    “謝謝梅梅。”


    “趙曉梅?嗯……啊,謝謝,我不用了。我有水。”


    當趙曉梅把鹽汽水遞給徐清蔚的時候,後者嚇了一跳,麵露警惕神色,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


    趙曉梅:“?”


    徐清蔚轉頭看了看肖堯和鬱璐穎二人,這才伸手把汽水接了過來:“謝謝。”


    周五放學很早,這才下午三點多就散了。


    沈婕要去參加她那個什麽街舞社的社團活動,肖堯和鬱璐穎一合計,得等很久,便決定先去聖心堂找鬱波。


    但是肖堯又擔心沈婕的安全問題,便勾著帶魚的脖子,將他拉到了一旁。


    “怎麽了社會我堯哥?”帶魚說。


    “你嫂子要去參加社團活動,我得跟鬱璐穎出去一趟,”肖堯壓低嗓子說:“你要是不著急回家的話,幫我盯著點她。”


    “大哥,”帶魚說:“我知道嫂子在學校很受歡迎——你要對自己有信心,也要對嫂子有信心。”


    “屁,”肖堯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安全這方麵的。”


    “這在學校裏,能有什麽危險啊?”帶魚不以為然道:“她不是還會空手道嗎?”


    肖堯用嘴型比了一個“shadow”。


    “啊?”帶魚完全不以為然。


    “我和鬱璐穎就是要去找波哥說這個事情,”肖堯朝左右看看,進一步壓低聲音:“昨天放學以後……”


    簡略地和帶魚交代了一下所發生的事情。


    “我在學校裏能信得過的,又有點能力的,又知道shadow的事情的,好像也隻有你了?”肖堯如是說。


    “啊,竟然……竟然會有這種事,”帶魚嚴肅地點頭道:“啊,對了,趙曉梅又是怎麽回事?我今天在體育課上看到丫了——我看到她,怕的不得鳥。”


    “我們這不也是要去找波哥問嗎?”肖堯道。


    “堯哥托妻獻子,讓我很是感動啊,隻是學校裏又沒有水,我的忒修斯戰鬥力也有限……況且……”


    “戰鬥力什麽的其實也沒那麽重要,”肖堯道:“有異常及時給我或者給鬱璐穎打電話就是了,我們倆就在對麵教堂呢。”


    “倒是也行吧……”帶魚有些勉強地說:“就是……就是……”


    帶魚的推三阻四讓肖堯感到一絲不快:“就是什麽?”


    “就是我等會也有社團活動呢?”帶魚扭扭捏捏道。


    就這?就這?就你那b社團活動能比你嫂子的安危還重要?良心有木有,你的良心狗叼走?


    “罷了,假兄弟,”肖堯不悅道:“我和鬱璐穎留下來等她吧。”


    “哎,行行行,我答應你了。”帶魚察覺到了肖堯的不滿:“社團鴿就鴿一次吧。”


    肖堯豎起了大拇指:“是真兄弟了。”


    “嫂子參加什麽社團啊?”帶魚問肖堯。


    “街舞社唄。”肖堯回答說。


    “哎唷我去,”帶魚一拍手一跺腳:“你早說嘛,浪費這些功夫。”


    “咋的,”肖堯翻了翻眼皮:“你也街舞社啊?”


    “我堯哥平時太不關心我了。”帶魚露出一副受傷的表情,當場趴下在教室的地麵上用手肘撐著地爬了一圈。


    “哎行了行了行了,”肖堯阻止道:“那就這麽地吧,謝了。”


    ——分割線——


    “街舞?”鬱波揚了揚眉毛:“街舞有什麽好玩的?”


    “就是,我也不理解。”肖堯附和道。


    “基督徒要像國王一樣優雅。”鬱波道。


    “就是。”肖堯持續附和道。


    “坐,坐,你倆坐。”鬱波在他的辦公桌前麵坐下,還悠哉悠哉轉了一圈,然後拉開了抽屜:“這是你和小沈兩個人的協助人卡片,等會你轉交給她吧。”


    肖堯站起身來,畢恭畢敬地雙手接過那兩張卡片,然後坐下開始研究上麵的紋章。


    這個紋章的結構比較簡單,盾形的上方是黃色的底色,構成一個國旗式的長方形,上麵是一隻黑色的鷹,頭朝著西方。盾形的下方自然就是一個曲線圓滑的三角,底色是肖堯叫不出來名字的淡色,上麵有三個不大不小的猩紅圓點,呈倒三角排列∵,有點像數學上的“因為”。


    “波哥,這啥顏色啊?”肖堯請教鬱波。


    “卡爾施德林先生已經請示了他的上級,”鬱波答非所問:“你的任務是去約見張正凱。”


    “啥??”肖堯一時半會之間沒反應過來。


    “你的任務是去約見張正凱,”鬱波重複了一遍這句話:“不要緊張,見到他以後,你就跟他閑聊,跟他說如此這般,如此那般,如此如此。”


    “這麽卑微啊?”肖堯不滿道。


    “話術你可以自己想,主要是安撫住他,”鬱波告訴肖堯:“降低他對你,對小沈的惡意,平複他的心情,這也是為了你們的安全著想。”


    “我知道了。”肖堯有一些不情願地回答道。


    “安全方麵你不用擔心,組織上會安排人手,”鬱波告訴肖堯:“你不需要知道是誰,但是一定會有。一來是護衛你和穎穎的安全,二來是,你給我們爭取時間,我們會明確昨天那個到底是不是張正凱的shadow,並且先行判斷他究竟有沒有殿堂。”


    “知,知道了。”肖堯有些緊張地吞咽了一口水。


    我緊張個球,這麽多大風大浪都經曆過來了,還怕他區區一個小小張正凱?


    “這是你成為協助人以後的第一項任務,”鬱波一本正經地說:“希望你不要讓組織失望。”


    “保,保證完成任務?”肖堯說。


    “保證完成任務!”鬱璐穎挺身立正,聲音洪亮。


    “給你一個組織協助人之間的暗號,”鬱波交代道:“叫作‘我們會在沒有黑暗的地方相見’。”


    “我們會在沒有黑暗的地方相見。”肖堯重複了一遍。


    “我們會在沒有黑暗的地方相見。”鬱璐穎說。


    “如果有人對你們說這句話,”鬱波說:“你們回答說‘就是如此,就是如此’,注意啊,一定要說兩遍,但不要摻雜多餘的話,這樣別人就會知道你們是協助人了。”


    “就是如此,就是如此。”肖堯複述道。


    “暗號一定要保密,這個就不需要我跟你們多說了,啊,當然回頭可以告訴小沈,”鬱波交代道:“但是要格外注意的是,不到十分有必要的時候,不要隨意使用切口,因為你和組織的人,互相認識的越少越好,我這麽講你們能明白嗎?”


    “明白。”“明白。”肖堯和鬱璐穎說。


    “會員有另外一套暗語,等會肖堯出去一下,我會單獨告訴穎穎。”鬱波道:“你最好不要用共生竊聽。”


    “我……我知道了。”肖堯問鬱波:“趙曉梅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以為你今天下午在操場上已經跟她聊過了呢?”鬱波道。


    “你怎麽會知道的?”肖堯大驚失色。


    鬱波笑而不語:“這個,我隻能告訴你,無可奉告。”


    肖堯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就連學校裏也有組織的線人。


    這個“明業守望者”,難道已經滲透到無孔不入了?


    也未必,畢竟學校離鬱波的轄區近,容易受到影響也是正常的。


    “所以,”肖堯巴巴地問道:“她說的是真的?有關失憶的那些事?還是你們給她洗腦了?”


    “組織不會做侵害自由意誌的事情,”鬱波強調道:“趙曉梅與其說是失憶,更確切的描述是,她的陰影蘇醒了。”


    “什麽鬼。”肖堯說:“我們現在看到的趙曉梅,其實是趙曉梅的shadow?”


    “倒也不盡然,”鬱波往椅背上一靠:“也許你們先前認識的那個趙曉梅,才是趙曉梅的shadow呢?”


    “什麽鬼?”肖堯和鬱璐穎一起驚叫了起來。


    “你了解雙重人格嗎?”鬱波悠悠地問道:“穎穎了解嗎?”


    肖堯和鬱璐穎對視了一眼:“我看過一些這方麵的電影,像《致命id》《二十四個比利》《美麗心靈》之類的?嗯,所以趙曉梅是一個人格分裂患者?”


    “你要這麽說,我覺得雖然不精確,但是也不是不行,”鬱波告訴他們:“路濟亞殺死了莎樂美,也就殺死了趙曉梅在這幾年裏形成的表人格。”


    “而真正的趙曉梅的人格則成了裏人格,”肖堯忽然想起了那個飛機頭徐午辰,在人民廣場給流浪漢派飯時,曾經講給他聽的故事:“慢慢地就變成了趙曉梅的shadow?”


    “聰明。”鬱波誇讚道。


    “所以,趙曉梅在影時間中被殺死,”鬱璐穎接話道:“成為了植物人,但是不久之後便重新蘇醒了,掌握了身體的是那個從初二時期開始,就被壓抑住的人格。”


    “目前來說,暫時可以這麽理解。”鬱波點頭道。


    “那麽問題來了,”肖堯說。


    “你們怎麽能確定,她不是裝出來騙你們的呢?”肖堯和鬱璐穎異口同聲,一字不差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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